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惊魂高兰兰_铁老大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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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惊魂高兰兰(1 / 2)

第十九章惊魂高兰兰

报社不知从什么渠道知道了银都局反腐倡廉工作做得好,傅亲自来电话,传达总编指示,要求倪思源注意采写这方面的稿件,并传话给倪思源说,报社现在很需要这方面的稿子,写得好,可上头版,上头条,配“编者按”,希望倪思源多写点。气得倪思源放下电话就骂娘,这帮骗子,狗屁情况都不了解,一天到晚还穷咋呼,骗来骗去也骗自己。他天天在银都局,还不知银都局的反腐败工作吗?

牢骚归牢骚,可任务还得要完成啊,他拿起采访本,正准备往大楼东头的纪委办公室走去,想先去摸摸情况,看能不能编点什么消息传过去,总编亲自交待的,一点不写肯定是不能过关的。刚要离开办公室,桌上的电话铃又响了,倪思源拿起话筒,一个急促的声音传过来:“倪老师吗?我是高兰兰啊。”

“高兰兰,你在哪里,我正想找你呢。”

“我在华厦银行。”

“我托人给你找了一份工作,到银都车站大酒店当服务员,行不行?”

“倪老师,工作的事以后再说吧。您现在能不能马上过来一下?”

“马上过来?有什么急事吗?我还有一个采访没完成,晚一点行不行?”

“我姐姐的证据找到了,想请您帮帮我。”

“啊,你姐姐的证据找到了,那好,我马上来。”一听是高兰英被害的证据找到了,倪思源的血从头到脚涌了上来,也不管腐败不腐败的问题了,立马决定赶过去。

“我在华厦银行中江分理处储蓄柜部,你坐12路车在分理处门口就可以下来。”

“好,你等着,我打的来。”倪思源说完,抓起采访包,飞也似的下了楼,拦了一辆的士,直奔中江分理处。

20分钟后,倪思源就来到了分理处储蓄柜部,高兰兰早已在那里等着了。看到倪思源,这么快就赶来了,她眼泪刷刷的就又流了出来。倪思源这才注意到,高兰兰的双眼都已经哭肿了。

“倪老师,我的姐姐死得好惨啦?”

“怎么啦?”倪思源诧异地问。

“您看――”

高兰兰熟练地打开了左排左起第三个储蓄柜的门,把里面放的一个小包裹取了出来,她一边从包裹里往外拿东西,一边哭着道:“姐姐早就知道会遇到不测了,她把三本日记和一条床单都放进了这个保险箱,把写有保险箱的地点位置和开箱密码的信寄给了南山的姑妈家,姑妈不识字,不知道信里说的什么,直到前几天,姑妈来到我家串门,才把这封信带到我们家,母亲这才让妹妹把信送到我这里。”

“你妹妹呢?”倪思源问。

“我怕她受刺激,把她送回去了。”高兰兰道。

“这事你做得对,在问题没有搞清楚之前,不要告诉你爸爸妈妈了,免得他们又替你担心。”倪思源取出带来的照相机,把日记本、包裹和一些衣物重新放回保险柜,分几个角度拍了照,特别是把保险柜的编号也拍进去了,随后又问道:“你姐姐的信怎么说?”

“您看吧!”高兰兰把信取出来,递给了倪思源。

这是一封用银都铁路局公安处的公函稿纸写的信,只用了三页纸,字迹不是很工整,但却很清秀,墨水是黑色的,一眼就能看得出,这是一个很有心计的女孩写的信。

倪思源快速浏览起来:

亲爱的大妹:

代向爸、妈和二妹问好。你们看到这封信时,我可能已经不在人世,我是被人害死的,如果有可能的话,兰兰,一定要为我报仇。

我刚从家里出来,在鞋厂做工,工资有300元,除交伙食费房租外,每月能给你们寄200元,本来我以为这个工作能够干长,一个月给你们寄这点钱,你和二妹的学费能够解决了,可没想到工厂很快倒闭了,工人都没活干了,在几个姐妹的帮助下,我们几个做鞋工结伴来到火车站对面的绿岛娱乐城当洗脚工,也就是帮人洗脸、修脚,城里人叫搞足部按摩,娱乐城因为离铁路近,大多数顾客都是铁路的老顾客,时间一长,大家都熟了,常来要我洗脚的是多经处一个姓蜀的处长,这个人表面上很和气,其实坏得很,几次要带我出去玩,我都没同意,有一次,他派三个人开来一辆车,把我塞进汽车就拖走了,也不知给我吃了什么药,我晕晕糊糊什么都不知道了,等我醒来时,才发现自己一丝不挂地躺在一张大床,床单上流了很多血,我知道我被强奸了,想自己起来跟他们拼命,一头撞过去,却被那个姓蜀的紧紧地抱住了,一边哄我,一边对我说:“想不到你还是个处女,真是对不起,我以为绿岛的女孩子,肯定没有处女了,你长得这样漂亮,人又很聪明,干脆嫁给我做老婆算了,我当然知道他花言巧语骗我了,还是起来要跟他拼命,他又苦苦地哀求我,叫我不要这样,他是真心喜欢我,他是破了我身子,他就要负责到底,他说他和前妻已离婚,现在单身一人,过得很辛苦。

为了证明他说的话是真的,他当即开车把我送到了他家,让我在他家住了一个星期,就在铁路边上。一个星期里,我确实没有看到他的老婆,我就相信了。每天帮他做饭、洗衣,做家务,跟他住在一起。我想,我已经被他破了身子,是他的人了,只要他真心对我好,我就认了吧。一个星期后,他又安排我去一家公司上班,不要我再上娱乐城了。后来我才知道,这家公司是他和另外几个朋友合伙开的,名字叫四通公司,专门做贸易。我来上班也没有事可做,公司每个,给我500元钱,他想我的时候,就到公司里来,在我的房间里要我一块跟他看录相,看完了录相后,就要我学里面的人一样,摆出各种姿势,我不干,他就偷偷在我的茶水里放春药,弄得我没办法,只好按他的做,我问他什么时候打结婚证,他说房子太小了,买了大房子再打结婚证,我说铁路边上那个房子就可以结婚,我不住公司了,要回家去住,我想让他周围的人都知道,我就是他老婆,他拗不过我,同意了,这一次,我在他家里住了二十天,他也天天回家。

可有一天,他前脚刚下楼,她的老婆却回来了,这时,我才知道我从头到尾被骗了,我跑到他的公司去,把他的电话都砸了,他才答应跟他老婆离婚,又把我送到了四通公司让我等,他却不露面了。我拿了他强暴我的证据准备去告他,他有点害怕了,告诉我晚上有几个朋友来看他,要我陪一陪,我又一次依了他,也等他回心转意,过了没几天,我发现自己特别爱吃酸的,有时后还莫名其妙的呕吐起来,我知道自己为他怀孕了,当天他到公司里来,我就把这个事情告诉了他,没想到,他却一点也不当一回事,还要我把孩子去做掉,我彻底明白了,他主要是玩玩我,说想跟我结婚完全就是骗人的,我这时也想明白了,他一个大处长,哪能和我们一个乡里妹子结婚啊,只怪我当时吃了迷魂药,被他骗晕了,他要我打孩子,我坚决不去打,孩子在我肚子里,你能把他怎么样,我就要把这孩子生下来,抱着孩子去告你,当时他又害怕了,好言好语劝说我,一天晚上,公司来了几个人,一个姓朱,一个姓田,另一个他们叫他“三仔”,那个姓朱的还跟蜀官非称兄道弟,他们喝了一阵酒后,几个人就一起到了我的房间里,姓蜀的借故走开了,那个叫三仔的要我做录相中的镜头做给他看,我不同意,他就像凶神一般,三下两下就把我的衣服扒光了,用带来的摄像机乱拍一气,说我是的,要把我的录相给我们村里寄回去,那个姓田的还拿着枪逼着我,用手铐把我铐住,他们把我按在床上,三个人折磨了我两个多小时,可这几个畜生没想到,他们把脏东西都留在床单上了,临走的时候,姓田的还留下狠话,不准我以后再找姓蜀的了,我一听就气晕了,他们看我气晕了,估计我服软了,当晚走了,他们走后,我醒过来,只觉得全身火辣辣的痛,我强忍着,收起床单逃走了,这个床单,是他们一起强奸我的罪证!

大妹,我又犯了一次错误,如果这个时候我回家,把他的罪证交出来,可能还为国家除几个害,可是我没有回来,我怕回来了妈伤心,又怕你们辍学啊,我还没有为你们赚够上学的钱啊,我又有了身孕,不洗清孽债我不能回来啊,我把那块床单收了起来,连同记录这场厄梦全部经过的几个日记本,一起放到了华厦银行一个保险柜里,想找那个姓蜀的去算帐,这一去,又进了鬼门关,当晚,那个姓田的就带人把我抓进了派出所,找我要床单,说是我偷了公物,还要判我的刑,我当然不能给,他们就到处搜,搜不到就往死里打。这些人好凶啊,这时我才知道,那个姓朱的是他们的处长,姓田的是队长,那个“三仔”是他们的一个“马崽”,他们都不是人啊。高兴了,就要玩我,不高兴了,就打我,还往死里打,我死也不交床单,这是我报仇雪恨的证据。我那几本日记和这个床单是放在一起的,如果他们拿走床单,也肯定会拿走日记,他们把日记拿走了,我连姓蜀的也告不了了。我今天之所以走到这一步,就是因为姓蜀的引起来的,要告倒姓蜀的,我掌握的证据当然不能交。他们知道我把证据藏起来了,便千方百计骗我把藏的地点说出来,可我就是不说。落到了这些人的手里,说了也是死,我还说他干什么?有一次,他们打累了,就威胁我,说要把我的录相带寄回家,反正我也活不成了,我没好气地回了他们一句:你们寄吧,让家里早知道,没想到这句话又提醒他们了,他们又设圈套,让我给家里写信,可我写给家里的信又被他们半途截走了,我知道给家里写信也不行了,才把信寄到姑妈家,但愿他们那里没有他们的密探,我想姑妈收到信后会通知家里的,保险箱在华厦银行中口分理处储蓄柜左边左起第三个,密码是我生日的后六位数。

大妹,你们如果看到了这封信,你们一定要小心,现在我们这个社会太黑暗了,公安太坏了,我们告状都没有门啊。在银都市,到处都是他们的人,我到几家派出所去报案,办案的人理都不理啊,银都太黑了,你们还是把床单拿回去,回县里帮我伸冤吧。如果你们看不到这封信,保险柜到期了,银行会打开,那就由银行去处理吧。只能听天由命了,银行的大伯大婶大哥大姐们,你们也要为我申冤啊!

大妹,姐的身上现在已经没有一块好肉了,这些畜牲,根本没有把我当人看,昨天,他们还说,打死我就像踩死一只蚂蚁一样,我真的就是一只蚂蚁啊,大妹,你们千万要小心!千万不能再落到这些坏人的手中啊!保重自己,照顾好小妹。

我不多写了,有人来了,姐对不住你们了,今后只有靠你们自己了,帮我尽点孝,照顾好爸爸妈妈,我对不起他们了。

姐兰英

倪思源一口气看完信,禁不住怒从心头起,没有想到,两位共产党堂堂的大处长,还有一个派出所长,竟干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两条人命,岂是“腐败”二字所能概括的?这是人性的沉沦,是畜牲都不如的行为,怎么咒诅也不为过,此时的倪思源,如果手中有枪,会一枪把他们都撂倒,不,不能用枪,枪毙太便宜了他们,应该处以凌迟。倪思源脸色铁青,满腔愤怒,作为铁路的一员,他也为铁路职工队伍中有这样的败类而羞愧,高兰兰就站在他的面前,泪眼地看着他,他恨不得地上很快出现一条裂缝,自己从这裂中钻进去,永不见这一脸凄婉的女孩子,不过,这个时候,他还不能退缩,高兰兰请他来,就是请他给自己拿主意的,也正如高兰英在信中讲到的,高兰兰收到这封信,危险就跟在身边了,稍有闪失,她也会像她的姐姐一样,落入魔掌,甚至死得比他姐姐还惨,这些人真是杀人不如踩死一只蚂蚁啊,既然自己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的真相,命运把自己推到了前台,为了死去的兰英,为了活着的兰兰,为了银都局,也为了我们这个党,必须斗争到底,即使自己遭到不测,也不能再退缩了。

倪思源立即把兰英的信递给高兰兰,以不容商量的口吻吩咐道:“你把这些东西快收起,把你姐姐的信去复印一份做个留存,我们马上去省公安厅去报案,银都局是不能去了,靠银都局肯定破不了案,他们这一块已经烂掉了,这件事必须要惊动北京了,快走,兰兰,此处也不能久留。”

高兰兰收起物证,随即跟着倪思源走出了分理处,两人拦了一辆的士,直奔省公安厅。

在“的士”里,倪思源也不管的士司机如何投射过来异样的眼神,又急匆匆地对高兰兰吩咐道:“从现在起,你不能再去娱乐城了,以前常去的地方,包括图书馆、读者俱乐部、新华书店也不要去了,昨天,我还和银都站叶站长讲好,要她给你在大酒店安排一个工作,现在你暂时也不要去了,等会我再给你想一个办法,找一个安静的地方休息一段时间,过上十天半个月,准会有消息,你现在不能急,急了也没有用,听我的。”

倪思源叫高兰兰不要急,自己却火烧眉毛一般了。交待完高兰兰,接着又掏出手机,拨通贾伟的号码:“喂,贾段长。”

“你是哪一位?”

“我是思源啊。”

“啊,倪大记者,好久没见你了,你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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