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二是农民做习惯了,改革致富的道路上又有些投机取巧,活得没有底气,所以看到警察就会条件反射地发怵。杨拉作为镇长的千金一定见惯了市面,固然会泰然自若。
或许还有另一点,咱们杨拉重来都没觉得做小姐有任何道德愧疚,她曾经高调地说,要是没有小姐,这个社会的治安会更乱,她说嫖客在床上那疯狂劲儿就能看出已经压抑到了极限。杨拉说人不能太压抑,压抑到了极限就会做点有爆发力的事儿,比如那些杀人犯,怒火压抑到了极限;抢劫犯是穷到了极限,铤而走险。
我和牛二虽然是男妓,可不具备愤青的素质。诸多愤青都是完美主义者,像我和牛二这种前不着村,后不着地儿的人逆来顺受惯了,把自己的工作和国家领导人的工作区分得很开。
这位镇长千金为何步入风尘,是我和牛二一直也想不通的事情。说话这么有套路,干嘛不去步希拉里的后尘,不做希拉里也可以做个羽西,刘晓庆……要是尖端女性做不了,索性做做芙蓉姐姐也是好的。
我对芙蓉姐姐可没有半点歧视,她是我的偶像。
芙蓉姐姐做自己想做的,又没伤害别的人。做人就应该自信乐观,不要在乎别人说叨啥。
杨拉进门以后,没有半点情绪困扰,在我的床上画了个大字,这小妞儿实在豪迈。她好像有种秀内裤的癖好,她的内裤我都有印象,因为她的身体语言丰富多彩,内裤总是计划外裸露。
杨拉喜欢穿蕾丝内裤,蕾丝内裤非常有情趣,朦胧最容易让男人犯错!杨拉用蕾丝内裤跟我多次证明她不是白虎星。
牛二像只饿坏的狼狗,看到杨拉画好身体地图,便凑过去觅食了。
我们三人相处的时候通常是这状态,咱们的交流仅限于我们那点皮条事业。其他国家政治,包括足球和奥运,我们没有半点感冒。
富人才会大我膨胀,穷人通常小我度日。
“冰箱里有吃的,你俩混合体操运动做累了记得补补身子!我出去散散步!”我说。
“嘿!哥们儿!你啥时候整得这么浪漫,散步?哈哈!听起来真像文明人儿!”牛二说。
“快去吧!咱俩的双人奥运马上开始了!谢谢周吾成全!”杨拉说话实在不像一个镇长的千金,所以暗地里我总是觉得牛二请的那位私家侦探蒙了他。
汗!镇长千金又是啥样儿,随他们大小便吧!有时候我也羡慕这对奸夫淫妇,上班耕地,下班耕地,都不腻味儿开垦人字土地,真他妈环保!俩人儿多次死皮赖脸地告诉我他们是在进行业务交流。
我步行去了桂子小区附近的北月湖,北月湖的岸边散发着淡淡的鱼腥味儿,微风吹过,湖面波光粼粼,一些体院的划行手在湖面练习划行。
岸边的草丛有稀稀落落的情侣谈情说爱,情侣相爱的时候不分彼此可谓壮烈。我发现有三对儿情侣在互相挤豆豆,人类跟灵长类动物有着密切的灵犀。猴子,猩猩经常结成亲密伴侣互相捉虱子,我想马克思先生想实现的共产主义生态不过如此。
我在湖边还没来得及装装李白,王安石之类的,电话响了!
“周吾!你快回来!有个女的从隔壁阳台翻到你家,说我和杨拉是贼!对我们一顿毒打!”牛二的声音听起来嬉皮笑脸,不像被毒打的样子。
牛二说的应该是叶子楣,叶子楣一定不知道警察都找到她家里来了。这妞儿,智商不高,学啥犯罪?也不知道回来的路上有没有被人盯上。小妞虽然有武功,最多能对付一个两个,要是警察真枪实弹地攻击,她美丽的身子立刻会打成马蜂窝。
我顾不得跟牛二多说,便往桂子小区的方向飞奔。
我回到家的时候,累得够呛!
叶子楣,牛二,杨拉谈得正欢。
我走到叶子楣的身边拉着她的手去了另一间房。
牛二和杨拉在门外淫笑不断,他们隐隐约约说:“比我们还猴急!”
我进屋小声对叶子楣说:“警察找过你!你去了哪里?你到底犯了啥事儿?”
叶子楣听到我的问话,满脸含泪。我走到她身边把她揽在怀里,轻轻拍她的脊背说:“告诉我!发生什么事儿?”
“没事儿!我只是心情不好出去散心了?”叶子楣哽咽着说。
我松开叶子楣的身子,扶着她的肩膀说:“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事儿!我问的是警察为什么找你?”
“嘿嘿!警察为什么找我?跟我有关系吗?”叶子楣眼里噙着泪水,脸上却挂着笑意。
“你要不想告诉我,我也理解!你还是带着钱跑路吧!我不会说我看到你的,至于牛二和杨拉,我会搞定他们,不让他们满嘴撒野!”我这样说自以为很理性,任何人犯了案都不会随便说的。
叶子楣听我说完,一个劲儿地冲我乐。
叶子楣笑了半天儿,让我丈二和尚摸不到头。
“你们小点声儿行不行,多影响咱们的性生活质量啊!”门外传来杨拉厚颜无耻的声音。
叶子楣冲门外的杨拉喊道:“姐妹儿!咱先把这个碉堡拿下,再跟你商量上梁山的事儿啊!”
叶子楣说完叉开腿,像个发情的母猴子挂在我身上。
“你……”还不等我说完叶子楣那两片桃花般滋润的嘴唇像磁铁一般贴上了我守寡时日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