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文涛定睛一看,原来他的两腿分别踩中了太极图的阴阳两面,触动了机关。“轰隆”一声,扬起一阵尘土,一道石门重重地砸在洞口,封住了萧文涛出去的道路。这还不算严重,更让萧文涛魂飞魄散的是头顶上的那条龙和那只凤凰,嘴里竟然嗖的一声,分别射出两支暗箭来。萧文涛幸好看到,吓得连滚带爬地回到平台上――真要命,这鬼地方肯定是机关重重,只要一不留神,就很可能魂归西天了。
现在怎么办?萧文涛托着腮帮坐在龙椅前,依工匠的设计水平来看,前面的那道门是被封死了,但或许应该有其它密道。于是他站起身来仔细观察周围的每一件物品,看看还有什么线索没有。
除了两个座位与石碑外,整个石室也就剩下后面那块屏风了。屏风看起来没有什么特别,不过是上面绘着很逼真的千里山川锦绣图。
萧文涛现在什么心情都没有了,暗想可能会困死在这个地下宫殿里面。不由地抚摸这眼前的图画,不断地摇头叹息。没想到,随着他的手动,山水画的实体变得模糊起来。萧文涛诧异,于是他挽起衣袖不断地擦拭,居然露出一列雄浑有力的隶字:“误入此洞者,需使两石碑方位掉转,互相遥望,然后可得指引。若心怀叵测,毁碑贪财,势必葬身九泉。”
萧文涛喜出望外,想:幸亏他不是见财起心的小人,若是卑劣财奴,面对雕金漆银的龙座还能不动心?肯定会砸烂石碑,搬走龙椅,出去便可换取享不尽的钱财。可惜慕容恪生前已经预料到会有人来盗窃,设好了埋伏"恭候大驾光临!",注定要被暗器射死。就算不死,谁又能想到原来机关的秘密藏在屏风的绘画里面呢?哪些只管抢夺财物的老粗才不会注意这么一块普通的石屏风呢――尽管上面的画再精美也好,搬不动也是没办法的,所以只有困死在这地洞里面。真是行差踏错一步,便是后果自负啊。
有心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无意间的行为让萧文涛发现了这个秘密,他便依照说明调转了石碑的方向,果然一阵轮子转动的声音从龙椅的下面传来。他趴下去伸手拿出来一看,是一个长约三尺的檀香木盒。
盒子雕刻的很精致,雕龙刻凤,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萧文涛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是由细帛裹住的三本本古色古香的线装书――《逍遥神功》,《凌霄剑谱》,《匡世要略》。
三本书的下面横躺着一柄古朴庄重的古剑。
他拿起剑来仔细端详,发现它比较重,估计是由玄铁制成的;整把剑色泽乌黑,让人感到寒气逼人。剑柄护手处造型美观,中心镶刻着一颗宝石,两条栩栩如生的龙舞动,呈二龙拱珠样,从剑的装饰便可看出原来主人的高贵。剑鞘纹状有如波涛汹涌,有如鳞甲羽翼。萧文涛在好奇心驱动下,缓缓从剑鞘里拔出宝剑来,顿时感到剑气逼人,剑锋寒光凛凛。还在剑身上隐约看到有字:凌霄宝剑。宝剑出鞘,嗡鸣之音不绝,经久不息。
“好一把王者之剑!”他拿剑随意挥舞了一下,发现它的剑气可以使平静的水银水面荡起皱痕,使不远处的烛光摇曳。而这柄剑也好像遇到了知音一般,嗡鸣之音回响在地洞里。
怀着喜悦的心情收起宝剑,萧文涛拿起那本《逍遥神功》,揭开第一页,几行端正得体的蝇头小字映入眼帘――
“当今天下,纷繁扰乱,民不聊生。吾族人应上天好生之德,率义军起于辽海之滨,鹤立于枭首英雄之间,解百姓于倒悬,以平天下为己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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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慕容恪资质愚钝,自幼从军,追随父兄驰骋沙场凡三十余年,所建功勋不足以为外人道哉,然吕蒙圣恩,备受荣宠,权居高位,名冠三军,实非本人意料之所想,所幸朝廷有肱骨之臣辅佐,战场有勇猛之士效命,故而所历大战,内外一心,所向披靡,实非偶然。
然天不假余年,恰逢旷世枭雄,余虽尽心竭力,然终究不能统一江山,唯有待后世有为之君为之。
盖本书所撰内功心法,系吾一生多加揣摩,勤奋修炼而修成的独门武功,分七章十四卷,每修完一卷武功便精进一层,除第一章为基本内功外,其余皆为有根基,有机缘者方可修炼,盖余精通本功外,唯有余弟慕容霸练到第四层,切记,切记。”
萧文涛看得入神,恍如身临其境般,经历了慕容恪那史诗般的戎马生涯。当慕容霸三个字映入眼帘的时候,他掐指一算,此人好像仍然在世!
他继续看下去:“有缘人只需练习第一层,便可运功推开石门逃生。为免吾一生心血失传,故将《逍遥神功》和《凌霄剑谱》馈赠有缘人,以发扬武学之精神,惩奸除恶,救世济人。然另一本《匡世要略》须归还我族后世明君,助其治军辅国平天下。恪字”
萧文涛看完,对慕容恪的敬畏又平添了三分。既然那两本武功秘籍是传给我的,我就不须客气了,况且外面世道那么乱,武林高手肯定不少,有这两本书至少可以防身。另外一本《匡世要略》好像是关于治国修兵方面的,对自己没什么益处,还是归还给人家的后代子孙吧。
于是萧文涛便依照《逍遥神功》的第一章第一卷练起来,只见他盘腿屈坐,闭目宁息,运气功来。不久就见他头冒冷汗,脸颊时而通红,时而发青,似乎遇到了阻滞一样,但是很快就恢复了原样。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萧文涛睁开眼睛,调息了一下,心里想:“这门邪门子功夫还真够至阳的,刚才感到全身燥热难耐,似乎在丹田处遇到了一股极寒的真气与之碰撞交融,却又变得全身不停打冷颤.真是莫名其妙。”虽然吕望公跟他提到过身体里面的那股气劲,但是今天反应如此强烈却是头一遭。看来还是找到吕公再问清楚一下他吧。
放下心思,萧文涛收起盒子里面的那三本书藏在衣袖里,一手拿着那把剑,之后将椅子上的石碑恢复原样,接着他跪在地上朝石碑磕了几个头,说:“萧某如蒙前辈福荫,大难不死,出去后定当铭记前辈大恩大德和教诲,修身做人,把东西归还给您的后人。”
萧文涛很小心的向洞口走去,生怕又触到什么机关,幸亏没有。走到洞口,他呼吸了一口气,开始运起功来,很快,石门被提起举过头顶,萧文涛赶紧出去,然后轻轻地放下道门。他心想,这道门不是寻常人能提得动的,要不是他学了《逍遥神功》,恐怕也是妄想打开道石门,不禁为自己的逃生感到庆幸。
终于重见阳光,萧文涛不禁高兴地发出长啸,声音回旋在群山环绕的青山绿水之间。
想起连续发生的种种遭遇,他啼笑皆非,感到生命造化之变幻无常。
不知道宛儿现在怎么样了,多亏了她当自己这个下人为朋友,不论如何也要报答她的。记得她说过在徐州等我,可茫茫人海却又如何去找?不管了,到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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