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烨磊的眸中溢着满满的欢喜,“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迫不及待的,想做我的妻子?”
许晚晴转身看着他,然后,重重的点头。
不去管心里某一个地方的怪异想法,她只是想,快点嫁给邹烨磊,让一切都尘埃落定,也就再也没有后悔的可能。
邹烨磊轻笑着吻她,搂她回车里,仍是不肯放手,整个人霸道的将她圈在身体中,许晚晴浑身僵硬,仿佛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
“咚咚咚!”外面有人重重的敲着车窗。
两人只得迅速分开,邹烨磊往外看了看,看见陆盈心阴森森的眼睛。
许晚晴也看到了,只是,仍是窝在邹烨磊身上没有动。
邹烨磊打开车门,陆盈心面无表情的说:“伯父心脏病又犯了。”
许晚晴下了车。
站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邹烨磊开车带着陆盈心,飞一般的往医院奔去。
原来每个人都有他的不得已。
一个人独自打车回去。
还是她的花店好,安静芬芳,与世无争。
一进店就开始忙,忙着接电话,忙着上网,好不容易闲下来,拿了枝风信子,漫不经心的在那里修。
新雇的店员小梦笑嘻嘻的说:“许姐,你知道,浅紫风信子的花语是什么吗?”
她摇头,问:“怎么想起来问浅紫风信子的花语?”
“因为那位萧妈妈的儿子,几乎天天都来订这种花!”小梦笑着说,“他好像很喜欢这种花,所以,我才会想,那种花的花语到底是什么。”
、悲伤、妒忌,忧郁的爱
许晚晴哦了一声,对花语什么的,倒也没什么兴趣,可是,小梦却是兴致盎然,“我昨天晚上上网查了,浅紫风信子的花语是:悲伤、妒忌,忧郁的爱。”
“悲伤,妒忌,忧郁?”许晚晴在嘴里念叨着,随即又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变态,连买的花都变态。”
小梦是外地女孩,来的日子也不久,对许晚晴和萧卓岩的关系并不知晓,再者,萧卓岩每次来花店时,许晚晴基本只当他是隐形人,连话也懒得跟他说一句,小梦还常常奇怪说:“为什么你跟他妈妈那么好,跟他的关系却那么糟糕?”
许晚晴乱乱的回她,“我们是同母异父的兄妹。”
这样的回答,实在是太过无厘头,连许晚晴自己也不晓得当时怎么会来个这样的回答,纯属一种无意识的行为。她貌似很不想别人知道他和自己的关系……
但小梦自此却当了真,对两人的情形倒也见怪不怪了,也不知若是有一日得知了实情,会不会大跌眼镜。
许晚晴的思绪却还浮在怎样才能不让不与萧妈妈来往的事上,小梦乍得闲下来,却像个小麻雀一般,叽叽喳喳。
“许姐,你那位萧哥哥,是不是曾经经历过什么刻骨铭心的感情?又或者,曾经暗恋过一个女人?”小梦好奇的问。
许晚晴看了她一些,终究还是年轻,满眼的新奇与天真,其实,自己也不过比她年长了四五岁,怎么就觉得自己历尽沧桑一般呢?
正在那里思潮起伏,小梦又追问了一句,“是不是呀?许姐,你的萧哥哥……”
那句你的萧哥哥让许晚晴哭笑不得,连忙打断她的话,敷衍说:“是,是。”
其实,她并不清楚小梦的上一句问话到底说的是什么,只不过随口就应了。
小梦却是惊呼一声,“天哪,这么帅的男人,也会有喜欢得不得了,并且得不到的女人吗?那个女人该是多么优秀多么美好,多么不可思议,又是多么的幸福呀!”
小梦在那里大|发感慨,想来是偶像剧看多了,连感叹声都有一种韩剧的味道。、
许晚晴垂了头,仍是坐在那里修剪那支风信子,淡紫色的花朵,并不见得怎么好看,她一向不太喜欢这种花,她更喜欢百合花。
所以,邹烨磊一直会送她香水百合,说是很衬她,其实,在很多时候,他总是能很体贴的察觉她的心事与喜好,嫁与这样的男人,长伴一生,细水长流,再好不过。只是,自己既然不喜欢风信子,喜欢百合,又为什么莫名其妙的每次都是扯了风信子在手中把玩,而不是自己一直喜欢的百合?
正在那里研究自己的内心深处,到底是喜欢风信子还是百合的时候,门外闪进一抹身影,小梦惊喜的站了起来,叫了声,“萧先生。”
“一打紫色风信子。”
许晚晴听见萧卓岩淡漠的声音,却仍是连头也不曾回一下,仍是对着两株花发呆。
、一生一世的承诺
小梦欢快的跳过来,问:“许姐,风信子全都修剪过了吧?”
许晚晴点头嗯了声。
小梦将瓶中的风信子拿出来,包在纸里,小心的递给萧卓岩,同时又小心的问:“萧先生,你为什么,总是喜欢风信子呢?”
许晚晴听见萧卓岩对小梦说:“小梦,能不能帮我去做一件事?”
“啊?什么事?”小梦惊讶的问。
“帮我去街角那边的咖啡店,买两杯咖啡过来好吗?”萧卓岩说,“当然,其中的一杯,是你的!”
小梦啊了一声,惊讶变成了惊喜,旋即又跑到许晚晴面前,“许姐,可以吗?”
“你去吧。”许晚晴安静的答。
小梦欢天喜地的去了。
剩下两个人,沉默以对。
良久,还是萧卓岩打破了沉默。
“妈妈约你去花圃,你说你在外地,我还以为,你真去外地了。”
“我以后,不会再跟她见面,你要有心理准备。”许晚晴淡淡的说。
“为什么?”萧卓岩急急的问。
“你该知道,我已经决定嫁给邹烨磊,今天若不是因为是周六,我们已经领了结婚证,以我的身份,不适合再去安抚你的母亲,烨磊会难过,他如果觉得难过,我也一样会觉得难过。”
萧卓岩幽眸暗淡,轻皱着眉头,“你就那么急吗?那么急去领那一张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