么会发生这事,不是生意一直非常顺利吗?”刘义仁抓住小云的手,仓促间,他也不知下一步该怎么办。老百姓打什么都行,就不喜欢打官司,不弄个灰头灰脸,也得拨层皮。
李兰云把事情的始末讲了一遍。官司是由那个上海老太挑起,这是张音与她没想到的。自从张音痛骂了上海老太,自以为消停。每天,依旧去花圃进花搬花,老太太已经怕了,眼神总是慌张无措,张音自然得意洋洋。那天,张音与她商量进一批国外名贵鲜花,这几种花在时尚的上海白领一族非常推崇,卖掉一盆又一盆,始终缺货。最近检疫站查处一种国外传来的一种寄生虫,这种鲜花也是载体。他们进货都是十分小心翼翼,每次从花圃搬到花店,都是事先要与买家商量好交货时间。一般一盆花没什么问题,也不容易被人发现。那次进了三盆,也照规矩约好买家,三个漂亮的女孩,张音就让工人约好中午把花运来。
买花的三个女孩没到,却等到检疫站,没问别的,直接点指那鲜花名,说有人举报,店里有三盆,如果不交出,就要检查了。自然张音与李兰云不服,关键关键那花刚到花店,检疫站人员非常容易就找出来。不待她俩申辩,一张封条。
事情其实就此结束,她们罚点钱,请人吃顿饭就行了。没想到,花圃也突然被一群检疫站人包围,查出不少违禁鲜花。张音与李兰云懊悔的瞅这一切,旁边的上海老太却出奇的安静,既不出来看热闹,也没露面。回去后,她们越琢磨越觉不对劲。张音决定要与上海老太凭理去。
李兰云后来接到电话,有人告诉她。张音与上海老太撕扯起来。骂得凶,把老太太弄住院了。赶到医院,幸亏没大事,张音也挺委曲,说她就没用多大力,那老太太就装得非常严重地倒在地上。明明是耍赖嘛!这事可没法说,虽然李兰云相信张音的话,可是眼前,只能等待上海老太顺利出院。
没几天,上海老太出院就把张音及花店告上法庭,要求赔偿好几万。这事已经持续几个月,私下跟老太太商量,竟然非常固执,甚至张音跪下,也没打动老太。
刘义仁听完李兰云把事情原委讲完,眉头紧锁,一时拿不定主意。东北人办事的习惯自然是先找熟人,拉关系,上海人却是秉公执法,讲究效率。更主要是,他能到哪里找关系,上海除了琢尔,他谁也不认识,更何况刚在国外呆了一年多。
突然,他想起一个人。对,孟阳。她是一个精明强干,办事果断,琢尔的关系还有多年的公司经验,非常有实力能帮他。
他安慰李兰云两句,把认识孟阳及与她的熟悉程度说给她听。又把一年来在莫斯科的生活简单讲了讲,当然,关于伊万的那段他没讲。
“你那翻译姐姐呢?”李兰云突然诡秘一笑,恍惚无意,刘义仁却是有心一跳。
“谁?你说的是哪个姐姐。”装糊涂还得装,李兰云却并不松口。
“现在我们是夫妻了,自然无话不说,无事不讲。我的朋友少,就张音一个。你的朋友到是许多,还认识了一个俄罗斯女人,奥娜。真没看出呢……”李兰云嘴里象起了泡,“帅哥到处留情呢?”
“别把话说得那么难听,这也不帅,满嘴獠牙,谁喜欢。”刘义仁心虚,站起身向床头走去,“我困了,睡会儿――”
李兰云不再拦阻,眼睛却一直没离开刘义仁,看他脱去衣服,钻进暖被,把眼睛闭上。她的目光充满狡黠与怪异,到把店铺的事,忘到脑后。她感觉到,刘义仁有许多话没说,不过,她也能猜是都是些什么。这个男人从他离开自己,到现在一年来,张音不只一次说过,小心男人变心,国外的花花世界,谁能保准不被玷污。她将信将疑,不过,刚才刘义仁躲躲闪闪,到让她觉得张音的话,也许有一定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