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海梅_五粪青传奇之本领学校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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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海梅(1 / 2)

来到这个qk大学计算机系,过了好几天也相安无事,和段广他们四个也联系少了,我们五个人自从分开以后心里还是留下了一点阴影,心里也有些了别扭,相互之间也互相有意无意的的有些疏远了,加上新的朋友加入,大家都有点熔融了新的生活圈了。

这不我那新舍友柯贤辉也和我一来二往的熟悉了,不过他家就在当地,他经常喜欢往回跑。这不今天系里有没什么课了,就又剩下我一个人了,一个人在宿舍里也无聊,于是就背起了一个包出去了......

出来以后发现今天天气的确不太好,阴霾的天空下着小雨,还有一阵阵并不凉爽的风。整个城市被一层薄薄的雾气包裹着,显出一片神秘的色彩,好象伦敦的街道。虽然下着细雨,但这并不能阻挡人们上班的热情。说穿了,就是向钱看的热情。街上依旧人潮汹涌,大有为钱拼命的架势。郑辉来上这个qk大学计算机系还是托qk大学的教务处福自平主任的“福”,qk大学计算机系继续每月按时给郑辉发高额的助学金,所以暂时没有这个顾虑,只想着怎样才能更好的消费这每月一千多元的助学金,而不想这些钱是qk大学计算机系怎么占用了应该属于更需要这些钱的学生的份额。已经过了早上八点半,向钱看的潮水有些退了,路面上没有留下能证明刚才潮涌的物品。郑辉想打扫战场,顺便捡几个钱包的愿望也破产了。他确实该为自己想想了,几天前和新舍友柯贤辉认识之后的那几个party,虽然让他的胃在短时间胀的满满的,却也使钱包饿的皮包骨头。新哥们几个难得认识一场,又不好推辞,勉为其难,只好让胃尽量把十几天的伙食一顿吃回来。可惜他不是骆驼,无法享受反刍的惬意,该饿还是饿。他也一直抱怨,为什么自己不是个骆驼。“宁让自己受苦,不让哥们受辱。”这是他们的口头禅,传到郑辉口里就变成“宁让哥们受辱,不让肚子受苦。”这也是新舍友柯贤辉天天回家的原因,他的钱包也是已经饿的皮包骨头了,只有回家,去给自己的肚子填东西了,不然他的肚子也要饿的皮包骨头了。

郑辉以每秒零点五米的速度在步行街上逛荡,本来想到城里音像超市里买几张碟,回去消遣一下,也好打发自己那无聊的时光。到了门口,怎么也迈不动步子,总在想兜里的三百多块和下半月的伙食。这么一想着,自己步子就慢了下来了。走的慢就是为了好好考虑,况且现在音像超市的店员全是人面兽心。轻易不能进去,除非真的有舍生取义,杀身成仁的必死信念,不然的话,要么被音像超市店员那双瞪红的眼睛杀死几百次;要么在音像超市店员的甜言蜜语下买些不需要的东西,好在出门后还有两个选择:后悔的自杀身亡,这种死法包括很多种,最常见的是摸电门,吃安眠药,割脉等等;或者不小心被哄光了钱,饿死在门外,这种死法也可以列入前一种,不过太难受,除了实在没有半分钱,不情愿死,又没办法不死的人,是不会轻易选择这样死的。而且音像超市店员的服务热情是与这个音像超市的品牌的知名度以及音像超市店面的价位成正比的。那杀死人的微笑让郑辉深有体会,所以每当到音像超市都是速战速决――先想好买什么,然后深入敌营杀个片甲不留。偶尔的,也会因为记不清买什么东西,而在音像超市售货员的虎视眈眈之下来个赵子龙救主,杀他个七进七出。前提是,时刻注意不和她们的目光相接触,不被她们的热情所打动,以保持清醒的头脑和敏锐的思维。当然,这些英雄事迹都是在资金充足的情况下进行的。久而久之,哥们儿们都从他身上总结出一个真理:既然酒能壮怂人胆,钱也能壮忪人胆,所以酒与钱的作用是相同的。但是,他们忘了一条,钱是能买酒的,反过来,酒却不能买钱,所以钱壮怂人胆应该更合情合理的。现在的电视剧中的主人公,总是置之死地而后生之后,才激发自己的潜能,做出一番事业。郑辉几经生死,终于激发了自己的智商,绞尽脑汁得出这条真理。逢人便讲,可惜他的智商提高的不够,只知道自己说的是真理,却不想真理是站在少数人一边的。后来,在书上看见某个先知因为说真理被施以火刑,才恍然大悟,暗自庆幸自己没生在那个年代。这条真理也就搁下了。

郑辉这样走走停停的逛了半条街,忽然看见前面音像店打出招牌:新到进口大片《zh王》、《xzj2》、《wj道》,一时心绪大乱――想这大片,自己期盼已久,今天终于老天开眼,让我窥得此碟,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刚要跨步进门,又觉腰包过轻,底气不足。所谓视觉诚可贵,剧情价更高,若为吃饭顾,两者皆可抛。况且民以食为天,不能饱了眼福,饿了口福。经过一场较量,肚皮终于站了上峰,指挥两腿向前迈去,可是眼睛却依然留恋的向着越来越远的橱窗眺望。从这件事可以看出,郑辉的确是一个用肚皮想事情的人。

好容易出了音像店的有效射程,郑辉为自己的大难不死感到庆幸。转念又怕禁不住其它物品的诱惑,遂转移目标,开始关注街上的美女。要知道现在的美女就像恐龙一样稀罕,像恐龙的美女又如苍蝇一样充盈。别看满大街的色彩斑斓,这都要归功于日渐精湛的化妆技术,以及价格不斐的膏、奶之流,还有打着m国旗号,天天追求性解放的大婶们,搔首弄姿,假装清纯的不厌其烦的表演――虽说m国是霸道、蛮横、不讲道理,也不用这么毁人家的名誉,好象他们全是性饥渴似的。把整个城市弄的好象染缸。特别是桑拿按摩洗浴一条街,每每路过,都有一种入了八大胡同的感觉。郑辉虽然才年满十四、五岁,对女人的见解却已经有了一定的深度,觉得赏人要像品茶,不能上来就一口饮尽,要观其形,品其香,才能食其味。自从建立了一套有待完善的“品茶”理论之后,自觉信心大增,待人接物也与常人不同。看法就更不同于往常专盯脸蛋儿、胸脯和大腿的毛头小子。一般来说,看女人必先看脸,然后再从上到下逐行扫瞄。他却反其道行之――遇女人,先从脚看起,久而久之,差点就养成习惯了,见人便低头,给人一种谦虚、谨慎的乖孩子形象。还被父母的同事简直就把我当做新好孩子的典范,并且要求自己的孩子向我看齐,弄的我不得不躲避同父母的单位同事孩子的追杀。不想我的父母也以我为荣,再三鼓励我遇事低头的好品质,思想上怕以后深入到颈椎病发作的机率问题,逐渐有所改变了,不然就差点养成了我遇事,遇人都低头的好习惯了。郑辉如炬的目光,让无数美女或自认为美女的恐龙化为灰烬。白费了她们苦心经营的浓妆艳抹。毕竟已进七月,阴雨的天气多少能烘托出这里的水乡的气氛。郑辉也入乡随俗梦想当一回才子,抱得美人归;或者,美人抱他归。可惜在这个城市的贫瘠的土地上,美女“只能远观,而不能亵玩焉。”只好放低要求,漫无目的的四处乱看。

远见一长发飘飘的女子向郑辉迎来。郑辉以为是自己这两天睡眠不足,产生了幻觉,不敢轻易摇头,生怕眼前的美景在一刹那烟消云散。那女子由远及近,几乎可以看清面貌,他才猛然觉醒,忙低下头,从头看起,不,是从脚看起。一双名乐的橘红色帆布休闲鞋,正轻快的飘过来,往上是一条蓝灰色的牛仔长裙,一直没到脚踝,上身穿意见白色的短袖t-shirt,再往上看……郑辉呆住了,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形容,直到美女与他擦肩而过,带在记忆中平出她的样貌:lz的脸形,mww的长发,lxl的眼睛,ljx的鼻子,lxr的嘴唇,整个人好象这种天气中的一缕阳光,照耀着她。不过,这只是他的一厢情愿,就好象m国人心中的美女虽然集合了好多大片中各大当红女星的性感面部器官,却相貌平平。而且,前面已经说过,郑辉的眼睛与平常人极不相同,他的惊呆也可以被理解。郑辉瞬间清醒过来,转头目送阳光女孩慢慢离开,然后继续缓步前行,责怪自己没有把握住机会。心中默默的祈祷:如果再给我零点二秒的时间,就可以和她打一声招呼了,神啊,再给我一次机会吧!只要一次就够了。其实,这不过是他安慰自己的一种方法而已,就算神造给他一次机会,他还是会呆呆的立在那儿,看着她,与她擦肩而过,总结起来,两个字就是胆小,四个字就是底气不足。而且,他遇事低头的毛病也使他错过了许多机会。

郑辉懊恼之余,猛的回头,希望在她消失前再看一眼美丽的背影。不料后面有人,吓了一跳,定住心神再看,怎么瞧怎么像刚才走过的阳光女孩。郑辉的心在一秒内由九十一下跳到二百二,双目直勾勾的盯着她,这很容易产生误会,以为他是色狼或者好色的郎君。

女孩没有一点儿避开他的样子,估计也被郑辉吓的不轻,一时忘记了躲闪。只好面带微笑的跟他打招呼:“hi,你好!”

郑辉一向是色大胆小,而且没有搭讪的经验,脸一下子红透了天,木木的说:“hi!”“你好”二字在将吞未吞之间,被他一口咬死。

女孩的三个字说出,只换回一字,想这小子占便宜倒有一手,便说:“你不说点什么吗?”

郑辉正在激动状态,心跳的激增,导致血液供应不足,大脑严重缺氧,傻傻的顺着她的话问:“那……你贵姓?”

女孩得一报仇机会,朱唇微动,“海。”

“哦,原来你就是我大哥常说的那个海梅辉啊。”郑辉大脑已然转不动,不巧小脑又宣布罢工,整个人都变的晕晕忽忽。别无他法,来了个顺水推舟。

“你大哥?”不知女孩是想开玩笑,还是真不明白。

“昨天被你打的那个家伙,叫郑重跑的。”郑辉知道已经大错铸成,但还是一路错下去。

“那你呢?”女孩开始扮演角色。

“我是他的双胞胎弟弟,叫郑重走的。”郑辉的表演也渐入佳境。

“郑重跑、郑重走?想骗我?”女孩假装娇嗔道。

“你真是聪明伶俐。其实我大哥真名叫做缺憾,我叫缺憾邻。”郑辉的情绪被这场闹剧平静了下来。罢工的各个技能逐一恢复正常,神志大清,因为这几天睡的过多的萎靡不振也一扫而光。脸一下子红的好象傍晚的火烧云。其实,某些男人遇见女人脸红,并不是因为害羞,而是多半因为此女人样貌酷似自己的梦中情人。所谓仁者见之谓之仁,智者见之谓之智。一千个人眼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也是这个道理。结果当然是大脑充血,面部血管堵塞――郑辉竭尽全力为自己的脸红开脱了罪责,心里提着的气也放了下来。女孩并不知道他发呆的原因,以为被自己的几句话吓到了,赶忙关心的说:“你没事吧?”心里想,这小子真是傻的可以。应该对我没有太大的危险。

郑辉正沉浸在他解释通畅的欢乐之中,没听到她说什么,又不好意思再让她重复一遍,猜想刚才问了她的名字,这次该是反问了,便随口答道:“我叫郑辉,郑是郑州的郑,辉是光辉的辉。如果你认为不好记,可以想着郑州的光辉。”

这番话其实并不好笑,但是女孩觉得初次见面应该应付一下,真实感很强的笑了几声。郑辉依旧傻傻的呆立着,为女孩的笑感到高兴。女孩本以为,他会再说些什么,来打断自己的笑。只能不停的死撑。但是郑辉丝毫没有要说话的意思。女孩只得加大笑的幅度,让他觉得难受,好打断自己。美女的笑也是一种让人迷恋的活计,比如一个难看的女人再怎么笑出花,也有人难以容忍。郑辉被她的笑所吸引不知劝阻,只苦了女孩,要靠惯性停下来。女孩察觉到他没有叫停的意思。自己的幅度再大就只能满地打滚了,不但影响淑女形象,而且还会引起大批群众围观,对市容有所破坏,弄不好,大家以此为乐,并切乐此不疲,就更增加了市容整顿人员的难度,没准还要被告一个扰乱治安的罪名。不管郑辉怎么反应,都毅然决然的中断了笑,立刻接上话:“我叫海梅,刚才的……请别见怪。”以表示不是自己笑烦了,而是有话要说。然后,解释道:“现在坏人太多,所以有一点点的戒心,别太见怪。”

郑辉终于听清了前一句,差点兴奋的大叫“阿弥陀佛”,后觉不妥――毕竟是佛家术语,怎可因为自己的一念之差,毁了佛门的清净――遂变成语言学家,分析句子的主谓成分,研究历史内涵,发觉海梅与海梅辉可能有血缘关系,冒失的问道:“海梅辉不是你哥哥吧?”,后一句又没听见,丢了很有用的一半。海梅料到两人的力量悬殊,智取好过强攻,说:“你是那个作家喽?”郑辉想:说是作家并不为过,少说也写了十几二十篇发表没发表的文章。若深究起来,搞清是哪一个,恐怕会被她鄙视死。一时间答不上来,又呆住了。随口的几句话就能把他顶的又死机再短路的,海梅吸取了教训,不再随意开口。

郑辉与海梅,一个不知所措,一个闷声不响,面对面的站着,默默无语。路上的行人只以为是两尊彩绘,没能深入到真人肉身的地步,远远一观,扬长而去。况且现代人的生活方式好象火车提速:速食面,速冻饺,一次性碗筷,一次性酒杯,接踵而来,甚至是一次性生活,纷纷占领上班族的生活。老板身为某个先进主义的主人,也沾染了资本家的恶习,恨不得把一个人当两人使。无奈八小时的工作制摆在眼前,为了追求效益,不得不加快效率。上班族每天累的好象孙子。回家后,为解心中不平,决定减少工作量。这样做的结果是使大量的速食类产品潮涌一样,在人类吞噬它的时候,顺便把人类吞噬了。肚皮填饱了,理所当然的要找一些开胃的游戏,爱情当然不错,也禁不住千万次的锤炼,变成了简单便于携带的速食一族,谓之速食爱情。既然连爱情都会速食掉,就更无暇关注别人还未成型的爱情了。

今天的那个雨现在很不恰当的不懈地下着。海梅的衣服虽然样式好看,穿着舒适,但没有防雨的功能。郑辉的衣服刚刚好,抓过“愚者千虑必有一得”就往头上戴,却不知它的前半句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这种衣服乃是晴热阴凉,冷雨一淋,只有全身打颤的份儿。还好郑辉一直不以为自己是智者,沉浸在洋洋自得之中,全不顾身体的寒冷。可惜心中的暖意无法延伸到全身,肉体抵不住湿润的寒冷,肌肉不由自主的摩擦生热――既然关节懒得动,四肢有不愿帮忙,惟有靠自己了。一阵沉默被满身的鸡皮疙瘩打破。海梅首先行动,大方的拉起郑辉,跑进了接对面的快餐店。

这个快餐店里清净的好像破庙,几个服务员无聊的在做和尚,忽然发现进来两个香客,立即士气大振,全体起立,几乎要以迎接外宾的待遇来招待。郑辉一看这架势心中暗暗叫苦,手不自觉的摸了摸口袋,算计着这顿之后自己还能活多久。海梅拉着他坐在靠窗的位子上,随便点了份吃的,又在不知他口味的同时不客气的帮郑辉点了一份。整个店都因为这几乎是唯一的两个客人沸腾起来――郑辉作为的斜后方,也就是海梅的左前方,坐着年龄相仿的一男一女。两份快餐很快的摆在餐桌上,海梅毫不客气的吞下一大口。郑辉刚刚吃过早饭,只好小口小口的往嘴里填,但是此时的他,总觉得在受着对面气吞山河的气势的压迫。

“我们算是认识了吗?”郑辉没话找话,试图转移自己的对肚子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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