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无力的身体走向自己的居所,这里一幢幢形状各异的建筑是龙的住处。每一位龙的成员都可以在这里选择一幢喜欢的,然后总部就会为那住所配备好各种设施,按各自的喜好来布置环境,以其让这些最出类拔萃的精英满意。而那房子的安全措施也很牢固,是一个真正属于个人的空间,而且不经主人许可,没有人可以进入的空间。
凝蹒跚的走着,虽然也可以叫车,可是他宁愿步行,也可以放松一下疲累的神经。在经过重的居所前,他看到两个相拥的身影,本不甚在意,以为是职员在这里偷情,毕竟这里是很清静的,很适合情人约会。但是当那熟悉的笑声响起时,凝就觉得血往上涌,不禁握紧了拳头。是伽罗,另一个人赫然是重。伽罗攀附在重的身上,两人在旁若无人的热吻。
凝咬紧了牙,从旁边目不斜视的走过。重发现了他,用力的推开依旧不依不饶的伽罗,向凝追来。凝快步走向自己的房子,面沉似水。重几步就已赶上,挡在凝的身前,脸颊还残留着潮红,他有些惶然的解释:“凝,事实不是你看到的样子。伽罗强吻我。”
凝冷极的扫了他一眼,心中没有妒意,只是鄙夷的说:“这与我又有什么关系?我不想听,而且那是你的自由。”
重严肃的说:“可是我不想你误会。我拿你当朋友。我知道你误会了。我承认我喜欢伽罗,可那是不一样的,我只是喜欢和他交往,并不包括,”他略带痛苦的顿了一下,继续吐出那两个他认为难以启齿的两个字,“苟合。”
凝轻轻一嗤,心里却已经在隐隐作痛,他不无尖刻的道:“真是一个高尚的人。重,才离开温柔的怀抱,就来向我撇清,你不觉得难为情吗?”
重的表情痛苦而悲哀,他呼吸沉重的说:“我知道你误会了,你向我提出决斗的那天我就知道你误会了。可是我真的无法摆脱他,真的摆脱不了。凝,请相信我。”
凝淡然的冷笑:“重,这可不像你了。就这么没担当吗?当初我曾经佩服过你,因为你重伤了伽罗,可是今天看来,你似乎宁愿那天伤的是自己吧!别对我提这件事了,我很懒得听。”他转身不耐的走开。
重喊道:“凝,事实不是你想象的,是伽罗。。。。。。”他呆呆望着走进房子的凝,攥紧了拳头,误会真的解不开了吗?伽罗的诡计怎么就可以轻易得逞,而自己的解释却这么无力。
凝在门前进行了全身确认,进入自己的房中。屋子里淡淡的青草气息让他松弛了下来,他打开根据几个世纪前的文献制造成的留声机,一曲淡淡的伤情的曲子流淌开来。满屋子的藤制家具,那自然的气味让他心情稍好了一些。他和衣躺在床上,对着屋顶发呆。重不是个说谎的人,那么就只能是伽罗了,伽罗又用他的小手段来达到某种目的了。
凝忽的绷紧了身体,屋子里似乎有一些响动,不是音乐,他向门口方向望去,眼睛不由缩紧了。
伽罗俏生生的走来,一件水蓝色的衬衫,白色长裤,链状的金色腰带晃来晃去。
凝向里侧了下头,不去看他,冷淡的说:“你应该去重的房间才是,我这里恕不欢迎。”
伽罗伸手撩着自己瀑布般垂下的金发,咯咯笑道:“怎么?吃醋了?”他走到床边俯下身体看着凝的脸,啧啧点头,“你好像又受伤了。脸色很不好呢!”说话间,他的手指已经轻轻的在凝的脸颊上抚动。
凝嫌恶的避开说:“伽罗,记住你说过的话,记住西维亚。”
加罗随手拽过一把藤椅,优雅的落座,他一只手指抵着柔嫩的颊,眨着眼睛问:“我说过什么吗?我怎么忘了。哟!别生气嘛!”他好整以暇的望着闭上眼假寐的凝,“重是不是对你说什么了?”
凝索性背转了身说:“这些是你们的事,我不喜欢罗嗦。你走吧,伽罗。希望你以后检点一些。”
伽罗不可抑制的大笑了起来,眼泪都笑了出来,他站起身,一下翻过凝的身体,嘲弄的对着凝吹气说:“可爱的凝呀,你要怎么让我自重呢?别忘了,你已经受了伤。”他的语调轻柔而迷人,就像情人间的蜜语。
凝一下坐了起来,警惕的紫眸缩紧了,沉声问:“你想干什么?”
伽罗一手抚上凝的身体,一手打着辫子,抛了个媚眼,笑着说:“你说呢?我会错过这么好的机会吗?”
凝猛地从床上跃起,一拳打向伽罗,拳风将室内细小的摆设刮飞。
伽罗不慌不忙躲过说:“别心急嘛!等我把头发整理好,我会好好的爱你的。”他优雅的打着辫子,轻松避开了凝的十几次攻击。
屋中的摆设早已被猛烈的拳风扫的一片狼藉,凝大口喘着气,这一阵攻击虽没奏效,却已经令他刚遭受重力惩罚的虚弱身体,如同风中之烛般摇摇欲坠。
伽罗把头发盘在头顶,固定好位置,他望着凝,眼中闪着亢奋的光,只一脚就把凝踢倒在床上,他娇笑着压在凝的身上问:“这回还跑得了吗?你知道我接下来会做什么吗?”
凝难以置信,他用力去推身上的伽罗,面前这个言笑晏晏的伽罗居然要。。。。。。,不,怎可让他得逞。
伽罗强有力的压在凝的身上,野蛮的噙住他的唇,用力吸吮。凝紧闭双唇,拼命躲闪,手掌无力的印在伽罗的背上,却没有一点杀伤力。
伽罗邪恶的笑着,对那搔痒一样的攻击毫不在意,他用力的一咬,凝吃痛不由自主的张开了嘴,只这一瞬间,伽罗的舌头已经强硬无比的撬开他的牙关,长驱直入,在他的口中纵横驰骋,攻城略地。手下更不留情,完全无视凝的挣扎,撕扯着凝的衣服。
凝用尽全身的力气反抗,口中发出模糊的声音:“不。”
可是深受重创的他,怎会是强壮有力的伽罗的对手。衣服在凝的徒劳无功的反抗中被撕成碎片。伽罗狂野的笑着,势在必得的扯裂了他的腰带,裤子落了下去。
伽罗大笑着对着那裸裎的身体吹出一声口哨,凝羞愤难当,弓起身一脚顶去。伽罗腾身而起,轻巧的落下地,慢慢解着衣扣,眼中邪恶的闪着光。
凝趁机翻到床后,扬起手掌劈去,说:“伽罗,你也羞辱的我可以了。可以停止了吧!”
伽罗将上衣搭在桌上,慢条斯理解开裤带,脱下裤子放好,一身雪样的肌肤在微光中迷人的裸露着,他露出天使一样的笑容,温柔的侧侧头问:“凝,你说我美吗?”
此时的伽罗在凝的眼中犹如恶魔一样,他小心的掩藏着身体,手向枕下摸出手枪。
这时伽罗动了,几点寒星将手枪打落,然后只一把就拎起了凝,狠狠摔在床上,挥动手中把玩的链状腰带一抽,床板被抽出一条深痕。
凝翻身逃向门口,伽罗毫不费力又捉回他,抚摸着他的肌肤,邪笑着把他压到桌子上,吹了口气到他的脸上,摇头叹息:“好美的一张脸。凝,我要你记住这一刻,牢牢的记住,我要让你痛苦一辈子。”他俯头在凝身上狠狠咬了一口。
凝痛的面色大变,大叫道:“伽罗。你会后悔的。”
伽罗仰天狂笑,柔美的面庞充满了霸气和属于男人的征服欲望,他重重一拳击中凝的腹部,看着凝痛苦的弓起腰,冷硬的道:“我从不知什么叫后悔。倒是你,我相信你会终生难忘这一刻。”他凶猛的侵入凝的身体,眼神锐利而冰冷,恨意在不经意间蔓延,似乎手下那个颤抖的人与他有着血海深仇。
凝痛苦的不停扭动希望可以摆脱这痛苦的,,可是伽罗的强壮令他觉得自己就像巨浪中挣扎的一叶扁舟,无助,无力,看不到任何希望。他绝望的闭紧双眸,期望一切快些结束。
好久好久,伽罗缓缓吐了一口气,离开了凝的身体,随手扯下床幔仔细的擦净刚才冲锋陷阵的武器,慢慢穿上衣服,满足的看着凝,从脸一直到脚,像一个胜利者对他的猎物一样,征服后的骄傲得意表露无疑。他系好金色的腰带,将头发放下来,对桌子上待宰羔羊一样的凝,柔笑说:“好可怜呀!现在我可以源源本本的告诉你,重是怎么一回事了。我想要他,可是他太强壮了,就把我打伤了。你居然还为了我去教训他,真是太好玩了。今天就权当我谢谢你好了。”他俯身在凝的脸颊旁,欣赏的赞叹,“好美的一头长发。凝你知道吗?我好喜欢你的长发,在我的身下就像助势的工具,让我很是兴奋。对了,那天你打我的那掌好疼呀!我还给你好吗?”他娇柔的笑着,在凝颊上轻轻印了一吻,然后一掌拍下,正击中凝的胸口,声音轻弱,如中败絮也似。
桌子不堪重负,哗的散开,凝重重落在地上,口鼻溢出血来。
伽罗皱起了眉头,红唇轻挑,蝤首轻摇:“打重了吗?可是我也累了,那就改天再来看你了。”他脚步轻快的走了,头也不曾回一下。
随着一声门响,屋中只剩下留声机还在,若有若无的放着哀伤的曲子。凝静静的躺在地上,无神的望着屋顶,泪沿着眼角滑下,落入耳中。他一动不动,从没想过自己还会哭。刚才发生的一切就像一场噩梦一样,他屈辱的闭上眼,发丝凌乱的粘在脸上,他只是无力的躺着,身体每一寸都在痛,可是却不及他内心的万分之一。强烈的屈辱感让他几欲发狂,他感觉被残忍践踏的自尊已经快要令他神经崩溃。他咬住了自己的舌头,只要一用力,就什么都结束了。不,他颓然的松开了牙齿。凝,你不能就这样死呀!那会让你连死都蒙羞。他的心似乎无力的连恨都恨不起来,不愿回想那如噩梦一样,甚至比噩梦更可怕的事情。他就闭了眼躺在那里,一天,两天。。。。。。
凝站在龙的指挥官高杜尔将军的办公桌前时,七天前的痛苦在他身上消失了似的。他用了七天让自己的伤势好转,然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剪掉那头长发,第二件事就是恢复体力,第三件事就是来这里,一个人请命。
高杜尔难以置信的望着凝说:“你这根本就是去送死。战神二号是个什么地方你知道吗?十几批探测及救援人员无一生还。”
凝坚毅的说:“那并不代表什么,或许我会带回不同的结果也未可知。”
高杜尔犹豫了一下说:“关于战神二号,有一个传闻,说上面有异类生物。如果真的有,你可能再也回不来了。而万一他们是寄生类,你就有可能变成宿主,即便是回来,也难逃处决。凝,你真的想去吗?”
凝望着窗外明亮的太阳,淡淡的说:“别忘了,我是龙,不会轻易死掉的。”就算死了又如何,生且不怕,死又何惧,那是多么痛苦的生呀!或许这样未知危险的行动会让自己很好的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