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的眼神儿看，他并不相信，他捏了捏我的屁股说：“对老哥还保密吗？”

我白了他一眼，说：“躲开！别把你的尖锐湿疣黏糊在我屁股上了！”

“你丫别做出一副处男的假纯洁！不就是个明星吗？还保密……当自己多不一般的人呢！”牛二本想强调我的男妓身份，大概想自己不也操刀此活儿吗？所以把话扼住了。

对于牛二，我死不认账，他只能作罢。

没过多少功夫，杨拉打电话给他，他像接到“110”报警风驰电掣地离开了我家。

这件事情结束后的半个月，我的银行卡上多了两万块钱，我明白这个钱是民主打的，里面还包括保密费。我的银行卡号不知道是不是那位玲姐提供给她的，这位神秘的玲姐，倒是不时给我意外的收获，真是新时代的活雷锋。

收到钱的当天我接到民主从横店打来的电话，她并未俗套地问钱收到没有，而是问我钱够用吗？我没回答她钱是否够用，而是告诉她收到钱了。我不习惯她这种张扬的女权主义，好像谁都是她的臣民一般，我支支唔唔没说几句便产生腻味，自己敲了敲房门，跟她说我家来人了，于是挂掉电话。

挂掉电话那一刻，我明白了在我的男妓生涯我有了第一次心情故事，可惜这心情故事最终把我导向残酷的现实。

所有现实的残酷都能激发我好好做一个男性服务员的决心，现实以钱来衡量人的价值，我又何妨，脆弱的时候，我有很多自我辅导的强盗逻辑。

叶子楣从那天神秘消失后，好像已经搬家到我隔壁居住。

让我意外的是她并未再次骚扰我，我发现小娘们儿搬来纯属偶然。

有天下午我在阳台上抽烟，发现小娘们儿拿着笔记本电脑在阳台上写着什么东东。

她打字的时候非常投入，又听不见qq的频繁跳动，看样子小娘们儿算不上文盲，打字贼快，劈里啪啦也不知道在打什么玩意儿。我看小娘们儿的性情干不了什么正经活儿。充其量是在整啥情书，状纸之类的恶龊东东。

小娘们儿的小脸算不上粉嫩，却很健康，五官长得很力度，充满西化的野性之美。小模样估计能在深市体育学院充当个校花啥的，我对泡妞没兴趣，对品女却是很有一套。

小娘们儿并没发现我，专注劲儿忒像劳改犯看到漂亮小寡妇，目不转睛。

我没跟小娘们儿打招呼，她不滋扰我，我已经很满足了，犯不着把这个惹事生非的小骚货往家里带。

我并不是每天都有生意做，偶尔也会几天没生意。

没生意的时候我待在家里睡觉兼胡思乱想，胡思乱想之所以能够长久进行，那是因为没有重点。

进补是我的一项业余爱好，深市讲究药膳进补，无非是在炖老母鸡的时候放些乱七八糟的药材。

说心里话，深市本地人长得忒不体面，所以外地人在这里非常好辨认，凡是长得漂亮的肯定是外地人。

我端着一碗鸡汤慢悠悠地进补，接到了康小乐的电话。

康小乐叫我去深市汗西区友谊路起点大厦，我问去那里干什么，丫说不用问，去了就知道了。

康小乐是我在宏乔俱乐部的同事，这小子因为母亲得了癌症，瞒着家人干这个的。康小乐身高一米七六，长得还算俊俏，但是脸生得太白皙，给人感觉有点女人气。就康小乐这种长相，在我们这行挺难混的，有几个同事背地里说他长得跟同性恋一样，而且在同性恋里估计还只能当个“o”，一副被干的倒霉样儿，哪有干女人的本事。

康小乐之所以被领班破格录用，那是因为领班说他这副长相适合那些女权主义者。

说到女权，在我这辈子最深刻的并不是民主。这事儿吧！我得韵量几天后再说，还是穿白衣服的这位听众记忆力好，他说是那个把我踢下床的女人。正确！就是那个女人，我缓几天告诉你们这事儿。

这位听众的记忆力真好！要是把这记性用来干正事儿，没准儿就是一天才。国家安全部门经常招聘解密人员，你都能试试！嘿嘿！开一玩笑，话外音了。

说正经的，康小乐好像还欠我三千块钱，三年前他说他母亲要透析，他没点到台子，实在窘迫，所以想我跟他救救急。

丫有点不是东西，我是救急了，他一个囫囵不见了人影儿。

借钱的时候，我跟丫的关系不过是普通同事。

他借钱的时候有点犹豫，丫说：“吾哥！你借我三千成吗？我急用！要不我跟你打一欠条！”

在俱乐部的时候虽然接次客人俱乐部跟客人收两三千，落到我们手里也不过一千来块钱。加上小费和一些补贴，一个月也就四万到五万的收入。我虽谈不上特别富裕，也犯不着跟兄弟这么计较。我是穷怕了的人，所以我特别体谅穷人，人穷的时候会因为几块钱遭人白眼儿。网络上流行一句话，说深市没有爱情，我想之所以说深市没有爱情，还是一个“钱”字作怪。

我借了三千给康小乐，也没让小伙子打欠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