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我知道了。”
隐逸士带着辰雨来到另一山洞之中,这山洞很大,明显有人工制造的痕迹,取天圆地方之寓意。石洞壁面上刻着壁画,皆是世间百态。
“世人大都愚昧,争名夺利,情仇恩怨,杀伐不止。这些都是师傅当年在世间所见所闻,甚至有些是亲身经历过的,师傅将一些具有代表性的事刻于这圆方洞中,是希望从中有所体悟。”
辰雨看着这些精美的画,只当是看连环画一样,除了对人世间多了一些了解外,便再也没有什么了。
吸引辰雨眼光的是洞中央的那一方青岗石碑。那青岗石碑约有三米高,棱角分明,石碑的一面刻满了字符,一面却刻着人物动作。
“这就是师傅得的那方古石碑了,不知是何材质做的,坚不可摧。刻字的那面是一部叫做《天典》的残破心诀,不过由于上面的文字很难懂,我和师傅花了很大心血才也才破译一点。也正因为这样,我和师傅都不敢贸然修炼这部功法,只敢在这字里行间有所参悟,至于能参悟多少,就看个人造化了。即便如此,也让我受益匪浅啊。这《天典》确是一部夺于造化之书啊,每一次参悟,都给我于不同的感受,不一样的心境,不一样的收获,我能有今日成就,它是功不可没啊。而那人物的一面,是一式剑决,不知出处,我和师傅叫它《玄剑诀》。”辰雨看着那古文字,大脑顿时就当机了。
那方古石碑上赫然刻着自己家族的隐秘文字
突然之间,辰雨的心中已经卷起了滔天巨浪!他看着那字,既亲切,又骇然。
那些字的发音十分晦涩难明,含义丰富。他清楚地记得,父亲的再三嘱咐过:“家里的文字,绝不能轻意吐露。”
这种文字,到底有什么的奇异,让父亲如此忌讳?和自己家族到底有什么关系?和宿仇又有什么联系……一个个疑问接踵而来,压得辰雨好不痛苦。隐约间,他觉得,这种古文字,和自己家族的来历有着莫大关联,甚至和千年前,家族的灾难,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于是,辰雨的心中顿生了一探究竟的冲动。他恨不得冲上去,把那方古碑拆了。
因为辰雨认识这些古字,他所能看到的东西比他师傅看到的要多得多。
“小子,你发什么愣啊?”
“啊,师傅,我没什么!”
“哼,你小子,看你的样子,身板还行,武功却平平,以前练功时肯定没用功,收你做徒弟,不知道师傅会不会给气死,呃,给气活。”隐逸士嘟噜地说了一通。
“那个,师傅……”辰雨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白脸一红。
“这个就是练功室了,我和我师傅都是在这里修与悟的,不过看你世俗间还有未完之事,学这个不行,也不太合适,哎,先给你一套其它的修炼功法吧,至于这里,平时有时间就自己来悟一悟吧,能学到些什么就看你的悟性了。”隐逸士说着还真像是一个得道高人耶。
辰雨自然没有异议。接过师傅递给他的一本白皮制书的武功秘籍,据说这乃是隐逸士集世间武学之长而创的一部功法,还没有名字。
师傅给他的当然不是次品,这秘籍若是往武林里一放,绝对让人争得头破血流,并且此秘籍只此一本,绝无盗版。不过,隐逸士还真有一点没告诉辰雨,那就是,这功法绝对还没有一个人练过,会造成如何影响,他也不知道,毕竟这可是第一原创啊。
不过看辰雨本就是个练武之人,体内居然没一点真气,隐逸士不禁有些恨铁不成钢。心想,这个徒弟,资质还真不是一般的低啊,却又透着那么几分古怪。
辰雨不知道师傅心里在想什么,看了看师傅给的秘籍,是教人如何呼吸吐纳,如何运行真气之法。以前家里也有这样的书,不过那时辰雨嫌它们太晦涩难懂,读起来麻烦,加之自己身上本没真气可用,也就不太去钻研。辰雨不禁在心中埋怨,看来,要做好一件事,还真是不容易啊。
辰雨很好学,隔三差五便拿着秘籍来询不懂之处,而询之处皆是一些很基本之常识,对于这个半痴徒弟,隐逸士真是伤透了脑筋,最后隐逸士只觉‘隐灵士’这号确不合适,便理所应当赐号曰‘隐愚士’,辰雨几度抗议,无效。
经过隐逸士的特药改造,辰雨的白发恢复了往日的乌黑,辰雨也是满意,心想,还是黑发好啊,看着心里舒服。
转眼间来玉昆山已有两个月了,这两个月里,隐逸士终于看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这个徒弟虽然悟性颇高,但练的资质还真是不一般的低,辰雨就是个理论式的人物,往往提出一些见解,却是让师傅收益颇多了。而辰雨对于武学仍然持以前的态度,只是比以前练得更加认真了。不过,后来辰雨也是有些急了,练了两个月,按照秘籍上写的来练,仍然没练出一点真气,他不禁怀疑师傅给的秘籍是不是真的。隐逸士被辰雨烦得不行,亲身将辰雨的身体状况查看了一下,一看气得半死。
不是辰雨身体里没有练出真气来,而是少得可怜,几乎感觉不到。隐逸士大呼命运的不公平,自己怎么就撞上了这么一个徒弟呢?辰雨也是大呼可怜,心中也感不好意思。可辰雨心眼里有一股韧劲,他相信永远没有做不到的事,一遍不行,我就两遍,再不行,就三遍,一直到行为止,虽说如是,辰雨还是有点灰心丧气。
辰雨坐在山崖边的一块石头上,左手拿着虎子送的那一把匕首,他心里高兴,幸好虎子他走了,不然也要横遭祸难。右手拿着小叔送的那匕首,心中悲伤不止,虽事隔几个月,但那痛,仍然是那么的刻骨铭心,有些伤痛,不是时间就能抚平的。
长发在风中飘舞,隐逸士知道,辰雨又在伤心了,这几个月来,每隔三四天,他都会坐在那石头上静静呆一会儿,神情悲伤地看着远方。往日,隐逸士也不去打扰他。辰雨今天的心情又多了些低落,和往日的不太一样,隐逸士知道他在想什么。
“小雨,你又在伤心了。”
“嗯。”
“是在想练功的事吧。”
“嗯。”
“有句话你听说过吗,君子磨剑,十年不晚?”
“有这么一句话吗?我怎么不知道?”
“当然有了,所以,你不要多想了,你现在不是已经练出了真气吗?以后还会练出更多的。”看到师傅鼓励的眼睛,辰雨有了信心。
“师傅,我懂了,谢谢。”
玉昆山上天空十分干净,蓝得十分彻底,风景也很怡人。生活在这里,谁都会感觉十分惬意。
自从上了玉昆山,几乎每天跟着师傅吃山果野菜,这让辰雨有些急。
今天,辰雨实在又憋不住,便在玉昆山里转悠。他运气一向很好,这次居然让又让他逮到一只兔子,那兔子根本不怕人,并且健壮得很,辰雨花了好大力气才把它制服,心中无限纳闷,这么高的山,根本不适合兔子生存,难道这它成精了。绵延而悠长的青烟袅袅升起,接着烤肉的香味开始从山颠散发,正在茅屋里打坐的隐逸士嗅到香味,马上睁开眼睛,一种不祥的预感生了出来。他以最快地速度出得房来。
“小子,你烤的是什么?”隐逸士大声问道。
“师傅,今天运气好,在山腰捡了只兔子,师傅,今天我们又可以吃荤了。”辰雨得意地道。
隐逸士听得想吐血,悲声叫道:“啊!我不想活了,隐愚士,你这个混蛋,你赔我小白!”
辰雨很无知。“师傅,小白是谁啊。”
隐逸士爆发了,冲过去,抓住辰雨就一顿暴打,一时间惨绝人寰的尖叫声在万千大山里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