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待女人,尤其是对待自己喜欢的女人,她得意忘形的时候要学会给她梯子。
“没有啊!我只有你!”我无法跟叶子楣解释她如何是我的唯一,我愿意给她温存。我喜欢抱着叶子楣,跟性爱无关的拥抱,觉得很温馨。
我在深市读专科的时候,我们宿舍很多男生喜欢在宿舍拿着望远镜观看中文系的女生,中文系的女生很风骚,她们走路的时候喜欢扭屁股,用高跟鞋支撑的屁股在男生宿舍下面那条必经之道上下颠簸,这些陌生的屁股让我们宿舍的男生希翼不止,他们摩拳擦掌地跟屁股的主人打电话,他们想要一个女人屁股的时候,却不会直接告诉女人,他们会按中文系的女人喜欢的方式切入,他们说他们希望跟某女谈文学。
要是屁股的主人对他们欣然一笑,同宿舍的男生便兴高采烈。三年专科下来,他们亲近了很多女人的屁股,他们在宿舍罗列谁的屁股更翘,谁的峡谷更加逼仄。
我很少参与男生的这些活动,他们说我是同性恋。
我睡觉的时候曾被人盗掉内裤。
我光着屁股要他们还我的内裤,他们起哄大笑,他们说:“周吾!难道你只有一条内裤吗?”
我回答他们:“我有两条内裤,另一条洗了还没干!”
他们笑得更加猖獗,在这片笑声中,我以同样的贫穷理由重温了童年的屈辱。
室友东的女朋友丹亦进来了,除了我母亲,她是第二个看到我裸体的女人。
丹亦连忙退出了寝室,她的表情跟柳叶很像,她也有一双大眼睛,一双不说话却让人迷惘的眼睛。
我总是在漂亮女人面前丢人,大学三年我没有恋爱。
我只有两条内裤的事情整栋寝室都知道了,因为站在丹亦后面的还有另一个女生张瑞,张瑞是宁安人。宁安是我们那个地区的地级市,我就读的大学地处宁安。没来深市以前,我把宁安理解为大城市,张瑞是大城市的女孩儿,比茵秀的女孩儿开朗。她是个大大咧咧的女子,很快把我只有两条内裤的事情宣扬出去了。
不论是男人或者女人,外在的魅力跟打扮有着很大的关系。尤其是这样一个推广多元之美的时代,我的青春和贫穷紧密相连,我的外表从来没有被任何人肯定过,也许在那个时候我的内心便种植了繁盛的虚荣,每当人们奚落我两条内裤的时候,我内心的虚荣理想就像吸取了营养,呈猖獗长势。
第一次,一个漂亮女人说我是个美男子,让我初恋的女子叶子楣。
这句话稀释了我内心因为贫穷长年积累的外在自卑。
我把叶子楣抱在怀里,她亲我的脸,叶子楣亲吻我的时候很像一个孩子吮吸母乳的感觉,痒痒地,透着幸福的简单。
这个下午,深市的秋天正在跟深市的冬天期遇。
我看着天空的白云,有飞机划过白云。
天空高亢,我怀里的叶子楣脸蛋椭圆。
就在这个时候,叶子楣的手机响了。
叶子楣坐在我的怀里接电话。
“你好!哪位?”叶子楣问道。
“我是钱贵!知道你在找我!”一个男人的声音,这个男人的声音并不深沉,充满了玩世不恭。
叶子楣听了男人的回答,拿着手机去了厨房接电话。
我听不清她如何讲电话,叶子楣身上特有的神秘再一次沉酣我的心灵。
我的内心滋生怀疑的时候,天空的白云失去了原有的洁白。
叶子楣接了几分钟电话,回到卧房。
“我有点事儿!需要出去一下!”
“嗯!”我回答叶子楣的时候若无其事地看着天空的白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