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眼睛的时候不过是一个颇有心计的老太后,我始终摆脱不了侧耳倾听的毛病。
我听到关门声,下楼声。
我实在按耐不住我的好奇心了,我伸出头朝下看去。
这是一个女人的身影,身材瘦小,穿着入时,走起路来稳健如风。
这个女人让我惊讶得不可自持,因为她是牛二的妞儿杨拉。她潜入叶子楣家要干什么?
我连忙打开门,走到叶子楣的家门口,发现叶子楣的房门没有丝毫破损,防盗锁跟平常一样安静,没有撬过的蛛丝马迹。
杨拉有叶子楣家的钥匙吗?我看不出来她们之间有这么深厚的友谊。
对这两个女人,我有着太多困惑,但是我无法把牛二拉到我的联盟调查其中的内幕,牛二的性格我始终不能完全信任。他对自己的事情倒是能守口如瓶,对人家的事情就很难说了,加之他身边的女人看起来像个马大哈,实际远没有外表那么单纯。
我拿出手机,想跟杨拉打电话,犹豫了片刻,又合上了手机。
我这样给杨拉打电话,无疑是打草惊蛇。
人的好奇心强盛的时候,有时候会自不量力地去做一件力不从心的事情。
我换了衣服,决定下楼去追杨拉。
我以最快的速度下楼,驱车朝杨拉的家开去。
杨拉住在河西路,这小妞儿在哪家娱乐会所挂靠都不会长久,去她家找她最保险。
按杨拉的习惯,她可能打的士回家。
我把车开到河西路的凤凰小区,我准备在这里蹲点儿守候。
我可以去杨拉家,但是我去杨拉家得不到任何好处,杨拉吝啬给我想要的真相。
我不能确定杨拉在家或者在外面逗留,这妞儿除了神经病严重,没有其他嗜好。
我把车停在路边的一棵香樟树下,打开音乐,车窗关得严密,两边无法窥视车内。
做福尔摩斯的感觉比做男性服务员的感觉好很多,虽然一样的不那么光明正大,心理感受截然不同。
突然,有人猛拍我的车窗。
“你有车了不起啊!你把车停在我店子门口,我还做不做生意啊!”路边卖香烟的阿婆破着喉咙拼命敲我的车窗。
“不好意思!我马上开走!”我打开车窗礼貌地跟阿婆道歉。
“你有钱了不起吗!开着辆破富康,得瑟啥啊!”说话的是一个中年男人,中年男人端着一个瓷碗,碗里有夺目的红烧肉。
我没有吱声,准备倒车离开,我觉得跟这类人不需要说太多废话。
“谁让你开走的啊?”中年男人问道。
“我不开走,继续待在这儿陪你过年啊?”我没好气地说。
“你怎么说话的啊?我告诉你啊!在我们这儿停车必须给五十块钱!”男人把饭碗递给身旁的太婆。
“你躲开!我不想跟你胡搅蛮缠!我要倒车了!”我说。
中年男人把手伸到车窗拧着我的衣领,恶狠狠地说:“你去打听打听,这片的雷哥是我拜把兄弟!”
“我当你是雷哥呢?”这种狗仗人势的事情我遇得多了,有时候我会害怕,有时候失去耐心了,我想搏一搏。
“有种你出来!咱俩练练!”中年男人除了比武大郎长得高一点儿,其他生理特征跟武大酷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