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回 故人来访(上)_英雄创世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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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回 故人来访(上)(1 / 2)

“公子!公子!醒醒!醒一醒啊!公子……”原本张靖想借着天气好,在院子里好好睡个回笼觉。却不曾想,迷迷糊糊之间,耳旁总有人不断地叫唤着。他原本想,干脆装聋作哑不去理会,可没想到对方的耐性实在了得,一个劲儿地喋喋不休。

张靖生怕被他这么一直叫唤下去非但睡不好觉,只怕耳朵也得长茧,这才极不情愿地翻转身来,俩眼一眯,却见得管家满脸赔笑地站在跟前,便随口问道:“什么事啊?”管家赶忙答道:“公子!外面来了个要饭的!”

“我还以为天塌下来了呢!”张靖哭笑不得地嗤了一声,说道,“不就是个要饭的么!你给他俩钱不就得了么!”说话间,已然翻转身去,背对着管家,闭上了双眼。却又听得管家说道:“不是啊,公子!他不肯要钱!非说要见您不可!我怎么说都说不通啊!”

张靖心想:“今儿个什么黄历啊!怎么睡个觉都不安稳!”他也知道,管家是个老实人,既然找到自己头上,倘若不出面摆平的话,只怕他得一直折腾下去。无可奈何之下,只得叹了口气,嘟囔道:“真麻烦!怎么一大清早来这么个事儿!”当下搓了搓脸,抖擞精神站起身来,谓管家道:“走吧!带我去看看!”

“是!”管家应了一声,头前领路。直将张靖领至大门口,一指台阶旁坐着的那位,说道:“公子!就是他!”

“这谁啊?”张靖俯身看时,但见其人衣衫破旧不堪,头发、胡须有如杂草,脸上黑漆漆一团,容貌很难辨认。正暗自琢磨时,那人一见张靖,登时俩眼放光,噌地一下,跳将起来,一把拽住其手,嚷道:“张奕庭!我可算找到你了!”

“我说,您先别激动!先把气喘匀了!”张靖眼见其人一副喜极而泣的样子,生怕他激动地过火一口气缓不上来,赶忙宽慰一番,又将其上下左右来回打量了好一阵子,还是没能认出来,不禁笑着问道,“恕我刚刚睡醒,眼神不好!您到底是哪位啊?”

“怎么?我你都认不出来了?”那人登时急了,扯开嗓子嚷道,“你看仔细了!我呀!再仔细看看!”一面说着,伸过衣袖死命地擦了擦满脸的泥垢,又捋了捋头发、胡须,好让张靖看个清楚明白。

“哦!汉卿先生!闹了半天,原来是您哪!”张靖瞪得眼睛都快肿了,这才总算认出了眼前之人原来竟是方衡,不禁笑道,“怎么着?您又来荆州探亲哪?”

“尽瞎扯!”方衡没好气地嗤了一声,双手一扬,说道,“你有见过谁人这身打扮来探亲的么?”

“那倒还真没见过!”张靖打了个哈哈,又满脸不解地问道,“那您这是?”

“我这是逃难来的!”方衡一句话,直令张靖满头的雾水,不禁笑道:“怎么着?蜀中闹饥荒啊?”

“饥什么荒啊!”方衡一摆手,说道,“我是打许昌过来的!”张靖闻言,越发不解地问道:“您怎么又跑许昌去了?我说,您这到底唱的是哪一出啊?”

“嗨!别提了!这话说起来老长了!”方衡摇着头叹了口气,却又谓其道,“我说,你能不能先来点儿吃的给我垫垫!我这三天只啃了俩烧饼!”

“不是吧?这么夸张啊!”张靖呵呵一笑,便赶忙招呼道,“来来来!先进来再说!”一面搀着方衡进门,一面吩咐管家道:“到厨房看看,有什么吃的都拿出来!”管家应声而去。

张靖一路领着方衡来到堂上,倒上一碗茶,谓其道:“来!先喝口茶!”方衡也不客气,接过碗来仰面便往嘴里灌去。一碗茶下肚,仍觉不过瘾,便又拎过茶壶,自斟自饮,又灌了两大碗,这才微微打了个嗝,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张靖问道:“我说,先生!您是怎么找到我家来的?”方衡笑道:“俗话说得好,鼻子底下就是路!凭你张奕庭在荆州的威名,还怕我问不着么!”

正此时,管家端着小半锅粥,外加几个烧饼,一些小菜入得堂来。张靖谓方衡道:“家里人少,吃得比较随便,也剩不了多少!您就先将就着垫一垫吧!”

“没事!能垫肚子就行!”方衡毫不客气地端过粥来倒上一碗,一手拿起块烧饼往粥里一蘸,便啃上了。张靖见时,不禁一笑,却也毫不在意,一面吩咐管家道:“让厨下烧一缸水,再找身干净的衣裳,好让先生吃饱了沐浴!”

“是!”管家应了一声,便忙活去了。张靖眼见方衡一副不经咀嚼,狼吞虎咽的模样,不禁哂笑着摇了摇头,谓其道:“我说,先生!没人跟您抢,您倒是慢着点儿啊!您这好不容易咬牙硬挺着没被饿死,别回头反倒给噎死,那岂不是亏大发了么!”

“你小子!站着说话不腰疼!”方衡嗤道,“你饿上三天试试!”说话间,三两下收拾掉一块烧饼,又灌进去大半碗粥,大概是一时灌得太猛,忍不住一阵咳喘。

“行了行了!您还是别说话了!”张靖笑着摆了摆手,说道,“别回头又给呛着!”方衡白了他一眼,也不再多说,只顾埋头狠吃。张靖哂笑着摇了摇头,也不再多说什么,拎过茶壶,坐在一旁,自斟自饮起来。

终于,方衡将桌上所有能吃的都给打扫了个干干净净,这才拍了拍微微发胀的肚子,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叹道:“唉呀!原来把三天的饭凑成一顿,是这么的舒坦哪!”张靖闻言,登时哈哈大笑,叹道:“唉呀!我真是服了你了!”心知方衡这一顿吃得太猛,一时半会儿之间,还缓不过气来,便也不再多说,任凭他不住地喘着大气。

歇了好一阵子,方衡这才缓过劲来,便站起身来,伸了伸懒腰。正此时,管家来到,拱手谓张靖道:“公子!水已经烧好了!”

“好!”张靖应了一声,便谓方衡道,“先生!您去沐个浴,换身衣裳吧!要不然,您这身恐怕就得馊了!”

“是么?”方衡闻了闻周身,果然隐约有股怪味,叹道,“我说怎么浑身不对劲!是该收拾收拾了!”

张靖呵呵一笑,便谓管家道:“你带先生去吧!”管家应了一声,便领着方衡到后堂沐浴去了。

“来人!把这儿收拾一下!”张靖唤过下人替方衡善后,一面坐在一旁,回想起方衡适才的一番窘相,忍俊不禁地笑出声来。却忽闻一人唤道:“怎么了?大哥!什么事儿这么开心哪?”循声望去,却见张寒正捏着两方竹板入得堂来。

“没什么!”张靖笑着摆了摆手,却又问道,“对了!你不是要去练兵的么?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张寒说道:“本来是要去操练的!可无箴一大早跑来把我的人都给借走了,说是同她的旋风三千骑一道进行对抗操练!”

“都不是一个水平的,还对什么抗操什么练哪!那纯粹就是欺负人!”张靖笑着摇了摇头,转念又问道,“那你怎么没去啊?”

“无箴不让我去!”张寒哂笑着耸了耸肩,说道,“非让我把这封手帖带给你!”说着,便将手中的两方竹板递将过去。

张靖接过来打开一看,写的是《诗经》当中的一篇,名为《隰桑》,诗曰:

“隰桑有阿,其叶有难;既见君子,其乐如何?

隰桑有阿,其叶有沃;既见君子,云何不乐?

隰桑有阿,其叶有幽;既见君子,德音孔胶。

心乎爱矣,遐不谓矣;中心藏之,何日忘之。”

但见其笔法娟秀雅致,却也不失大气,张靖不禁笑道:“她这是怕我在家闲着无聊,特地给我找点儿事干!”张寒闻言,笑着问道:“那你回不回帖?”

“废话!我敢不回么!”张靖嗤笑了一声,唤道,“来人哪!笔墨伺候!”下人赶忙取来笔墨、简牍摆于案上。张靖就案而坐,取来两方竹板,提笔蘸墨,略一沉吟,这才落笔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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