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走后，牛二进来了。

园园死了，照说我应该心痛又失落。可是看到牛二，我总是感觉幽默。

牛二把买来的食物搁在桌上以后，便时不时的摸他那儿。我心里琢磨这家伙一定是尖锐湿疣发作了，问他：“种的木耳又可以丰收了？”

“你这张嘴真贱！我三个月没发作了，医生说三个月没发作，自身应该有抗体了！以后别拿这事儿墨迹了！”牛二说。

“那你做这样不雅的动作是为何？难道小鸟长大了！”我揶揄他说。

“嘿嘿！别问了！”牛二笑着说。

“我不问你，你不更难受吗？”

“我很久不接活儿了，看到医院小护士，老是勃起！”牛二的话让我喷饭。

“你和杨拉没分开几天啊？难道你们……”我突然觉得他和杨拉之间是否有别的猫腻。

“杨拉不在深市了！”牛二的眼睛里飘过一丝惆怅。

“别跟我编故事了！你俩真是物以类聚！”我说。

“嗨！爱信不信！不过水兄弟还住你那儿，他理成现代人的头发了，我们还跟他买了几身儿衣服，小伙儿打扮了一番，精神多了！他喜欢你家的电视机，天天守在你家看呢！”牛二说。

“我说兄弟！你到底知道不知道杨拉的底细啊？你们之间我真闹不明白，时而像主仆，时而像夫妻。”我说。

“嗨！咱们不说这个！咱说水兄弟！”牛二说。

“好！这个水兄弟，长期待在我家，你们有没想过跟他找个活儿干干。人嘛，总要吃饭的啊！”我说。

“他干啥活儿不行！一身好武功！”牛二说话的时候流露出对水兄弟武功的崇拜。

“这个社会仅仅只是蛮勇是不够的！就他那样，完全不懂文明社会的规则，出去混会吃亏的！”我说。

“要不叫他入我们这行！听说现在风声不紧了，好多俱乐部都跟过去一样营业了。咱们三剑合璧，一定赚大钱！”牛二的妇孺智商又开始翻江倒海。

“牛二，我跟你说一正经事儿！我以后不干了！我劝你也别干了。”我忘不了园园那双眼睛，我也不想她枉死。

“周吾，你是为了叶子楣还是为了死去的园园？”牛二问道。

“我为我自己！”我刚说完话，进来一护士。

“病人能不能少说话！都只剩下半条命了，还这么能说！”护士是桂林本土人，说普通话的时候就像嘴里放了颗糖，舌头拉不直。

不过牛二瞧姑娘那眼神儿，好像不嫌弃姑娘是只没进化好的鹦鹉。

“你来了？”牛二好像跟姑娘已经熟悉。

姑娘也不搭理牛二，按部就班地跟我换纱布。

我肩膀中了两枪，大腿中一枪。都不是致命的地方，还算命大。

“护士小姐！我朋友要是伤在下面了，你也帮他换药吗？”牛二跟在护士小姐后面问。

“你很关心这问题吗？要不你伤伤下面，做做试验！”这护士小姐如此博得牛二喜欢，原来是有原因的。瞧瞧广西姑娘说话多豪放！

“嘿嘿……”牛二立刻语短词穷了。

护士跟我换药的时候，我不时发出唏嘘声，酒精清洗伤口，确实疼得钻心。

“周吾，有那么难受吗？你这样叫分明是玷污姑娘的清白！”牛二这小子说话忒无赖，我这会儿哪有能力玷污姑娘。且不说命在旦夕，心里的破事儿也跟乱麻一样，只是明白放在脸上也是没用。我尽量不去想园园，因为想到她总是忍不住流泪。

换好纱布，护士小姐便收拾东西准备离去。

“护士小姐，你叫什么名字？”牛二说。

“我叫优化大师，专门优化你这样满嘴贫词，心术不正的主儿！”护士说话真可爱，都能把平常生活联系到电脑科技上，多聪慧的姑娘！

“你是优化大师，我就甘愿做电脑病毒！”牛二套磁说。

“你消停点儿！这里是医院！”姑娘突然正色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