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禁卫军官散在习半闲身后,呈半圆之势,若是其他人,即便冲破了习半闲的阻截,也会给这些禁卫军官拦下来,但西门紫烟是另类,习半闲一退,她不管不顾就直撞过去,武夫直,可不傻,几名禁卫官面面相窥,同时往两边跃开,秋风至,落叶飞,很霸道啊。
惟一不识趣的是那条狗,这狗能飞,说起来该已经成精了,可偏偏却是条傻狗,竟迎着西门紫烟就扑上来,口中还汪汪狂吠,西门紫烟大怒,柳眉一竖,顺手一剑,登时就把个狗头给砍了下来,边上带狗的禁卫做声不得,打狗也看主人面,可这主人在西门紫烟跟前就没面子,缩头吧,别象那狗头一样也给一剑砍了。
西门紫烟一剑砍了狗头,身子往下一扑,合身如剑,疾射向左伏虎,长剑直指左伏虎后心,她心中恼了左伏虎不给面子,这一剑可是尽了全力。
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这是高手最基本的素质,左伏虎虽在竭力猛攻吴不赊,心神却始终留意着西门紫烟这一面,西门紫烟冲开习半闲几人的阻拦,他当然知道,听得剑风,知道西门紫烟动了真怒,心下叹息,却也吁了口气,他是真下不来台,不杀吴不赊,太子那面交不了差,真要杀了吴不赊,自己的下场却也是难以想象,女人是不可以得罪的,尤其象西门紫烟这样的美女,左伏虎绝不会认为只要抢先一步杀了吴不赊就万事大吉,真要抢先一步,西门紫烟一定会秋后算帐,只怕是完蛋大吉,现在西门紫烟冲了过来,他总算是有了个台阶下。
双钩一收,左钩横在胸前以防吴不赊有可能的反攻,右钩后扬,犀牛望月,幻起无数钩影,拦截西门紫烟长剑。
“铮”的一声脆响,钩剑相交,左伏虎功力高于西门紫烟,可再高十倍也没有,他钩上只敢发出三分力,这一撞,他踉跄后退,连退数步,身子一旋,回转身来,双钩护胸,左钩外弯而扬,右钩前飞而斜,摆出的势子是可攻可守,可瞎子也看得出,他这是不攻不守,是看戏的势子。
西门紫烟当然不傻,不会再逼上来进攻,长剑斜斜指着左伏虎,眼睛去吴不赊身上一溜:“吴兄,没事吧。”
“我没事。”吴不赊冷着脸:“只是有些糊涂。”
西门紫烟脸上现出愧疚之色,道:“没事就好,你先走,有些话呆会再说。”
“好。”吴不赊收脚拨身,斜飞出去,侧面几个禁卫军官还动了一下,西门紫烟眼光如剑,电射过去:“想死的就追一个试试。”
没人想死,傻瓜才想死,几名禁卫军官顿时僵立不动,西门紫烟瞟一眼左伏虎,冷哼一声:“回头我跟你们算帐。”
“是。”左伏虎双钩一收,躬身应命,眼泪差点儿就掉了下来。
这话是救命的福音啊,回头她要算帐,太子就不会在她算帐之前杀了他们,只要当时不死,这命就保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