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的程度简直就像一个奸计,让我义无反顾地爱上了这个小妞。甜蜜过又得不到是最能激发男人爱情的一种行为,叶子楣暗通此道?难道她是个感情老手,我们差点忘了!她是个网络作家,作家应该很懂得谈恋爱的。
嘿嘿!在这个问题上,我马上给予了自我否定,作家的离婚率跟明星的离婚率几乎可以抗衡。作家应该是最不懂得恋爱技巧的,他们喜欢把简单问题复杂化,聪明人都会把复杂问题简单化嘛。
我和叶子楣路灯下的拥抱并没有马上发展为床上戏,她像所有侠女一样,在情郎受伤后,马上拿来了金创药。
涂了金创药的我并没有接受内力输送之类的戏剧流程。
叶子楣拿着药箱离开了我家,临走的时候她嘱咐我好好休息。
叶子楣走后我躺在床上等她,我觉得她应该回来,对叶子楣的理解我依然停留在奔放的印象。
事实总是跟我的理想相悖,叶子楣不但没回来,而且是消失了很长时间。
叶子楣消失一两天的时候,我脑子没那么热了,我想她或许是个假小子类型的女人,真遇到感情会有些羞涩。
对于她的羞涩,我给予了最大的理解。
我开始倾听隔壁的动静,时而会站在阳台幻想她抱着笔记本在那里写作。
我什么也没看到,我倒是爱屋及乌地喜欢上了她阳台上种的仙人球,仙人球长得繁盛,发了很多小仙人球。
叶子楣的消失太漫长了,我不得不承认,我开始想念她,这种想念比对园园和神秘女人的牵挂强烈很多倍。
一个二十七岁,有着丰富性经历的男人正在步入老套的情窦初开。
叶子楣消失半个月的时候,我再一次看到了那个叫欧阳的女子。
我听到她敲叶子楣的房门,我走出去问她有事儿吗?
这是我第一次这么近打量这个熟悉的女人,她长得很漂亮,皮肤白皙,五官秀挺。她看我的眼神由躲闪渐渐化为平静,我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这个女人,可是她对我来说是那么熟悉,这种熟悉又没有任何事实根基。
女人三十来岁的样子,穿得很正规,一丝不苟的职场女人打扮。
“我是她朋友,我很久没见到她了,有点担心她!”女人说话的态度变得从容。
“哦,我也很久没见到她,她回来了我会告诉她的!”我说。
“谢谢你了!她回来了你说欧阳来找过她,叫她给个电话我!”女人说完礼貌地告辞了。
我站在门口目视着女人离开的背影,依然想不起任何有力信息。
罗曼蒂克的事情还没沉迷几天,我再一次醒悟我终究是个穷人。穷人的最大特征就是在生存和感情的利益权衡下,要放下身段,追求生存。
我们的生意出了点问题,据说深市梦都街发现了一具凶杀案,死者是一名三十多岁的富婆,这个富婆有召男妓的习惯,杀她的犯罪嫌疑人就是一名职业男妓,男妓目前在逃,富婆的家人悬赏十万捉拿该职业男妓归案。
因为这起凶杀案的波及,公安对男妓这个行当开始盘查取缔,很多娱乐场所的男妓都无法正常工作,俱乐部停业整顿并接受罚款。
我和牛二,以及李朴暂时失业了。
辛苦很久的李朴索性回老家度假去了,牛二和杨拉倒不会寂寞,两人厮混在一起不知道多乐乎。
牛二和杨拉的性问题一直是我私下惦记的事儿,牛二的尖锐湿疣难道就聪慧过人到见机行事,遇到自个儿家亲人就不传染吗?
难道杨拉也有性病,说真的,两人儿都不像有性病的样子,两人也不像性工作者。两人对生活的热爱程度跟其他正常男女没有任何差异,我既看不到他们的职业自卑感,也看不到他们因为职业带来的感情负重。
为什么要自卑呢?自卑是意识行为和自我观点的冲突摩擦。我秉承着这种情绪挣扎,内心一直保持高亢的敏度。
操!不说这些学术性问题,我只不过是一只鸭,干嘛要整得那么文艺。
我在这里宣扬这些破事儿,其实传承着妇女同胞的三八品性。
我并不厌恶无所事事地待在家里,但是我依然想快点恢复工作,茵秀老家的开支需要我去承担,这是不容逃避的事实。
妹妹周红半个月前跟我打电话说想我支持她去茵秀市的职业培训学校学习,这种支持对一个兄长来说当然不是口头革命,得拿出一个态度,这个态度就是掏钱,我爽快的答应了。能够提供弟弟妹妹一个学习的机会,我认为可以舒缓我内心的不安。他们需要学习,也许学习可以让他们活得相对体面。
什么是体面呢,是不违背所有人对生活的形式化要求。
又有谁在意人的内心快乐或者不快乐,人的快乐随着成长越来越像圆周率的后几位数字,只能忽略不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