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你这样的男人来说,那只是一张可有可无的纸,说撕掉,就撕掉了,可是,对于我和烨磊来说,那却是一生一世的承诺。”
忽而,许晚晴本是感叹的一句,却想到当初和他离婚的一幕,讥讽的说,“当然,这些话,说给你听,是对牛弹琴,总之,我只是通知你,以后,我不会再和萧家的任何人来往,当然,其中,也包括你。”
“妈妈是个病人!”萧卓岩有些气急败坏,“是,我曾经对不起你,可是,妈妈待你一直很好,你该知道的,你就忍心看着她,再发疯发狂吗?”
许晚晴拧开脸,“那是你的事。”
“是,这是我的事,可是,有些事,不是我一个人能左右的了的!”萧卓岩急急的说,“如果你执意要与邹烨磊结婚,妈妈会怎么样,我真的不敢想像。”
“我再说一遍,那是你的事,萧卓岩,那是你的妈妈,不是我的!”许晚晴隐忍着强调。
“是,是我的妈妈,可是,我没有办法,许晚晴,我真的没有办法,她只喜欢你,她只肯认你,她又不肯认关咏兰,我有什么办法!”萧卓岩霍地站了起来,自知自己有点卑鄙无耻,有点死缠烂打,有着浓浓的不甘,可是,他已经放不下来了……怎么办?她越走越远了!
许晚晴狠下心肠,口气强硬,“萧卓岩,我再说一遍,那是你的妈妈,不是我的!反正,我已经告诉过她,我去外地了,会去很长时间,剩下的事情,就是要由你来做。你再来无理取闹,说不定我会告诉她实情。”
“你……”
、不想再抱着什么幻想
萧卓岩猛地转身,阴霾的俊脸上,却突然又诡秘一笑,说:“好呀,你告诉她吧,你全都告诉她实情吧,许晚晴,你只要你狠得下去心,你就尽管说好了。”
萧卓岩说完转身就走,气得许晚晴几乎要崩溃。
什么混蛋?!
他是不是认定她狠不下心?做不出来吗?
周一的时候,许晚晴又约邹烨磊去领结婚证。
她拔了电话,邹烨磊在那头笑说打趣道:“明天刚好是九月九日,我们赶在九点九分九秒去登记,一定会长长久久的在一起。”
挂了电话,便直接驱车往民政局去,心里什么也不想,只想着三个字:结婚证。
哪知八点半到,一直等到快九点,还是没有见到邹烨磊的身影,正想着打电话给他,他却神情寥落的出现在大厅中。
“我的身份证不见了。”他无精打采的看着她,“我翻遍了整个房间,也没发现身份证的影子。”
“周六那天不还拿着的吗?”许晚晴着急的问。
邹烨磊只是苦笑,“是,周六时还拿着的,跟户口本放在一起,我记得清清楚楚,放在我的公文包里,一直就没有拿出来过,可是,现在,都不见了。”
许晚晴也苦笑,“谁动过你的包?”
“除了我老爸,还能有谁敢动我的包?”邹烨磊无奈的看着她,“对不起,雨君,再次让你失望了。”
“没什么。”许晚晴勉强微笑,“如果要再补办一张,需要多长时间?”
“雨君,户口本,也被藏了起来。”邹烨磊唇齿酸涩。
许晚晴轻轻的哦了一声,耸耸肩,说:“那看来是领不成证了,好了,回吧!”
邹烨磊只是不住口的道歉。
许晚晴本想安慰了他一句,最后还是没出说出来。
然而,她眼底的失落是很明显的。
本以为可以领到证了,任何人也阻止不了。
如今却又这样……
倏地,邹烨磊伸手搂住她,她有点挣扎,却终是被他揽入怀里,下巴抵在她的额头上,眼里也有着丝丝缕缕的茫然,嘴里却说:“雨君,我对你的心,你是知道的,我很抱歉,我可能现在什么都不能给你,可是,我是真的爱你的。……给我一点时间,让我说服爸爸,好不好?”
许晚晴茫然的点头,想起邹父的羞辱和固执……
忽而间,她心底往下沉,对于未来却不想再抱着什么幻想。
两个人就这么回去了。
日子还是在过着。
许晚晴说是不与萧妈妈来往,可是,躲了十几天,不接她的电话,连花店也不经常去,见到她来就躲起来,即使这样,还是有狭路相逢的时候。
郊外,清晨的花圃里。
稀薄的雾气中,尽管许晚晴戴了顶大大的帽子,又围了丝巾,萧妈妈还是认出了她。
看着这么一个头发半白的老人,欢喜的像个孩子一样,叫着她的名字,“晴晴,晴晴!”
直叫得她的心,不自由主的又软又糯,不自觉的放慢了脚步,转过身来。
、我不想作任何解释
萧妈妈脸上照样有慈祥而宠溺的笑容,对于她无故消失的十几天,她好像一点也不介意,仍是亲亲热热的叫:“晴晴,我做了最好吃的雪菜肉丝面,快走!”
在许晚晴看着她眼中的期盼,无法拒绝。
很快,来到一幢屋子。
自从听说萧妈妈想要一片花圃时,萧卓岩就毫不犹豫的在效外买下了一大片,一大片花海中,一栋小小的白色房屋,就是她的新家,她在这里倒很是快活,给许晚晴看她种的花,又热热乎乎的端来一大碗面。
吃着吃着,眼泪就落下来,怎么能忍心呢?伤害这么一位本身已经备受伤害的老人?
心里把萧卓岩又骂了几千几万遍,他是算准了自己,硬不下那颗心。
许晚晴只得尽量的收敛行迹,偶尔借着进货的机会来看她,没再与她约在城里的公众场合。好在,萧妈妈本身也并不喜欢回到城市里去,每天都守在花田,倒让她觉得身心愉快。
这样一来,倒似乎是可以两全其美了,估计知道她与萧妈妈还在来往的,除了萧卓岩,再没有第二个人。
可是,就算是这样小心,邹烨磊还是知道了。
不光知道,还拿了一大照片,跟玩牌似的,一点点的,铺陈在她面前,然后,怔怔的却是带着痛楚的盯住她看。
“是不是萧家的人,对你来说,那么的,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