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冈崎城的广忠又恢复了久子自杀前颓废的模样,整日借酒消愁。因为发生过久子的事情,本丸的侍女们对他敬而远之。广忠无聊了,跑去了二之丸。
“你来了啊?恭喜主公在小豆坂旗开得胜。”真喜姬欢笑着迎接道。
松平广忠根本不理她说什么。就把她压倒在了地上,亲吻起她的脖子。
“啊!主公!”真喜姬羞红了脸。松平广忠已经好久没有碰过她了,真可谓是久旱逢甘露。
松平广忠粗暴地完真喜姬,离开了二之丸,松平广忠心想:“死不要脸的女人。还赖在我们松平家。‘恭喜主公在小豆坂旗开得胜’,哈哈,你老爸不就死在小豆坂的前哨战吗?也许她还不知道竹千代是被她家里的人出卖去了尾张的吧?真是没有一点人缘,居然没有一个家臣把事实的真相告诉她!”
真喜姬其实早就知道了全部的真相,她心里想着:“主公终于肯接近我了。我留在这里,就是因为是我松平家的妻子,不管户田家有多么对不起松平家,不管户田家怎么样,都和我没有关系。我要一心一意地广忠而活,我要努力成为一名松平家出色的正室夫人。”
一个月,两个月,半年,一年过去了。今川家仍然没有进攻西三河的动向。松平广忠开始是期待,逐渐地,他的期待感一点一点地被磨平。他的身体也因为酗酒而变得臃肿起来。这天,喝得烂醉的他,见到父亲清康坐在他的身旁。
“你真是个没用的儿子!”清康训斥道,“我临死时,交给你的是完整的三河,还有大片尾张的领地。如今,你只剩下了一个城!”
广忠不禁呜咽起来,父亲自小就离他而去,於大之方离他而去,竹千代离他而去。如今家臣们也很少光顾本丸。侍女们更当他是凶神恶煞。唯一着紧他的只有真喜姬,看到她,他就像看到自己。一个孤苦的人,一个寂寞的人,一个渴望爱的人。我们活得还真是悲惨啊!人什么时候算是死了,就是当他被世人遗忘了的时候。
松平广忠拿起随身携带的匕首,割断了自己咽喉的动脉……
这年松平广忠二十四岁,比他父亲松平清康被刺杀时的年龄还少两岁。
*
“主公自杀了?这可如何是好?”冈崎的家臣们乱作一团。
“总不能对外界宣称是自杀吧。这也太丢人了。”石川清兼喃喃道。
“哎,一家的当主居然选择自杀。”家臣们叹着气。
“不如这样吧,就说主公被人刺杀了。既然有先主公清康公的先例,也不怕别家的人怀疑我们扯谎。”酒井雅乐助提议道。
“哎,也只有如此了。”家臣们纷纷表示同意,“那接下来该怎么做呢?”
“不如投靠织田家吧。少主在他们那里,这样可以保证少主的安全。”
“那怎么成?万一今川家攻过来呢?户田家的过去就是本家的未来。小豆坂战败后,织田家目前根本没有实力和今川家抗衡了。难道我们眼睁睁地看着松平家灭亡吗?”
“不如这样吧。我们家假装分成两派。一派亲今川家,一派亲织田家。到时候再依照形势决断吧!”首席家老酒井雅乐助建议道。
“好主意!那就静观其变吧!”家臣们纷纷附和。
而这道选择题很快就有了答案。今川义元一接到松平广忠的死讯,立刻命太原雪斋率一万五千大军,开进三河。
“攻打安详城的时机到啦!”
“该是帮助冈崎人的时候了!我都觉得有些对不起他们了!哈哈哈哈!”行军部队中,三浦义就和松井宗信两人击掌大笑。
太原雪斋在冈崎的议事厅会见了松平家的家臣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