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刘向北来到夜总会的一个包间，站在门口抽搐了一下，还是进来了。坐在铺着厚厚的羊毛地毯，吊着亮晶晶的水晶灯的豪华包间里，刘向北明显地感觉到了阿雅的局促和不知所措，这让他很开心，打开红酒给阿雅满上满满一杯，阿雅横横心，一口气吞下了。

接下来，刘向北就故意沉默下来。他想用这种故意制造的气氛，去压抑阿雅，让她自己板不住了先开口。果然，阿雅在软得过分宽大的几乎要把她吞没的真皮沙发上静静地坐了一会儿，脸就涨红起来。

“向北，你都把我逼迫成这样了，还想做什么？”刘向北得意地纵声狂笑起来：“阿雅，讲点良心，今晚，可不是我要你来的，是你死气掰咧非要跟我来的。”阿雅懦懦了：“我就是想知道，我要怎样做，你才肯放过我。刚才，和你在一起的人把我拿包小玩意都夺去了，你真要让我饿死街头才肯罢休啊？”阿雅说的虽然是问句，但底气一点也不足，话到最后几个字，刘向北是凑过去才听清楚的。

刘向北还是得意地笑：“我已经跟你说了，抢你东西的人我不认识。就算见过面，我也跟他不熟悉。所以，我没有办法帮你要回东西。”阿雅搅着手指又问：“那是不是说，下次我出现在夜市上的时候，被抢劫的事情就会再次发生？”刘向北冷冷地点点头：“夜市是个很不安定的地方，一切皆有可能，你还是看好你自己吧！”

阿雅有些声嘶力竭了，泪珠子滚滚地滴下来：“我现在这个样子，哪里有脸回到老家去？你非要逼死我不可吗？”刘向北转了铁青的脸色：“都是你自找的，现在，南京就在我的手心攥着，你要想在南京混，就逃不出我的掌控。要想我放过你，只有一条路，跟着我混，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

阿雅掩面抽泣了一会儿，软软地说：“好吧，只要你让我在南京呆下去，我可以听你的。”刘向北听到阿雅终于说出这句话，心花怒放起来，让人过来倒上两杯酒，递给阿雅一杯：“早这样，不就一切ok了？”阿雅听到刘向北流里流气的腔调，心下一阵恶心。刘向北鄙视地扫一眼阿雅：“不过，你别想耍花样，我的手段，你是领教过的！”

刘向北让夜上海的领班把阿雅带到一群陪酒女中间，居高临下的命令道：“这是我今天介绍进来的，你们头已经收下了，你们去给她找件合适的衣裳吧，今晚就让她开始工作！”这群衣着暴露，举止妖艳的女人看看阿雅，纷纷小声议论开来。一个年长一些的女人走进阿雅，面无表情地问：“怎么称呼？”

“阿雅，你们，你们叫她阿雅好了，她不服管教我时候，你们尽管收拾！”刘向北抢先说道。说完后，很趾高气昂地看看阿雅和众人，大笑着走开了。

黎明时分，阿雅被一群酒鬼灌得反胃，她推开一双双在自己身上胡乱游走的油腻的脏手，躲进卫生间呕吐起来。吐完后，对着镜子里那张苍白的脸和大而无神的眼睛打量了几秒钟，伏到洗手池上放声大哭起来。

一个酒女从卫生间出来，一边对着镜子打量自己的妆容，一面若无其事地看着悲恸的阿雅宣泄：“新来的，这不过是个开始，后面的苦日子还多着呢。既然选择了轻松的赚钱方法，就不要装什么清高！你以为这淤泥里，还真能长出白荷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