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参加qk大学英语考试,有神力帮助,考试倒是没有什么悬念,考的很顺利,做梦里担心的那里事,倒是没有发生一件。反而是来到qk大学的这第一场考试,让我想起我自己在大灾难发生之前的一些事情来。我记的在我在那里这次初中毕业考试考的并不是很好,好象还有很多事情未了结,父母还在为我的前途操着心了.....
第一件大事就是我郑辉的补习问题在郑父手中还没有很好的解决掉,主要是今年不同以往,黑心的市教委不顾学生的死活命令禁止各初中招收复读学生,而且力排众议自以为很正确的在市区的角落里办了一所简陋的中学,谓之“sy中学”。此高中与其身后的sy垃圾处理厂为同门师兄弟,估计是把复读的学生培养完顺便交给他们再就业知识,然后直接上身后的垃圾处理厂房当垃圾处理工了。
再说sy中学的规模真是令人大开眼界,眼界大开――一座小小的五层的破楼,一、二、三层教室,四、五层住宿,前面有一个足球场地面凹凸不平,别说是踢足球,估计踢地球都得飞出太阳系,sy垃圾处理厂的领导们平时把车停放在此。就是因为地面的问题,人人都开切诺基,不知道的以为这是某个越野协会的租用地,一次有辆桑塔那不知深浅的闯进来,底盘差点报废,吓的车主再也不敢在这里摆谱了。这些sy中学领导们只管收足了钱,使得他们吃喝的经费一下子充足起来,sy中学老师们的奖金大幅度增长起来。特别值得一提的是学校的教师,各科老师均是他们本校的垃圾,在学校苦于没法废物利用之时,市教委的办事方法给了他们很大的帮助,至少这次垃圾总算扔进了垃圾堆里,没准还能变废为宝。许多中学对此十分看好所以纷纷拿出自己学校最没有价值的废物。在这群废物当中就有曾教过郑辉并且郑辉问问题时用一堆反问句把他憋回来的数学教师,这个教师给郑辉的知识就是在自己解答不了问题又不得不解答时可以用适当的手段来让让自己难堪的人自食恶果,没有恶意的也不例外。郑辉学会后受益非浅。但当他听说此教师在sy中学执教以后还是为满校的学生悲叹。补习本来就只有这一条路了,但各中学都有能人义士,把教委命令禁止的事情打着卖人情的旗子招摇过市。不过这人情还真是贵,令许多家长望而却步。本以为教委在抑制各中学乱收费的问题,没成想各中学用一招“以毒攻毒”来反抑制,各种费用不但更齐全,收费的标准也越加模糊,费用高的更加离谱。后来人们终于反省过来乃是“狼狈为奸”而已。
郑父不想让儿子留下遗憾,咬着牙对郑辉说:“儿子,咱们找人上一中到时候你可得好好学。一年可是一万多,咱不能让钱白花了。”郑辉从没见过父亲如此的认真,被气氛感染很认真地说:“您放心只要能上,我一定努力!”言外之意就是怀疑父亲的办事能力和效率,上不上的了还是回事呢!郑父有了儿子的明确答复,做起事来也格外卖力,毅然决然的踏上为儿子找前途的大路上。
郑母自从郑辉上初三以后,每天早八晚六,上下班十分有规律,对辛苦了一年的儿子关照有佳。偶尔还做一两样大菜让父子俩饱口福。说是父子俩,父亲只居其次,主要还是给儿子补充营养,弄的郑父常常闹情绪。每晚一家三口都呆在家里看电视,其实也只是郑辉自己在看。遥控器轻易不会落在二老的手上。郑母对电视节目没兴趣,全身心的关注在儿子身上。郑父就不同了,刚开始还能容忍儿子的霸道,一家人齐乐融融。三天后苏家父子开始为电视争风吃醋,郑母被夹在当中不知该帮那一个,所以大多数时候都以郑父败北而告终。
查阅录取学校的电话开通了,郑辉有了前车之鉴不愿再浪费话费早早的拨了号码。听筒里的女声提示查阅的方法。郑辉按部就班。“恭喜您考上了市二中”。一块钱就这么了抛出去。郑辉有些迷糊,又确认了一次成绩,正确无误,又没了一块。
初中同学罗兵打来电话,说家里的电话拨不通请他帮忙。郑辉估计他的心理承受能力比自己还差,不是拨不通而是不敢拨通。拿着他的考号打电话。五分钟后罗兵打来电话,郑辉在确认了两遍的情况下非常委婉的安慰他:“没关系,大不了再上一年。”罗兵单刀直入的问自己是否没考上。郑辉装出一副很替他伤心的嗓音告诉他“gameover”的事实。罗兵果然没有辜负郑辉的重望,轻轻地叹了口气――虽然很轻,但是刚好是能被郑辉听见的音量――说道:“谢了。”匆匆挂了电话。郑辉为这声叹息心满意足――他的一大爱好就是看别人比自己惨,然后幸灾乐祸。――连说:“不客气,不客气。”不过罗兵已经挂了电话,郑辉的话相当于说给忙音,更证明了罗兵现在沮丧的心情。
一会儿郑父打来电话先问了录取情况,同时给了他一个不大不小的烦恼,“一中已经联系好了,你准备好好奋斗三年吧,自己要想想吧。”这本来应该是好事,但是根据负负为正的原理,双喜临门就意味着大悲。郑辉一向意志不坚,准备好好的走独木桥算了,偏偏在这种人生大事上硬生生被父亲开出一条路,让他的快乐转瞬间烟消云散。
清晨的太阳刚刚奋力击退了黑暗,疲惫地挂在半空,身上的汗珠掉落在地上成为一颗颗露珠,空气开始被太阳的热量烤的膨胀。郑辉的快乐就是在这时随着升腾的水气消失的。郑辉不愿意让渐渐升起的太阳看到自己的烦恼,关上通往外面的门,猛烈的吹着冷气。
刘波不恰当的打来电话,把自己的喜悦与郑辉分享,故意涮他:“我考上了yy中学。”郑辉被这所“yy中学”的头衔给吓住了,想这“yy中学”不就是最大的yy吗?连这种中学都能光明正大的出来招学生,明年估计该有dp中学之类的了。刘波估计到郑辉会被吓到,给他解释:“我考上市yy中学了。”郑辉的大脑反应了长久,才回答:“我考上了市二中。但是我爸正在给我找了一中的自费生。你说我该怎么办?”刘波一时语塞,不知该给他什么建议,含糊道:“啊,恩,你自己看着办吧。有空联系。”
郑辉几乎被苦恼冲昏了头,许久才想起还没问樊赤权怎么样,兴冲冲的拨出电话:“樊赤权吗?”电话响了三十六秒后被人接起,“我是。”语气中带着浓浓的睡意。“你考上什么地方了?”郑辉急不可待。“你谁呀?”“郑辉。”“噢,我还没问。今天可以查了吗?”“你快问,我等着你。”“啊~~~”樊赤权拖着长长的鼻音挂了电话。自从他的一声“啊”之后,郑辉家里的电话就没有停过,全是新老同学的问候、询问追问。郑辉光“市二中”三个字说了大约三十次,“你呢?”说了二十余次。而且这其中还有一个特点。倘若郑辉考的比那人好,便说:“哪上不是上啊?努力学习,对得起自己就行。”倘若来电的比他考的好,郑辉便说:“对得起自己就行,努力学习,哪上不是上啊?”所以人们心里都有一种骑在别人头上作乐的心态。当然,这种快乐也是需要赌注的,你不会知道他考的怎么样,在某种情况下自己也许就变成了被骑的人。如果真的被人骑了,必然又不会甘心,要变本加厉的骑一骑别人找回一些失重的心理平衡增加一些快乐。而且找的对手也有学问,太弱的没有意思,太强的又空给自己增加痛苦,所以对手基本上是和自己一个段位旗鼓相当的。午后一点是个休息的好时候,电话不适宜的响起打破了郑辉的一席幽梦。“郑辉,我考上dq中学了。”那边是樊赤权的叫声。“祝贺你了。”郑辉说。“没事我挂了。”“恩。”郑辉睡意全无不知自己该高兴还是该伤心。
六点刚过,郑母就进了家门。郑母对儿子的喜讯还一无所知――郑辉想给她一个惊喜,郑父因为工作忙忘了打招呼。“我考上了。”郑辉已经失去了初时的兴奋。郑母每天进家头一句的“儿子!”被儿子打断了,只好接下去:“考上哪了?”“市二中。”“今天给你做顿好吃的犒劳犒劳你。”郑母兴奋地说。见自己两手空空,骑上放在家里许久的自行车到菜市场买菜,郑辉不幸的跟在旁边作陪。郑母的事业已经略有小成还保持着勤俭持家的主妇形象,对超市里的所谓干净蔬菜不屑一顾,原因有二:一是贵的离谱;二是光好看,注重什么营养,一点菜味都没有。菜市场里人声鼎沸,虽然已经过了下午六点一刻,地上满是烂菜叶和坏了的果子,经过很长时间的日照和高温烘烤散发出难闻的气味,像是发酵的馊酸味。老农或是菜贩子蹲在摊子的后面,他们衣着随便,光着膀子,穿着褪了色的廉价的裤子。从他们的鞋子上可以分辨出各自的身份:老农的鞋以绿色的解放鞋球鞋为主,结实,牢固,但也经不起每日的磨损,破洞百出,菜贩子则是为了方便,便宜的拖鞋一直穿到底穿邦烂。郑母的工作服与整个市场格格不入,却熟视无睹地与人为了一毛半分的小钱讨价还价,挑肥拣瘦地抱怨。小贩们不敢轻视这个看起来对价钱不经意的人,郑辉实在无法忍受这种散发的恶臭以及长时间的好像吵架般的讨价还价,紧催着母亲回家。郑母被郑辉磨的没有办法,只好简单的买了几样菜。
吃过饭已经过了九点,天气还是很闷好像要下雨。郑父满意地侧卧在檀木沙发上,握着遥控器。郑母听说还可以补习一直在给郑辉的勇气塞棉花,让他看起来胆大一点,鼓励郑辉做出一个决定并且大谈补习的好处:“你也不想想,今年考生比往年多了10%,你知不知道什么叫竞争?你看我们厂,哪个不想要本科毕业生?到时候你这个中学怕是连个大专都考不上,你就等着失业吧。到时候,你别找我们,我们养不起你。”郑母陈词激昂。郑辉不甘示弱的反驳:“您也说今年考生多了10%。明年再扩招我要是考好了还说的过去要是考砸了怎么办?难道再补一年?”“你只要努力有什么考不好的?你就是在初中给耽误了,教学质量不行又没有什么师资力量。要不怎么着不会考个四百五六的,你看跟你小学一个班的那个谁,上小学是还不如你呢。现在怎么样?人家上了一中,考了五百八十多分。”至于郑母说的“那个谁”到底是谁,郑母和郑辉都不清楚,郑母的记忆里只有一个和郑辉一起上小学的同学和另一个考了五百八十几分的人。
“你看咱们邻居,初中考市重点,没考上自费三年,然后考高中,还是这所学校,还是没考上,去年怎么样?没考上吧?补习了一年,现在市重点都改成省重点了,他不还是没考上大本吗?上重点补习有什么好的,不就是拿钱堆吗?美国还有学费一万九美金的私立学校呢!”郑辉激动的不知所措,连辈分都抛之脑后。邻家的弟兄无辜地被郑辉呼来唤去,当成靶子乱打一通。怪只怪这厮太不争气,只配当郑辉教育父母的反面榜样。郑母听了郑辉的辩解,恨不得立刻就把邻居家的男孩撕成碎片,再恶狠狠的对他的父母说:“这么现眼的儿子不要也罢。”然后郑辉这么一吓就乖乖的去补习,考重点,进大厂干大买卖。想是这么想,但关键的撕碎这一关过不去,所以只得作罢,转而攻击郑父:“这是不是你儿子?我是管不了了,你过来说说他。”郑父被儿子的坚定所影响:“你就让他自己决定一次,好坏一辈子,只要他到时候别后悔,上咱们身边哭着要钱就行。”这句话明面上是帮着儿子说话,实际上是在给郑辉施压,无形中给郑辉一种“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的压力。郑母也听出了其中的意思不再说话,默默的把机会交给郑辉定夺。郑辉听了父亲的一席话,心中已有悔意,但父母都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连台阶都不给自己下,只好不认输的死要面子,“不后悔就不后悔,我告诉您,从现在起我做的任何事全都不会后悔。”自从父母把主动权交给了他,补不补习,上那个学校都有自己来决定。郑辉的选择面一下子大了许多,大的空旷,大的窒息,大的令人心慌,压的我都有些喘不过来气了,但是却没有任何退路可走了,未来的路只有靠自己去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