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做着各种撩人的姿态,并夸张地笑。和他们老祖宗教导的笑不露齿的淑女标准相去甚远!
仁静穿着游泳衣和他偎依着躺在遮阳的帐篷下。她戴着茶色太阳镜,和她的容貌皮肤很匹配。
他的皮肤本来就是古铜黑,现在暴露在阳光下,估计待会儿非洲老哥过来,就hello,hello地和他称兄道弟了。为什么不用howdoyoudo?呢?老师以前讲过只有陌生人初次见面打招呼才用这个句子。很熟悉的人就“嗨喽”一声,就ok了。
那是表明他被非洲人认为是老乡了。
他想,若真把我强行带到非洲部落,再给我找个非洲妹当老婆,我可消受不了。我不由自主地往帐篷下钻。
他戴着黑色墨镜,是宽大的熊猫镜的那种,就是明星出门躲避狗崽队时戴得那种宽沿墨镜,很酷的。他这种很讲究品位的人买这种破玩意也会去大型专卖店的。少于500rmb肯定不行。反正可以给老妈报销。虽然他很怕她,但是对于他的物质需求,她一般不会太阻拦。
仁静好像睡着了,像个美丽的小女孩。这时那个男人在向他靠近。本来绷得像鼓一样的面孔,逐渐水波纹一样舒展开来。
这么热的天气,他依然西装革履,先前作者没作他的服装交代,是因为本来就不喜欢这个人,因为分贝的骨子里认为,同类迟早有一天会和他竞争,哪怕是铁哥们。不然为什么封建社会,为了争夺皇权,那么多王子阿哥的本是同根生,偏要相煎残杀呢???
这就说明一个问题,为了生存和出头,每个人心底都有一种根深蒂固的排他情绪。只是有些人强一些,有些人弱一点而已。
他朝分贝扬了扬手。把表情躲在宽大的墨镜后面,装作睡着了,不露声色。他毫不气馁得继续像摇着小红旗一样晃着自己的手,分贝透着镜片看见那双手像猴子一样,长了厚厚的体毛。他的表情像不稳定的电压一样,在万用表上左右摇摆。
他就识趣得搬个板凳坐在分贝的旁边,焦急的等着分贝醒来。他不时装作梦中抓耳挠腮的动作,然后唧唧咕咕说梦话,竟然冒出一串句:“fuckyou!啊fuckyou!我就是要fuckyou!啊fuckyou!……..”
他先是惊恐得睁大了眼睛,差点从板凳上摔下来。又一愣一愣的怔在原地。这时仁静伸了个懒腰,起了身。他这才缓过了劲:“howdoyoudo?mr…willyou…….?…..?.”
分贝听不懂下面他在说什么。反正在和仁静对话。终于忍不住笑出来。
然后,装作刚睡醒的样子。他起身,走到他的跟前,趾高气扬。
仁静笑嘻嘻的对他说,那个老外问她喜不喜欢模特职业?她的条件非常好!具备了优秀模特的几乎所有条件,如果她喜欢,可以助她一臂之力!可以帮她在国外发展!
分贝望着西边的天空,太阳的颜色变得暗淡而无热气。顺着帷幔一样的天际慢慢下沉。
分贝说:“哪里那么多好事?!帮助你的前提是先和他上床!!!娱乐圈的潜规则就是这样,不要把名利场想象得多么干净!!国内的女明星没有成名之前,有几个没陪导演先练练床上工夫,这是切磋演技,零距离的亲授(禽兽)!”
他说得很激动。简直和仁静激烈得吵起来。
她说:“分贝,你丫脑子里哪里那么多希奇古怪的想法,你心里肮脏,这个世界就是肮脏的!你心里纯净,这个世界就是纯净!和你的生活方式一样,你选择天堂,有一天你就会到天堂;你选择地狱,你就会沦落地狱!”
“太理想化了。是不是要他奸了你,你才爽啊!你以为男人有多少好人啊?!很多都是表面上的正人君子。脱了衣服,都是伪君子!!!”他简直气疯了。使劲咆哮着,并摔了右手“啪”得一声,给了仁静一记耳光。
她气哼哼地跑开了。
他往前追,不住喊着她的名字,真怕她犯傻,做什么模特梦和那个外国男人跑了。他有点后悔那么冲动得动粗。他只顾拼命奔跑,拼命呼喊她的名字:“仁静,仁静,仁静你快回来……….”
“乖,乖,你怎么了?”仁静一边晃着他,一边贴近他的脑袋。他睁开了眼睛。仁静依然搂着他,他的身上已经被盖上了毛巾被,他们赤裸裸地深深拥在一起。她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看他醒来,关切地问他是怎么了?
“我说很奇怪,自从那个老鼠撕坏我的避邪内裤;自从那天你把我掐晕过去以后,就会产生各种奇怪的幻觉,而且剧情时间地点人物一个也不少,那天我跑到了内蒙古大草原,一个母牦牛生了四个幼子,第五个冒出来一只老鼠,后来母牦牛就死了。刚才梦见我们去了夏威夷,一个老外游说你去做模特,我打了你,不让你去,你就跑了……..真奇怪呵?!!”分贝不停地说这两天奇怪的幻觉。一般人的梦是很快就忘记的,而且不太可能像放电影一样,接着上集继续下去,他却可以将它们串起来。这个是特异功能吗?以前在科幻杂志上看过有特意功能的说法。一般就是什么第六感,可以耐受高压电,用自己的特异功能见到了外星人…….凡此种种,内容繁多。
他很诧异。仁静像听天书一样望着他,他估计这家伙一定是以为他的脑袋被上午的老鼠群吓傻了,大脑发热说胡话呢。
“什么?你说的是什么啊?你是分贝吗?他怎么感觉自从他们住到这个房间就没有安生过啊?”
“我当然是分贝啦。”
“那你为什么说那么多希奇古怪的幻觉呢?你真的可以把某个梦境接上吗?”她很好奇。
他记得一部很经典的香港电影里,曾志伟嬉笑颜开地对着另一个男人说:“女人都是好奇的动物。嘿嘿。”太经典了。他不能说仁静是动物,换个词,用生物吧,仁静同样适合这条的规律。她也是个好奇的生物。其实细想一下用动物也不错,仁静的确是“动”物啊,如果不“动”,那不就是死啦死啦的。他的心里变得很奇怪。不知道自己目前的状态是不是适合到中国最大的中文网站---起点中文网写玄幻小说。其实他也觉得写小说就是瞎编,编得天衣无缝,就会拥有众多可爱的读者给你投票,砸鸡蛋送鲜花,还有忠实地fans守侯你一夜就是等着你更新新篇。前段时间听说这样的事,他就会很感动。
不知道他真的去了,会不会被读者哄下来,说他写的东西幼稚呢?恩,估计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能写出牛逼小说的,一定也是个牛逼的人,听说一个叫血红的已经写了《邪风曲》和《升龙道》两部巨副长篇玄幻小说,赚了点名利,肯定付出不少汗水。他记得那天只是随便瞄了几眼,就被仁静的电话吵着去吃饭了。看样子有女朋友真的很烦人,什么大事都没法做。看那么多人点击,估计很好看,可是他目前只喜欢玩,一直也静不下来。说不定哪一天,他突然安静下来,就去写玄幻小说。他感觉灵感和梦幻快要把他脑袋撑破了,不知道现代医学能不能解释现在的问题。估计还有很多现象是千古之谜。
“你能再演示一下吗?”仁静说。
“我要很累的时候,迷醉的时候才会有那个幻觉。当然还有,那天很累的情况下,你掐了我的脖子,有种窒息死亡的感觉,那个幻觉就出现了,我就走进了那个世界。等我醒了就从那个故事走出来了。好象是未来的世界,好象是过往的世界,很难想象呵”
他的身体挪动了一下。仁静依然抱着他,他使劲往前靠了靠,来回动了动身子。
突然他机警得问:“那些讨厌的老鼠哪里去了呀?”
她睿智得说:“我们和他们井水不犯河水。虽然它们抓伤了你,大概是为死去的老鼠寻仇来了。黑压压的好几百只的样子。凭我们根本不是它们的对手,只能以逸待劳。以静制动。”
他噢了一声。看不出来仁静还真有两下子。
她猛然问他:“我们天亮了吃什么?昨晚上我们啥也没吃啊!?”
“我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都忘了,空腹不宜行房哦。”
“死样,真够坏的。来拿着,这是我们最后的干粮了啊!”
仁静从一个像备用能量补给箱的包里抽出一袋牛肉干,一瓶矿泉水。
“哦!?不是说没吃的了吗?你骗人呢?”分贝有些故意刁难她。
“唉,你这家伙什么都光光的才高兴吗?身子光光,钱用光光,时间挥霍光光,身体透支光光,还活什么呢?我若不是留这点存货,万一遇到地震什么的,我们不就等死啦?”她继续娓娓道来,智慧非常的模样。
“拜托!这是在苏州,不是唐山,怎么说地震就地震啊!苏州几千年都没有震过。这里是平原,地壳运动不是很活跃。所以…….你的地理咋学的,是不是上课的时候睡觉啦?”
“哪里,我高中时一直坐在前三排,哪里敢睡觉啊?”
“哦!是个好学生。”
“你呢?是不是经常睡觉?!”
分贝接过牛肉干,挠挠头什么也不说。只是不停地嘿嘿笑。空调发出微弱的滋滋声,他猜是电流或者风扇的声音。
她也一边剥掉塑料包装,一边将褐色干皱甜腻的牛肉干塞进嘴巴,然后大嚼特嚼。好象吃起来很吃力。
“小时侯,是不是喜欢吃糖啊?”他看着她的裹在毯子里朦胧的身体,笑眯眯得说。
“你怎么知道?不要用这种色迷迷的眼睛看我。我吃不下去。”她撅起小嘴巴。一副蛮横公主的架势。
“当然知道啦。”分贝装作很深沉。可是发觉后背又有点疼。看样子好了的伤疤也会疼。没有完全好的伤疤疼得更厉害。
“说啊!不要吊人家胃口嘛?我一个晚上抱着你都累死了,你还不怜香惜玉一点啊?!”
“哦!告诉你吧,我一看你的稀牙就知道是被蚜虫蛀的。”
“讨厌啊!你还知道什么?”
“还有你的嘴巴里一吃肉就容易塞牙,每次kiss,我的舌头还要像个牙刷一样,帮你刷牙。唉真是的。把你吃的肉渣全弄到我的嘴巴里了。咱们这次回去就到医院把烤瓷做了,把牙齿整齐喽。这么美丽的女生不要被片面影响了整体嘿。”
她轻轻朝他身边移了移。很乐意听他这样说似的。两只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半天说:“分贝,你真好!”
分贝嘿嘿嘿地笑而不语。心想你牙齿好了,我亲起来才有感觉嘛,不然在光滑的高速公路飙车爽呢?还是在坑坑洼洼的泥地里跋涉有感觉,这个道理很简单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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