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东西给别人硬生生抢了去,任何人都不会甘心,但吴不赊左思右想,却也想不到办法,西门紫烟能引他进王宫再杀他,说明西门紫烟在太子心中的份量,吴不赊便有千万张口,也抵不过西门紫烟一声媚笑,想太子出来主持公道是不可能的,那么另走一条路呢,去城中放风,把这事说出去,可也没人信啊,云州遗族还在万里之外的离雁口,魔界之中,谁也没见到,谁也不知真候,吴不赊也根本没有办法证明,谁信他啊,吴不赊若去城里喊,西门紫烟都不要拦他,听到的人十个有九个要把他做疯子打。
可又怎么办呢,难道就这么眼睁睁看着,看西门紫烟引领赵军把云州遗族接回来,别人骑大马戴红花,他在一边借酒浇愁,那也太不甘心了,吴不赊最初去魔界,就是冲着西门紫烟许下的美好前景而去的,后来与云州遗族同行,为云州遗族的精神所感,功利心渐去,但也并不是说有好处不要,尤其这好处是要给别人生生抢去,他是无论如何不甘心的。
“对了。”吴不赊突然想到一点:“西门紫烟只是要抢功,可不是说不去接云州遗族回来,太子不认识我,在赵国朝堂上我说不清楚,可云州遗族却只认得我,我只要赶回去,守住云州遗族,赵国的接应大军一来,与云州遗族一对面,明对明,我这功劳就任何人也抢不走。”
想到这里,吴不赊又兴奋起来,方要拨身而起,忽觉不对,悲歌城方向隐隐有灵力传来,人还不少,吴不赊心下疑惑:“莫非是派出来捉拿我的人,可他们先前都追丢了,现在还怎么找得到我?”
且不动,身子往下还扎进去一截,灵力收敛,只竖起耳朵凝神顷听,他化成了小树扎进了土中,灵力不泄,即便追兵从他头顶上飞过,也是很难发觉到他的。
他藏身的树林与先前逃走的方向不是一条直线,绕了个弯子,如果这些人是追兵,该会沿着直线追下去,可情形却好象有些不对,追兵渐近,有十来个人,都是能御风飞行的玄功高手,这些人在空中转了个弯,竟是直奔这林子而来。
吴不赊又惊又疑,心中一闪,忽地想到一个可能,急忙从土中拨出身子,纵身而起,他猜得没错,追兵的前面飞着一条狗,象上次他借狗宝寻找颜如雪一样,追兵也是借着狗鼻子的灵敏嗅觉在追踪他。
“在那里。”“抓住他。”
吴不赊反应得有些迟,他纵身而起时,追兵已近,他一运功,灵力波动,立时便给感应到,不要借狗鼻子,追兵已经发现了他,急掠过来,追来的人都穿禁卫服饰,显然都是王宫中的高手侍卫,配合默契,扇形包抄,瞬间便把吴不赊围在了中间。
眼见包围圈形成,吴不赊到是不急了,其实他心中也有一种渴望,想要问清楚,到底是谁想要杀他,但这会儿脑中却离奇的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先前在王宫中,抓我的人还没现身,神鸡就会报警,可这会儿我都感应到了追兵,神鸡为什么不报警呢?”不过这个问题才生出来,自己一想就明白了:“是了,三次神鸡报警,都是在我完全没有提防的情况下,迷迷糊糊的,所以神鸡才出来提醒我,这会儿我时时凝着心神,自己能发现追兵,神鸡也就懒得管我的闲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