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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二十五,宋湘和朱景仑到达颍州府地区,最后驻扎于,靠近河南归德府一带,留下两营人马后,二人各带一营,分别前往山东和河南两地,收拢流民。
宋湘进入归德府后,一路向西,在开封与归德两府交界处驻扎,并且派出骑兵,四处打听流民队伍的消息。
就在宋湘进入河南之际,直隶总督那彦成,率领大军,正在开封府附近,剿灭天理教叛军。
这些叛军,严格来说,已经算不上天理教的叛军,嘉庆年间的天理教余孽,几乎都被斩杀殆尽,现在只是一些义军头领,拿着教义来蛊惑人心,以求壮大自己的实力,来和朝廷抗衡。
这众多乱军之中,属归德府单超带领的义军,最为强大,现已聚拢了近十万人的义军。
这位单超,现年二十六岁,本是归德府永城的守城士兵,出现旱情后,各地百姓眼看收成无望,只能流走他乡,结果人数越聚越多,有些领头的,就主张杀进永城,开仓放粮。
永城被破后,单超得知自己的父母,在动乱中不幸身亡,悲愤之下,他毅然脱掉军装,决定带领乡亲们杀富济贫,先后在归德府一处,斩杀无数地主豪强,使得流民们有口饭吃,而短短几月时间,流民队伍却在不断的壮大。
单超本欲率军攻下开封府,可是农民军,终究不是正规军的对手。
直隶总督那彦成,可谓宝刀未老,六十二岁的高龄,却亲率五万铁骑,与单超在开封府,黄河以南地区,展开激战。
单超的农民军手持耕具,而那彦成率领的是绿营中,驻防京师的精锐,装备有大量火枪和火炮,黄河南岸一战后,单超损失惨重,只能不断收拢流民,来增强自己的实力,但是那彦成咄咄相逼,不断东进,逼迫单超退回归德府,企图在归德府全歼义军。
七月初三,单超率军,退至开封与归德两府交界时,被那彦成率军追赶上,在一处平原地带,两军摆开阵式,准备决战。
战斗于天黑之前打响,那彦成为了早日追上单超,亲率部分骑兵一路急行军,造成兵乏马衰,而单超在此以逸待劳。
战斗开始后,一度出现农民军略占上风,激战一个时辰后,那彦成却后撤五里,等待援兵。
单超虽然颇占上风,可义军的伤亡却十分之大,夜里单超和几位头领,围在昏暗的灯光下,商议着何去何从……
这时一位满口河南话的士兵,急忙跑着进来,说道,“单将军,营外有个官差求见!他说他是安徽的官差!”
单超皱起眉头,望着几位将领,这几人也是露出疑惑的眼神。
最终,单超还是答应了求见,宋湘只带一名亲卫,来到单超的帐前。说是帅帐,实际上就是几块破布围起来,挡风所用,可见这义军也是非常艰苦,宋湘打量后,命亲卫在门口等待,自己走向帐中。
“在下宋湘,参见单将军!”宋湘一边说话,一边给单超行礼。
单超听到宋湘的话,自己却没有开口,只是打量着眼前这位官差,片刻后,单超笑着说道,“你如何知道我就是单超!你又从未见过本将军!”
宋湘也是陪着笑脸说道,“观这帐内,唯有您有一军之将的风范!在下自然认为单将军就是您了!”
单超开心的笑了,身边的几位部将,也是跟着恭维,一时间,帐内的气氛倒缓和了不少。
笑声停歇后,单超说道,“你是安徽的官差,为何跑到这里来,难不成你们安徽,也要出兵剿灭本将吗?”
宋湘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道,“单将军目前处境危险,在下是前来相救的!”
单超冷笑道,“真是笑话,你是官,我是贼,如何相救于本将,你若是前来招安,我劝你早点回去,别让我这帮兄弟,拿你去祭拜战死的弟兄们!”
宋湘见单超动怒,立刻收敛笑容,然后说道,“将军切莫动怒,在下奉安徽巡抚之命,前来赈济灾民!来到这归德府内,听闻将军为救济灾民,鞠躬精粹。在下钦佩之至,今日见将军与那彦成激战,觉得将军目前处境危险,特来为将军献策!”
单超闻听此话,倒是觉得此人颇有胆识,思索后,说道,“你有何良策,只管说来!”
宋湘感到单超已经没有敌意,便说道,“那彦成誓必要把将军赶尽杀绝,眼下将军虽然兵多将广,但是大军并无立足之地,若是遭到官兵围堵,只怕前途堪忧,现我安徽境内,尚余不少良田,若是将军带着百姓前去耕种,定可解百姓之难,在下也可推荐将军,在安徽谋个职务,凭将军之才干,定是前程似锦!”
单超本以为宋湘,是真心帮助他,结果还是变着花样来招安。一怒之下,派人将宋湘赶了出去。宋湘无奈,只得回到自己军营中,另行打算!
七月初五,那彦成的援军已经赶到此地,大军随即展开攻势,并且大量使用火枪火炮,企图彻底打散义军。
单超只能且战且退,一路激战,直到退至拓城一带,遇到当地的两万余名义军,又得到了大量的补给,单超决定和那彦成做背水一战,但是却遭到大部分将领的反对,目前十万之众,由于连续激战,现只余下半数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