赊不敢直闯,侧身急走,左侧不远处却又有一名军官现身拦截,而就在这会儿,身后已连着有数名高手现身。
虽然吴不赊警觉得早,针对他的包围圈没有形成,但王宫禁卫本来就极为森严,四下都布得有高手,无论往哪个方向闯,必定都有人拦截,意识到这一点,吴不赊知道,想不硬闯是不行了,怒喝一声,笔直闯过去。
前面的军官使一柄砍金刀,见吴不赊直闯过来,他大喝一声:“看刀。”一刀照头劈下,功力不弱,与先前那持戟军官差不多。
吴不赊早从百草囊里掏了一把手斧出来,心有计较,双手执斧横架,“铮”的一声,刀斧相交,那军官功力不高力气到大,劈得吴不赊斧头一偏,方要再劈第二刀,却不想吴不赊胸前突地又生出一只手来,直通通一拳打出,正打在那军官鼻子上,那军官啊呀一声,鼻血飞溅,翻身跌落。
假做以双手执斧挡刀,却以胸前突生第三只手打暗拳,这便是吴不赊生出的计较,一拳打翻那军官,飞闯出去,一闪出了王宫,身后风声倏然,至少有七八名玄功高手赶了上来,不过吴不赊起步得早,身法又快,一时赶他不上,却是死缀着不放。
“往哪里去?到底谁要杀我?西门紫烟知不知道?”一出王宫,吴不赊脑中便是念头急转,王宫高手围杀他,肯定是太子有令,可太子为什么要杀他?是受西门家指使吗?如果不是西门家指使,太子并无杀他的理由,若是受西门指使,那西门家就再也去不得了,西门家若去不得,却还往哪里去,接应云州遗族的事又怎么办?
“这事铁定和西门家有关,看来我先前疑得没错,西门家果是要夺这一功,否则杀我做什么?”认定是西门紫烟在搞鬼,吴不赊心中狂怒,牙齿咬得格格想,眼前现出西门紫烟的样子,暗骂:“这女子生得如厮美貌,心地竟如此歹毒,哄我千辛万苦去魔界接了云州遗族回来,她竟横里夺功,嘿嘿,想过桥抽板,没那么容易。”
这一会功夫,他已经飞出了悲歌城,后面王宫高手仍是紧追不舍,吴不赊往地下一栽,未着地,已生出七八脚来,扎入地面,一通乱搅,搅出一大堆黄土,手上早取了吹牛袋出来,令吹牛袋对着黄土堆并力一吹,刹时间黄尘漫天,吴不赊收了吹牛袋,将身一摇,化为黑猫,一路曲曲弯弯,进了城东一座林子。
黄尘漫天,吴不赊又收了灵力化身为猫,追兵目不视物也感应不到灵力的波动,便再也找不到吴不赊的踪迹,在黄尘中乱哄哄搜了一圈,黄尘慢慢散去,找不到人,只好回头。
吴不赊到了林子里,虽然甩开了追兵,心中的愤怒却是不减反增,不过知道怒也无用,索性化成一棵小树,将根深深扎入地底,深深呼吸,好一会儿,始才心火略息,定了定神,想:“西门紫烟杀我,只是要抢功,我现在即便回头摸进西门家杀了西门紫烟,也没什么用,西门家权高势重,她又铁定是未来的王妃,我便提了西门紫烟的脑袋去王宫告状也是告不准的,没人信我,难道这事就这么算了,任由西门紫烟把这盖世之功抢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