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章的番外话中,我们透露了点后来的思海这个男人因祸而得福,他被赶到那个山中绝地几乎与世隔绝的地方,与一个漂亮的女人生了一个漂亮的女儿,一家三口过着的虽是清苦的生活,但外面的世界对人的每一次摧残都丝毫没有影响到他,只到七十年代末,思海与妻子才走出山中与女儿进了县城,但后来老伴有大富亲戚回毓秀考察认了亲被接往上海小住去了。思海却从此疯颠,加上美女外甥的凄惨爱情故事,从此一家不再平静,此是后话,容后慢慢表来。
有人在此要问,这个被宗族打入黑名单的异类又进了山林与世隔绝,他的美妻从何而来?莫非是天仙下凡?
美妻是有,不比一般,是人间凡人不是天仙;后来的女儿赛过天仙也是事实。
却说楚平村还有个小特点,那就是村中有九九八十一棵人腰粗的香樟树,这树大家都知道一年四季常青,因而远看楚平村是在一片绿色的阴气当中,当年的族人可能是为了防备战乱,这九十多棵香樟树在村中组成了一个特殊的几何图形,也就是说进入楚平村一时半会是绕不出去的,这有点像《水浒传》中的祝家庄的那秘宫线路图。当然有人指点,那又另当别论了。
鲜血般大红的小巧棺材在夕阳下是一种特殊的美,从毓秀村下的长长河里漂荡过来上了岸,才由四人抬着穿过那片盐碱地直逼楚平村脚。没有送葬的队伍,没有呼天嚎地的哭泣声,正因为如此反而更显得无比的伤痛令人令人欲绝。
棺材的前面就一老头引路,提个竹篮,不停的在撒着半白半黄的引路纸钱,这引路的纸钱在村口与香樟树的枯黄落叶一起翻飞,然后是老者哼唱的一种深厚沧桑的似歌非歌的曲调,一下子把本来就平静得有点窒息的楚平村拉入到了悲凉的远古。棺材后一老妈子在轻声的哭泣,她绝不是死者的亲属,是小姐的丫环。她也在不停的叨念,那种叨念如同远古的咒语,让人想到传说中的放蛊的神秘胆寒,让人想到无法控制的瘟疫。
大红的棺材就这样在村中穿行了整个黄昏,最后由一老者出现才把这大红的棺材导出村子进到村后的空地,四个大汉放下肩上的棺材,从另一老者身上接过了锄头铲子工具匆匆的挖了墓穴,草草的把人葬了。
葬完了人,几个人又在村中穿行,老者的声音变得更加苍凉,口中的似曲非曲似歌非歌的曲调完全成了招魂曲,在村中久久不散,伴随着月光的升起,终于有个别大胆的人看见了大红的棺材盖子上的那点薄薄的泥土早已不知为野猫野狗拨掉了,光滑无比的棺材盖子在月光下闪着青光。如盖的香樟树上的雾气更浓了。
第二天,天未亮好,老者那似曲非曲似歌的招魂曲声就早早的飘进了楚平村,地上的半黄半白的引路纸钱如雪花洒落。
村子里早已死寂一片,叫思域的青年在西山上的香樟仙树上数着一二三,他看清了,这时进入村子的棺材是四口。
这次的棺材中有三口是大红的,有一口是惨白的,这口没有颜色的其实也算不上是棺材,只不过是几块厚板子临时做成的匣子罢了。所有人都没有发出声音,只有那恐怖的脚步声哗哗的在村中一夜满是落叶的石板小路上叩击。抬棺的大汉如夜行的幽灵,脸面上一片青涩死灰。
这一次的棺材的两头叫回头的没有了,美女那瀑布长发全部洒落在出来,在死寂的微风中动荡,一双尖刻的锈花小脚在棺材的一头如个标准的八字在齐齐的摆着,不过随着抬棺人的走动,那双小脚也在颤悠。棺材抬的很低,女孩秀美的脸庞还在带着平日里的一丝红晕,完全展露在路人的眼底,她们只不过是沉睡过去罢了。
四副棺材就这样肆无忌惮的在村中穿行,他们没有急于要到达下葬地点,在每一户的房门前,抬棺之人有意在停留几分钟。那一次,一个叫香香的女人无意间开门见了这披头散发的女尸当场就疯了。
在唐氏宗祠的大厅里,几十个男人在站着,不说话。许久老族长发话了,各位,大家看到了,毓秀村的女子的亡故,他们说是与我们的石镜有关,是我们沾污了那宝贝而导致女子的亡故。只不过他们也拿不出啥子证据来整治我们,他们就出此下策,就有意抬着个死人在村中忽悠。是的,谁也受不了,年轻女子的阴气大得很呢,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点什么?但我们只能忍,不能去阻止他们,因为我们屋后的这空地也是他们的,即使不是,他毓秀村是大房大族我们是惹不起的,人家省州县都有人。我们只能在他们走后把那坟茔加土埋厚了,以防有瘟疫扩散。
我们就这样让他们在我村里吓唬人?我们还过不过啊?一人道。
再说,人家死了人嘛,总是伤心痛极之事,我们忍忍也不吃大亏的。如果各位家小受不了的,也可趁早走亲戚去,待过了段时间再回来也行。
族长最后宣布,以后与之相应之事,全由三品来料理,你是从过军的见过事面的。
楚平村在一夜之间变得死寂起来,夜幕升起的时候,众多乌鸦从山头啪啪的飞落村中高大的香樟树上,一阵阵凄厉的夜猫子的叫声是从未有过的大,惨白的月光被一团团黑影围在半空,沓沓沓的有气无力的脚步声始终在村子中的石板路上穿行。
夜深人静时,香樟树下有人在隐隐约约的哭泣,娘,我不想走啊;娘拉拉我吧;娘,娘,我再也见不到我的娘了……
哭叫声一直到天亮。
一周后,毓秀女人的坟茔都已接近几家屋檐下。
一夜间楚平村除了几个中老年的坚守外其余人全走光了。
楚平村成了一座空城,四周阴气深深。连往日不停叫唤的狗也一只也不见了。
那一年,毓秀女子竟然死去大半,后人考证共六六三十六人。至于死于什么病,在此没必要去考证,只是那女子死时脸色红润,四肢柔软,毫无痛苦。
夜时分,月亮是那样的惨白,在一座还来不及加土埋深的坟茔前,一个黑影的手臂在挥动着,几下子,那薄薄的棺盖上的土就被抛开了,叭叭叭一只迟归的大鸟飞过黑影头上,黑影停了停,接着只见他用一把没有弯头的大柴刀只轻轻一下就撬开了那薄薄的棺盖,黑影俯下身子用双手敏捷的从棺中掳起女尸往肩上一放,脚下生烟般的往一边山上奔了。
借着月光,黑影将那女子放在窝棚内,他来不及抹一把脸上的黑土,就把女尸放一稻草做的垫子上,汉子用沾有泥土的大手轻轻把女子的秀发往后拢了拢,就剥开女子贴身的红肚兜,扯掉女子身下的红绿相间的锈花内裤,他做这一切是那样的流利。汉子进入女子体内时有一瞬间的寒颤,但有过一秒钟的堵塞后就是惬意的畅通无阻了。
汉子在用自己的大手十分轻盈的握着女子的小蛮腰,女子洁白修长的腿如一把剪刀在汉子的身子两边不停的剪与合,发出轻微的声响。女子的腰身由于剧烈的运动,变得越来越柔软起来,两个高耸的玉乳在月光下也开始荡漾。
汉子仿佛听到了女子的呻吟声,是的,这个时刻任何女人都不会不呻吟不叫喊的。汉子自言自语说,毓秀的女子就是毓秀的女子,美女就是美女,以前的那些能叫女子吗?汉子如同尝到了梦想中的宫庭大菜,兴趣大增,他干脆把女子翻过身来,女子白晰的后背让汉子更加有了一种征服感。他感觉到女子在苏醒,在渴望他的施舍,在感激着他,那是他们等待了上百年的机会终于来了……汉子抬起头看天上似乎不动的月亮,他没有停下一会,终于,他终于长啸一声,把身体的所有能量一下子迸发了出来,一时间汉子是那样的畅快淋漓。
汉子胡乱的穿上衣裤,他用手在女子的脸上轻轻的拍了拍,说,秀秀(他总是喜欢把美女称为秀秀)你说说话话啊,只是哥哥一个陪你玩,但哥哥送你东西了,你到了阴间不会受那份痛苦了。起来,起来,哥哥要送你回去了。
汉子说着将女子往肩上一扛,就扛着个一丝不挂的女尸下山飞奔而去。
汉子胡乱的将女尸放入棺中,把盖子盖上了,快速的封了土。汉子在做这一切时是那样的有力与敏捷。他做完这一切后才站起身看天上月亮,那惨白的月光还有一丈高就要下山了,汉子拍了拍手上的土抬起已有点沉重的双脚,想离开,但突然间他转身走向另一座当天下午最后一个安葬的墓穴,汉子仍然是那样灵巧的扒开棺盖上的土,这一次他更容易了,他撬开的棺材是那种临时做的匣子,借着月光他看到了一个小巧玲珑的女孩,一个几乎没有任何陪葬的女孩,一个穿着很是素净的女孩,那女孩还在朝着他微笑。远方传来毓秀人打更的声音,汉子来不及再细想,他掳起女子就往山上飞奔。
汉子一把把女孩背起就朝山上走,边走边哼着小曲儿,到了他把女子放在窝棚里,这一次他比前一次更加老练,他要把女子好好的放一个位置,他给女子的头垫上一个枕头,然后就瞧上一眼后就卷上一筒老叶子烟点燃,重重的吐了一口浓烟,说,莫急等老哥哥抽完半袋烟就给你快活。
抽完了半袋烟,天上的月亮就下去了,汉子索性点燃了松明火把,把它插在窝棚外,他想老子明天晚上是不可能的了,今天我要好好看看美女。借着火光他真的看清了这个女子,额头四方天庭饱满,鼻子是鼻子脸是脸,樱桃小嘴边上两个酒窝还在凝结着,明眸皓齿,眉心一小痣更叫人心生爱意。
看完了,汉子就上了,汉子还是习惯跪着,就这样汉子又开始了大规模的征服,男人不停的挺进不停的戏说,妹子,你醒醒啊,嫁与哥哥,哥哥给你一辈子快活,只有哥哥才能让你成仙成佛。狗日的毓秀男人就这样草草的把你埋了,你就是那十八姑娘吊树死,宁愿肥土不肥人啊。但我今天就要让你肥肥人。我知道你一定是哪一家的丫环,他们对你一点儿也不好。你家男主人没有睡你吧?啊,我感觉到了,你还是个黄花闺女,我给你破了瓜,你要感谢我,你到了阴间你就免去一苦了……
男人兴奋到了极点,他每一次的戏说后就加大了力度,他猛烈的进出女子身体,现在不只是征服而是变成了蹂躏,因为这只是最后的一次机会,明天是不可能的了。他想老子就要这样搞到天亮,送不回去老子就把你埋在我窝棚边上。
女子全身出现了从未有过的柔软,窝棚外的松明火把开始发红暗淡。这时只听女子口中发出扑的一声,仿佛是吐出什么东西来,马上听见她说出一声,小姐,这是哪里呀?
汉子思海全身僵硬的倒在地上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