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骗”得美人归_宋末天骄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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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骗”得美人归(1 / 2)

郓哥儿坐在马车里一角,怀里抱着根儿马鞭子,偷眼瞅瞅瑟缩在角落里的春梅,很是郁闷。

按说两千九百九十两银子已然到手,眼前还有这么个可爱的小萝莉,铁定十成十的都归了自己,颇有点“小登科”的意思了,这日后要是处理国家大事、日理万机的累了,有这么个可心儿的玉人给捏腰捶腿端茶递水,还不就是个“红袖添香夜读书”的现成雅事?

依郓哥儿想来:夜半无人西窗私语、执手相看如花笑颜,这等榻上横陈凝脂玉体待人怜爱温存的旖旎梦景,当是触手可及。

可谁成想出了这么多纰漏。

银子在车上不假,可谁去赶马车呢?这可不是自己骑过的自行车,“双臂放轻松,全凭两脚蹬”。

看看那吃草的大马忽闪着浓重的翻翘睫毛,很是无辜温良地拿一双大眼儿盯着自己,郓哥儿叹息着放弃了,他满脑子都是《还珠格格》里小燕子铰马尾巴的场景,那又踢又尥蹶子的,尽往人脐下三寸招呼了,很黄很暴力啊。

自己这是穿越,不是拍琼瑶奶奶的电视剧,没得冒险去招惹马,还是老实呆着吧,另外想点儿办法。

得,大马咱弄不明白,调戏一下车里的小萝莉总没问题吧?

结果更失败。

根据郓哥儿在起点读书、努力向众种马大神学习的成果,他以为主人公要想调戏小萝莉,那就只有两个模式,要么是“才子加呆子”,要么是“才子加流氓”,一个守礼加才华,一个无赖加霸道,无往而不利。

郓哥儿自认为“才子加流氓”这戏不大和自己的戏路,于是乎脸上努力保持着似笑非笑,拿出纨绔公子走马章台倚红偎翠怜香惜玉的调调儿凑到人家春梅边上,想借着说“看看绳子把你手腕子勒的,这都乌青了”的机会,用“狼爪”抓起春梅的那双小手打开一下尴尬的气氛,攻城掠地直捣黄龙为时尚早,但咱可以蚕食鲸吞不是?

他都这么温润如玉翩翩君子了,春梅的桥段是不是应该又委屈又欢喜地喜极而泣呢?而后再把那小脸埋首在他的胸膛又或者借他的肩膀一用什么的。

可人家春梅压根儿和他没默契,反倒如避蛇蝎般向后缩,那单薄的身子瑟瑟缩缩,好似才生出不久的小鸡雏般可爱又无助。

郓哥儿风流自诩的笑容落在她的眼里不缔恶魔的狰狞面目。

郓哥儿把一双“狼爪”僵直地举在半空,满心地欲哭无泪:拜托,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啊,你怎么防我像防贼似的?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难道因为跟我不熟?也不对啊,那天西门庆买你的时候那一套一套的说辞可都是冲着自己去的,小丫头你还向我行注目礼来着,当时不也觉得哥哥我英明神武吗?你看今天我都用实际行动证明这一点了,可你怎么今天就翻脸不认人啊?

莫非失忆了?

时空管理局,你们可不带这么玩儿人的。

这“才子加呆子”是不行了,……试试“才子加流氓”?

可是看看春梅那孤苦无依苦大仇深的样子……还是算了吧。

郓哥儿缩了回去,蹲在旮旯里直犯愁:这不是老虎咬刺猬无处下嘴吗?谁家金钱女人到手了还这么多麻烦?难不成竟是好事多磨?

掀开马车帘子看看窗外,天已大亮了,用不了多久,这条路上人就会多起来,这马车不尴不尬停这儿可惹人怀疑了。

自己可以推说和马车是买的,可你不能没有车夫啊?要不你怎么出的城啊?

万般无奈,郓哥儿下车拽了拽马缰绳,那大马倒很是听话地被牵走到一边。

郓哥儿大喜,心道自己把马车牵回去也成啊,试了试,却颓然放弃了,徒步控制马车也是需要技巧的,那后面的车厢左右摇摆,就像是三岁不听话的孩子,到处捣乱,他这没走几步便七扭八歪,很是费力,这么一走,恐怕在道上更惹眼了。

还是先把马车拖进树林子里再说吧。

等郓哥儿把马车安顿好,一身大汗地爬上马车,却见春梅已经听了哭泣,可小妮子见了郓哥儿还是下意识地一缩。

郓哥儿又不是精虫上脑,这时候也明白过来了:敢情自己拦路横枪黑吃黑,这小妮子不会是把自己当成山大王了吧?

想想春梅的身世,心下不由恻然:都说红颜命薄,放到春梅身上竟是一点不错,自幼父母双亡,又被人买来卖去,好不容易找了一个安生地方,偏又被拐抢了来,自己倒是好心救了她,可这荒郊野外的,自己又是个拿枪的陌生人,春梅焉能不怕?

那个《金瓶梅》里在争风吃醋的家庭斗争里锻炼出来的泼辣春梅只怕不会存在了,眼下分明是个柔弱无助的小女孩儿。

郓哥儿突然有些痛恨自己,方才自己的那点开玩笑的心思实在残忍,只顾一己之私,却忘了这女孩儿有着何等凄惨的身世,刚才独自在车里还不知道受了怎样的内心折磨呢!

自己也算歹命,前世父母双亡,但好歹也是在自己工作几年后辞世的,自己尚算床前尽孝过了,今生虽然是个单亲家庭,可自己还有家有爹,再看看春梅,竟比自己命苦十倍!

真难为她这些年是怎么活过来的。

郓哥儿的心很痛。

看她受惊吓的样子,郓哥儿把声音放到最轻:“春梅,你不必怕,不但这里没人会伤害你,以后也不会再有人伤害你了,你可懂了?”

这个时候,话一定要说得直白易懂,否则春梅根本听不进去郓哥儿的意思。

看着郓哥儿脸上那从内心浮出的温和笑意,小妮子渐渐安静下来,小心翼翼地点头,但看那对水灵的大眼睛里分明写满了狐疑,显然对郓哥儿充满了不信任的戒备。

郓哥儿叹了口气,跌坐在马车上,摊开双腿,伸了个惬意的懒腰,双手枕着后脑,透过窗帘,春阳懒懒地洒在脸上,让郓哥儿整个人都轻松下来。

欲速则不达,是不是自己很多事情做得太过心急了呢?当日西门庆把春梅买走,今朝老天都给自己送了回来,自己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倒不如知时待命顺其自然的好,别太过操切,把煮熟的鸭子都给吓飞了,那可得被穿越的同志们笑话死。

好似高僧顿悟了一般,郓哥儿自言自语,又好似解释:“春梅,不知道你有没有过这种感觉:见了某个陌生人倒好似前世便相识一般,这是天生的缘分。我对你实在有说不出的亲切之感,仿佛是住在我家隔壁的邻家小妹,怎么都不忍心看你遭遇不幸。可那时候有西门庆在,我没那个能力,可今日不同往日,我把你留下,貌似山大王抢亲娶压寨夫人,倒叫你受惊了,但我实无他意:你无父无母,又颠沛流离,不是个人的活法,我的意思是你最好定下来,找户喜欢闺女的富贵人家当养女,岂不比现在强上百倍?”

春梅此生福薄,命运多舛,说她遍尝人情冷暖都是轻的,细细想来,除了眼前这个“小恶人”,竟无一日被人牵挂担心过,何尝听过如贴心的肺腑之言?虽说已然与这世道人心绝望,但心底未尝不潜藏一份渴求,憧憬自己有亲人关爱,生活在温暖的家庭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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