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八月身孕从何来_我的孽债谁买单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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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八月身孕从何来(1 / 1)

小红正与主人媳妇收拾桌上杯碟,听老人一说自己有了身孕,就不由自主的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小腹,这一看心中猛地一惊,再用手一摸一点不假。红儿便在心里是又惊又怕了。但口里却在说,老伯,没事的,我跟姐姐学学厨房手艺反是我得益的。说着就拿了桌上杯碟与素娥进了后厅。到了后厅,红儿正要与素娥洗涮一些杯盘,刚想蹲下,就被素娥拉起道,妹子,这可使不得,你要是伤了胎气,海哥哥怪罪下来,我可担当不起呀。小红道,没事的,这些小事是能做的,哪有那般贵气,是姐姐优待我了。素娥道,妹子,你去坐去,待会儿你帮我点别的事罢,我用得着你时,我自会来叫你的。

小红无法,见素娥执意不要自己帮忙就出了后厅,见思海与老人正聊得开心,只是看了一眼男人,而男人没有看她,女人就急急的往西厢房而来。

女人到了厢房坐床沿上,一时间上气不接下气的喘起来,脸色变得很是苍白,她不敢看墙上那面铜镜,想到自己不就是穿过了那个有点神秘的山洞,也才一夜间,自己咋就肚子大得这么快,难道那一夜就顶得上世间大半年?莫非自己与相公真的遇上了神仙?

女人在想着,一直想不到自己要的答案,心中也不想去看那镜子。越是这么想就越忍不住地朝那面铜镜认真的看起来,她不能相信这是真的,自己与男人一月未到咋就这么快呢?她还是不相信,但用手一摸自己实实在在挺起的大肚子,难道自己的眼自己的手还会欺骗自己?女人用手掌紧紧的贴在肚子上,仿佛听到一阵阵胎儿的蠕动传来。

不,不可能,这是不可能的事。吕小红的眼泪大颗大颗的滚落。但这不可争辩的事实就摆在眼前,让她不得不相信。现在这事实让她从惊讶到担心,就算是自己遇上了神遇上了仙,这突来的胎儿还让她措手不及,她一点心里准备也没有啊!我才十七岁呀,我会做母亲吗?她不由得想到以前主人家公子媳妇生孩子的痛苦,那如驴般的痛苦叫喊三天三夜,她看到一小户人家孕妇绑在一驴上让那驴在打谷场上转圈儿,硬是活生生的抖下一死婴,最后连同母亲也死掉了。想到这些,小女人打了阵阵寒颤。

吕小红一下子又想到了鬼胎,她听小姐们无聊时说过,说一小姐外出踏青过一坟地,天色已晚一股冷气就蹿入体内,小姐回到家后就怀上了,后来九死一生,生下的是个四不像。

小女人愈想愈害怕,我八成是中了斜气,招了鬼胎了。女人这么一想就在屋里轻轻的跳了起来,一边小声哭着一边跳动着,还不停的用手拍打着自己隆起的肚子,一边说,你去罢,你下来罢,你离开我呀。

素娥收拾完了也匆匆的到了西厢房,见红儿在用手拍打着自己那隆起的肚子在跳着,大惊失色,忙上前拉住红儿的手道,妹子,你这是?

吕小红见这位好姐姐进来拉了自己,停下了跳动,哇的一声哭了,她扑在素娥肩上,抽泣起来。素娥道,妹子你这是怎么了?小红道,姐姐,我一定是遇上了鬼了,我怀了鬼胎。素娥大笑起来说,净瞎说,这哪有的事。中了鬼胎的人哪还像个人样。绝不会的。

可……可我还没有作好要孩子的准备,他怎么来得这么快啊?素娥有点不明白,只是瞪个大眼看着眼前这个娇小动人的女孩。

你与男人进了洞房,有了孩子是正常的呀!你这是?素娥问。

我们……我们才一月未到呀,咋就这么快呢?小红用手搓着眼框,马上后悔自己说走了嘴。

素娥笑了起来,说,妹子,你是怕海子哥怪罪于你?你与他圆房之前已经有了心上人,你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

小红把头拼命的摇着,我没有与别的男人……除了海子哥我没有心上人,也从未与别的男人说过一句话见过一次面的。

那你还怕什么?这是天下最好的事儿哩,呵呵,妹子早已与哥哥相好,早就有了才圆房的。

不是,不是,你不知道,你不知道呀!

素娥道,我这妹子真有意思呀!不管怎样,肚子里的宝贝是无辜的,你千万不能像刚才那么做了,在我们这只要有了喜就是天大的好事,才不管是谁的种哩!

素娥见小红不再拍打自己的肚子,就道,我去上菜了,你马上过来啊,妹子。小红点了点头,素娥说着走出了西厢房。

思海在厅上坐着,与族长聊着,心中却也是吃惊不小,他想昨天在那桃花林中俩人爱的死去活来,未见妻子有任何变化,若有了身孕两人这般翻滚疯狂那还了得,再说自己与女孩圆房的那一夜他是清楚的,自己的女人绝对是个黄花闺女,那殷红的血就是最好的证明。心里这么想,这一夜间的变化哪敢说出来,心里一想反而高兴了。于是口里说,老伯,都是农家身子,哪有那么多贵气,重活轻活在家都得做的,让她帮帮姐姐学点见识,自己得益。

老者抚须大笑,我这晚辈也是知书达礼,老夫高兴老夫高兴啊!

思海说,老伯你过奖,晚辈惭愧至及。

思海与老人出得厅来到了院子,四处走动,这时一阵阵牛羊的叫声从田间小道传来,各家的公鸡一阵阵的啼叫,他好象还听到了丝丝短笛的声音,阳光下各家整齐干净的门窗在闪着油色的光,村中小道上有男人扛着锄头归来,门前台阶上自家媳妇早已放好了一盆洗脸水,女人从男人身上接过了工具,用手轻拍男人后衣,那口里一定是在轻言细语的一句,累了么?思海看到这一切,心中那份羡慕又增加了几分。

这时老者道,思海老弟,过来我们走一局如何?院中石桌上小孙子已摆好了棋子,思海道,老伯,我是个粗人,让你见笑了。

老人说,哪里?输赢不重要啊,只求心境好就得了。

思海也是勉强与老人走了两个回合,那边厅堂上已摆好了饭菜,小孙子跑过来说,爷爷,爹娘叫吃饭了。老人说,好的,先把饭吃了,你这位大伯恐怕也饿了。

思海也就急急的上了台阶到了西厢房,见女人在轻轻哭泣,忙用自己的长袖替女人抹了眼泪说,娘子,你这是咋了?女人道,海子哥,你可要相信我?男人道,我咋不相信你了,我的好娘子。女人又开始拍打起肚子来,男人忙制止道,娘子,这可使不得的。

女人道,这不是你的种,我与你结婚之前就有了,是……

男人大笑起来道,原来是这般,我还以为咋了呢?我不管是谁的,你都要给我生下来,都是我们的宝贝。男人说这话,心中是有数的。

女人道,我不要,我不要呀!我害怕。

男人道,生个孩子有什么害怕的,这里有接生婆的。

不要了吧,两年三年后我们再要吧?男人倒大惊失色起来说,娘子,你这是咋了?女人又在重复那句话道,这不是你的亲骨肉啊!不是啊。

男人道,娘子你别想那么多好吗?我什么也不管的,我永远的爱你。说着把女人拉入怀中,轻轻的爱抚起来。

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们吃的住的还不如人,有了孩子会让孩子受苦的,是不是?

女人在男人怀里轻轻的点点头,哭的更有点伤心了。

我们会好起来的,娘子,我告诉你,我冥冥之中感到我们有神灵在相助我们,你不用担心,一切会好起来的。不要伤心了,走吧吃饭去,要不让人看了怪不好意思的。

女人擦干了眼泪,两人相拥着往客厅走来。

厅堂的八仙桌上已摆满了一桌酒菜,鸡鸭鱼肉自然不在话下。思海无法被老者推为上席坐了,其余人才落坐。叫石头的老人儿子抱来个小褐色的坛子,揭了上面的红绸,给思海斟了一小碗,然后是父亲这边,最后才是自己。石头双手端起碗说,兄台请,父亲大人你也请,我先敬兄台一杯,先干为尽。说着很憨厚的喝了,脸上已微微发红,思海也喝了,说,承蒙老伯与兄台不嫌弃,让你们破费不少,我嘴也笨拙,不会说些啥,我就敬老伯一杯上前。说着用小杯子从碗里舀起一杯,端起等老人喝了,他才喝。老人道,我们都是自家人了,不用客气,只是家中也一时拿不出好酒好菜,望自家兄弟别见外。思海道,老伯你千万别为这么说,我与内人早已是感激不尽了,你们太好客。来,我也敬这位兄弟一杯。说着斟上一杯端了起来与老人儿子对喝了。

下席上,青山媳妇叫素娥的不停替小红夹菜,红儿道,姐姐,你咋全为我一人了,你也吃啊。女人道,弟妹初来乍到,也不知这饭菜合不合口味?红儿道,姐姐手艺实是不错,我红儿今天也算是开了眼界,谢谢姐姐!

素娥放下手中碗筷,起身说,我咋也忘了呢,我也要敬弟妹一杯的。说着从自家男人那接过一杯分成了两小杯。红儿忙站起身来说,姐姐,谢你了,红儿从未沾过酒的,实是喝不得,实是喝不得。

素娥道,这是真是假,咱也不知,那如是谦虚,你就亏了你自身。红儿说,实不相瞒,红儿沾不得半滴的。素娥道,咱也是不曾喝过,只是弟妹初来,这当姐姐的的也要舍命陪君子罢。红儿道,姐姐,能喝就不要推让了。素娥放了杯子说,弟妹不喝,我也不喝罢。

那边,素娥丈夫喝了俩杯就已奈何不得,对思海说,兄台,小弟多有得罪,你慢慢喝罢,父亲你就陪兄台了。说着下了桌。

酒过三巡时,院门开处,进来一伙男人,个个衣冠整洁,大方儒雅。其中一个中年男人大声道,我们来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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