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比起来，我应该不会彻底失业，因为我可以跟园园当模特。

我和园园说好每个月去做四次模特，一次500，一月两千，按次数结算。

说心里话，园园请我做她模特根本不划算，她完全可以请一个跟我一样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干，价钱肯定比我低。

一年前，园园打我电话，希望我做她的模特。她说她是从一个朋友那里得到我的电话的，我并没有深问她的朋友是谁。消费男妓对很多女人来说都是一辈子烂在肚子里的秘密，自然不想我去刨根问底。

这个价格算是同行最低的价位了，其实挂靠俱乐部，被俱乐部克扣，落在我们手里的钱依然不多。

我之所以把价格定在500是希望生意不好的时候，有一个保底收入。忙的时候我可以舍低求高。

应诺园园的事儿，最根本还是我从内心厌恶做男妓，也许我可以去干点儿别的事儿，哪怕是做裸体模特，对我充满朴实劳动的诱惑。

男妓业务不能开工的时候，除了去园园那里，我大多时候都显得无所事事。我跟时下的大多数年轻人一样，离开了学校，便不再会想到靠学习来提升自己，我依赖世俗生活经验。

哪怕我内心渴望的东西并不世俗，我却按世俗方式伪装自己，这暴露着我内心的软弱。

我的软弱并非我本身，而是基于我的家庭，我是一个男人，我无法逃避，我只能牺牲一种小我道德去成全一种大我道德。

不开工的日子，我依然看叶子楣阳台上的那盆儿仙人球。

一个没有白云的日子，我从阳台上看到了牛二牵着兴高采烈的杨拉走进了我们家的门洞。

还没等这二位活宝自个儿敲门，我已经把门打开迎接他们了。

“呵呵！周哥哥！一段时间不做生意，体魄见长了啊！”杨拉的粗鲁不仅仅体现在行为还体现在语言，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杨拉，我想念叶子楣的情愫攥得更紧。

两人来到我家，歪七竖八地躺在我的床上，蹂躏动作有上升之势。

我知趣地拿出一支烟，点燃去了客厅。

“快别闹了！周吾受不了咱们，都去客厅手淫去了！”卧房里的牛二跟杨拉说。

“得了！周吾不是那么没底气的人，人家好歹也是红极一时的鸭，这点小场面对他算啥啊？”杨拉说话一向不把门儿。我听着有些刺耳，虽然说的都是事实，但是脸上有疤的人喜欢人家问他疤是怎么来的吗？

正在这时候，门铃响了。

我琢磨不出是谁敲我家的门，从门洞往外看。

站在门外的是一个年轻女警察，长得还挺鲜活的。我看到女警察，心里有点得瑟。连忙跟床上的牛二和杨拉招手，三人在沉默中交换了眼神，决定开门。

门打开了，女警察笑着问道：“请问你隔壁住的是林霈霈吗？”

“不是！我隔壁住的人姓叶。”我老老实实地说。

女警察从随身带的包里取出一张照片递给我，照片上的女人是叶子楣。

“是她吗？”女警察问。

“不是！”我迟疑了两秒回答道。

原来叶子楣犯事儿跑路了，警察都找上门儿来了。怪不得小妞儿的名字整得跟明星一样，原来是个假名字！这年月，女流氓比男流氓还猖獗！

我不能没义气地出卖小妞，叶子楣就是犯了命案，我充其量理智点不去喜欢她，我怎么着也不会在她有难的时候把她朝火坑里推一把。

女警察狐疑地打量着我问道：“你确定？”

“当然确定！你这警察怎么这么多废话！咱们几个要睡觉了！你就别骚扰市民休息了！咱们的义务也算尽到了，况且你到现在也没把你的警官证拿给我们看，我们有权拒绝回答你的问题！好了！关门儿了啊！美女警察！”杨拉把我和牛二往后拉了两步，“哄”一声关上了门。

杨拉这个婆娘真是猛，我和牛二交换了一下眼神，流了一身虚汗。

杨拉并不知道牛二请过私家侦探调查她，我固然也不会做背后小人，把这事儿捅给杨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