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了我一眼，用拳头锤了锤我的胸脯。

“跑腿儿的时候想到我了！我自己媳妇儿都没鞍前马后的伺候呢！”牛二笑道。

我知道牛二同意了，他是个内在妇孺性的男人，他今儿要不帮我料理一切，他内心会挣扎痛苦，他会觉得对不起兄弟。我如此利用牛二的弱点，已经不是第一次。

但是我并不会害牛二，深市这个人情冷漠的城市，牛二给了我很多人性的情怀，我一直感谢他，所以我忽略他的其他缺点，比如他有点八婆，比如他嗦，比如他思想愚昧，容易被人利用……

这个世界害怕有文化的流氓，也怕愚昧的朋友。两者坑害人的程度不分上下。

牛二关照了几句废话，在夜色中离去。

牛二的肚子有点发福了，他今年三十二岁了，已经没有很多光景可混了。

牛二做了很多年了，按理说他应该有很多积蓄。可是他的经济状况跟我不相上下，实在让我匪夷所思，我觉得我家已经破落到极点，牛二家难道比我家还破落吗？

我见过牛二的家人，二老和一个姐姐。父母是退休工人，姐姐是一个企业的会计。

这样的家庭谈不上有钱，也不会破败得比我家厉害。

牛二的钱去了哪里？我想不出答案。

牛二平常比较节约，妇孺型性格的男人秉承勤俭的美德。

听过去的同事说，牛二曾经是俱乐部的大牌！他年轻的时候长得非常帅，牛二的现在虽然不难看，但是找不到曾经风华绝代的遗址。看起来平庸而世俗。

杨拉谈不上特别漂亮，却是年轻可人的。

杨拉比我小一岁，爱打扮的女人看起来年轻。

杨拉看上牛二，这个问题越来越让我困惑。

清晨的时候，我迷迷糊糊感觉到有人拍我的肩膀。

醒来发现拍我的是叶子楣。

“你醒了？”我摸她的头，体温还算正常。

“谢谢你照顾我！你忙了一宿了，回家休息吧！我叫欧阳来照顾我！”叶子楣说完跟欧阳打电话。

我想留下来继续照顾她，但是又迟疑了。我和叶子楣的关系总是隔膜着生分，我不敢进一步要求什么。

“要不等她来了我再走，你伤口一定很疼，昨天你流了很多血！”我说。

“昨天……”叶子楣想说什么，又闭上了嘴。

“你不用挣扎，你的事情我不会问的。不过，我希望你安全！”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说，事实我很想知道真相。

“嗯！谢谢你！你先走吧！欧阳不喜欢男人！”叶子楣说道。

“不喜欢男人，男人碍着她什么了？”我觉得女人的莫名其妙远远超越男人，我没好气地说。

“你跟我志什么气？你在这里也不方便，我一个女的……”看样子叶子楣从来没把我当男朋友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