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约出版作品美女校花爱上我(1)
第一部分
第二章整个一迷彩妞正当我津津有味地“嚼”着橱窗内发黄的报纸当午餐时,手机铃声兵临城下,熙熙攘攘。我低头一瞅是顾静那噶哒发来的信息。
“我在小区门口。一条狗拦住了我的去路。还是你亲自过来吧。”
半天没听见狗叫。不知是顾静被狗吓晕了?还是狗被她掐死了?
我四步并作三步心急火燎地奔到了小区门口。顾静安然无恙地躲在奶白色轿车的驾驶舱,穿得花团锦簇花枝招展,跟个蜥蜴似的,整个一迷彩妞,一看就特个性。
她透着玻璃跟我亲热地打手势。
我揉揉眼睛,还真有条狗拦在了门口,不过是条个把月大的乳白色京巴犬。
“呵呵,我以为你丫是坐京巴来的,原来牛逼得开个自驾,难怪你被拦住了?遇到京巴,不下车能行嘛?!你再牛逼,也比不上土生土长的坐地户牛逼啊。你丫快出来。”
“顾静旋开轿车的前窗,把头探了出来。”这才发现原先她一头瀑布,今个变成了汹涌的海波浪。
我嚷着问她,“啥时候烫的海藻头啊?一看就有海风的清凉味道。”
“你丫少贫了,快上车吧。昨天整的,怎么样?有点成熟感吧?”
“这天都快把人烤熟了,敢情你丫的头是被太阳晒卷的。”
“去你的!上车。”
“有驾照没?小心被警察哥哥抓住了!”
“说什么??警察哥哥?以前咱不都是叫警察叔叔吗?!怎么说改口就改口了?”
“以前你还吃人奶呢,现在不照样改口喝牛奶了?咱都二十好几的人了。警察叔叔也叫了十七大八年的,三岁我就开始叫,叫得他们越来越年轻,咱们却越来越老气,你丫睁大眼睛看清楚喽,小心叫岔了辈份?!”我说得有板有眼,神气活现的。
“哦~~~是这样啊。我表哥今年警校毕业,听说当上了上海交警……,你丫少罗嗦,上车!”她胳膊振颤,小手挥舞,宛若幼儿园小班的姑娘在扮演挥着翅膀的天使。
不过,天使一般都一身素白,装得特纯洁,哪像顾静这丫穿得这么夸张。简直一拉客的不良职业女青年。幸好咱相互比较了解,否则,别人肯定误会这俩人存在某种暧昧交易。
我就知道这丫装不了天使。天使也装不了她。天使就是天使,她就是她。
顾静这叫本色化,基本上想怎样就怎样,从来不懂得伪装,对于新潮玩意儿,总像长着只狗鼻子似的,能提前好几步嗅到,抢着先机抓着要害,然后模仿得惟妙惟肖。比起对流行文化迟钝的女生,那叫一个博导一个学生。
顾静的另一个副业是追星,对于这这这偶像那那那明星崇拜得一塌糊涂,比对她爹妈都要热乎上n倍。虽然我不甚了解她对爹妈怎样热乎,但从她对这这这偶像那那那明星的生日爱好癖好星座交过几个女朋友演过几部电影最新动态等等等等了如指掌的程度,足够判断比对她爹妈关注n倍。恐怕爹妈的生日没几个人记得了,记得的人,都是孝子中的孝子。反正我是不记得,算不上孝子。顾静更是算不上,眼下她是无政府主义者,那疯狂劲儿,比狗崽队还狗崽队,简直一狗崽队队长!
我没什么偶像,关键这年头太讲究包装,华而不实,保不准哪天突然冒出个李小龙,也是整成的,没有真工夫,只不过用手术刀片修改了面孔的上皮组织,肌肉组织而已。医生就是制造虚伪的刽子手,满世界地制造假冒伪劣的美女帅哥。搞得真假难辫。想想纯天然的美女帅哥多吃亏啊!是不是联合国也该成立一个组织,专门保护这群人类的纯天然品种?!
最近耳朵里总充斥着明星们爱偷偷摸摸去贵族医院生孩子的消息。莫不是俩猩猩整成人的模样,被钞票包装成了明星。然后又生出个猩猩出来,没辙了,躲在阴暗处给襁褓中的小猩猩整形呢?这样一代整一代,不知道要整到何时??
要说有偶像的话,那就是我自己!表面上谁都服,骨子里谁都不服。牛逼不是口头上说说。《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也不是口头上说说,那是字斟句酌,一字一句写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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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警察叔叔她给我撩开了副驾驶的车门。
刚落座,她就笑嘻嘻拿出个红本本给我看。
“咱这是先拿证再开车,管他个足球警察叔叔还是篮球警察哥哥,只要咱不违反交通规则,谁也拿我没辙!”
“咦~~你丫什么时候考的?怎么还是上海的?上海的在北京管用吗?”
“你丫猪脑袋!驾驶证全国通用!说不定过阵子我让我爸给我弄个世界通用的!”
“什么?你不是考的啊?”
“考个皮呀。哪像学校那么麻烦,什么都考。再考,我都要熏成烧烤了。我高二就会开车了。什么摩托,轿车,货车都练过,就差没开过火车飞机,轮船也只是坐过。不过,划过船,前年在南京玄武湖的时候……。”
顾静拧开了cd,驾驶室立即飘来袅袅的音乐声。播了半天,她说是目前最流行的歌曲,软绵绵的,催眠曲一样,我如坐针毡的坐在位置上,翘着屁股打着哈欠。听了半天不知道唱的是啥玩意。反正就是嗡嗡嗡嗡的。不知道是世界语还是国语?
我说,“你丫放的什么破歌。差点又让我睡过去了。傍晚睡觉,我容易做恶梦!”
“你丫真的不懂得欣赏,这是目前最最流行的r&b风格。还融合了黑扑阿扑元素,电子音乐基因,反正超个性,超牛逼,瞧你孤陋寡闻的模样,好像跟咱不一代人似的。”
“还没有网络歌曲好听呢!”我不屑一顾地对她嚷。
顾静爬上了三环路。车辆顿时多了起来,跟农村夏天的茅房一样,苍蝇乱哄哄的,闹心。她小心翼翼步履蹒跚地绕过了人口密集区,终于可以松松神经,揉揉眼皮,悠哉悠哉很爽地飙车了。呼啦啦,飞一样。飞到了一片开阔地带,放缓了速度。
她伸了伸脖子,开始接上我都说凉了的话茬子。一阵狂轰乱炸地预热,加煮沸!
“我说你马上都大四的人了,什么鉴赏水准?还停留在网络歌曲的欣赏档次上!你丫真是从农村来的?”顾静神气活现地撇撇嘴说。
“农村来的又怎么了?!人家宋祖英也是农村来的,比哪个上戏北影的差了?毛主席还是农村来的呢!你祖爷爷太爷爷还有不知道名字的爷爷又一定是一出娘胎,就活在城市里的?”
“吃呛药啦你!行啊!别抬杠了,呶自己翻。”
戴着茶色墨镜的顾静面朝我,努努嘴。
我瞥见一个盒子里,横七竖八塞满了cd。什么韩国神话组合,日本偶像组合,台湾fir乐团,美国黑人乐团………跟个七色果盘一般,琳琅满目。我挑了一盘瑞士班得瑞乐团的《梦花园》,一阵如流水倾泻,彩虹轻舞,山林幽谷的宁静涤荡心灵,瞬时心旷神怡。
“你丫放什么破曲子,快换歌。顾静不由自主地减慢了车速。”
“你咋不快点开,到底去哪玩?”
“快换歌,这破歌开得我也要睡着了!”
我换了一盘后街男孩的碟子,顿时音响轰鸣,地震了一样。
顾静面露喜色,嘴巴里不时蹦着爽,这还差不多的词儿。一踩油门,跟开轰炸机似的,一溜烟甩掉了一辆广本,一辆马自达,一辆奥迪a6………
“你丫开慢点,我有心脏病。”
“什么时候查出来的?怎么一直瞒着我。”
“我谁也没告诉,连我妈也不知道。谁要是惹我烦了,我才告诉他(她),我有心脏病。”
“是房产(房颤)还是湿产(室颤)?”
“既不是房产也不是湿产,最多有点心律不齐,我自己诊断的。”
“你丫真牛逼,毕业改行做医生好了,不用任何仪器,不计任何成本,就能开张骗钱,外加看手相,占星卜命,麻衣神相,起名风水,阴阳宅。简直一半仙嘛。嘿嘿。”
“滚,你丫不知道咱一忠实的马克思主义者!积极进取的好青年!?”
顾静笑得前昂后合,我拍拍她的后背,真怕她笑过去了,若真笑过去,我得在大庭广众之下旁若无人的给她人工呼吸。不能计较那么多,毕竟是人命关天的事。幸亏都改革开放二十多年了,若是在爸妈那时代,还不以为咱是大白天耍流氓啊。到时一群特正义感的人民群众就[咱北京人都是活雷锋],一抓一个正,雄赳赳气昂昂地直奔公安局!
“你丫幅度小一点,别和这车共振了,结果都是我遭殃。”
我不能告诉顾静我脑海刚才闪现的那一幕,害怕她不是笑过去,而是气过去,我一样得给她人工呼吸。所以我就闷在座位上打盹儿。
不知她又开了多久,我差不多完成了一个短篇梦境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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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别说我忽悠(修订稿)
丫顾静轻推了我一把,嗔嚷着道:“猪,下车了!快起来!”
我一连串地打了好几个哈欠,懒洋洋地下了车。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敷衍道:“唔…这是到…到哪儿了?”
车停在一个不太繁华的地段。我不是老北京,自然不知是什么地方。
她拣一最近的车位去泊车,左挪右拐,几乎是挤进那个狭窄的位置。看得我揪心,生怕那车蹭破旁边宝马的车皮,若真倒霉的话,光那喷漆的钱,也够买十几台电脑的了。
呵!看不出来,这丫车技还不赖,我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
“喂!这是哪里?你丫不会把我这大老爷们给卖了吧?”我嘟着嘴,扫了眼陌生的街道,大声嚷着。引得身旁招摇过市的俩吊带美女对我投来不屑的目光。
靠!最让人受不了的是,她们那眼神分明像对我说,“小样!嚷嚷什么呢,一看就是乡巴佬。”我仰了下头,霓虹刺目的光照得我头晕。我还是忍了忍,没和这不懂事的一代一般见识。
她们的样子也不过十六七岁,胸脯的小荷才露尖尖角,比那“太平公主”强不了多少。我还是喜欢丰满的女孩,只是直觉,没有为什么。她们几乎把全部雪白的后背都裸露在空气里,走起路来扭扭晃晃的,我开始神经质地替她们担心起那带子被扭断了,可咋办哩?
她们从我地视野中消失地时候,依然没有断…….我也懒得再去操那份心….…………………………
顾静的脸蛋闪烁在橘红色的光芒里,一身装束透着不羁与时尚,跟个京城顽主似的。似乎比那吊带女也毫不逊色。
如果她是个男的,那叛逆劲绝对不亚于某某作家。那是一特牛逼的主儿。
我以前似乎挺崇拜他的,不过目前看,年龄有些老不正经了。
作家嘛,见识自然和学生不是一个档次!对社会的嗅觉肯定比平常人敏锐得多。
不过,最近时间,他又出来开骂了,骂了文坛骂影坛,骂完影坛骂政坛….我当时就开始怀疑这人是不是属狗的啊?
看样子骂人也会上瘾的。
我心想:“唉,人生就这么短暂的几十年,那就很爽地骂完一顿街,过把瘾就死……”
分割线*她瞥了我一眼,没说话。只顾着一只微凉的小手使劲拉着我往前狂奔。
其实也不能说“奔”,应该说往前挺进才对。
她那架势俨然就是鬼子进村。我都开始为她汗颜了。这丫也太不注意形象了。我还巴望她能淑女点呢。
得得得,这会儿看,她丫的习性已经成气候了,这习性一旦形成,那就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了!
我一路小跑才能跟上她的步伐,跑得我上气不接下气的。心里忒不悦。唉!看样子,俺这辈子就没那找淑女的命。我挣了挣手,她的步态慢下来。用闲着的右手挠了挠脑袋,睁大了眼睛四下扫荡,靠!这是啥地方?一看门口立个姿态妖娆,袒胸露乳的女郎贴图,手中还抱着麦克风……就估计这是个腐败的地儿。
“这是哪里?你丫不会把我卖给人做鸭了吧?我可没那么贱!你饶了我吧!”我心里七上八下,口不择言地道。
我在门口听到一串重金属打击乐地声响。她把我拽到了一个ktv包间。除了我和顾静以外,还有四女五男,我当场就怔住了。
她拍了拍我肩膀。指了指围坐在茶几旁几个学生模样的男女,神秘兮兮地介绍道:“猪!这就是我带你来的总部,这帮兄弟是我们一起做“招生”的校友。范围嘛,就是北京郊县这一带,可能条件艰苦点,不过收入还是满可观的捏。”
我愕然地张大了嘴巴,在周围嘈杂的音乐干扰下,并没听清楚她讲得到底是搞什么东东。
难道是搞什么不法的勾当?我有些疑惑,但立即装出一副颇有正义感的样子,朗声道:“什么?接生?你们到这地儿给谁接生来着?不怕计生局把你们给逮起来喽?!”
顾静笑得前昂后合,几乎都要变成弥勒佛了,捧着腹部,跟个孕妇似的。
她眯着眼赶忙给我解释道:“切!!你真是猪耳朵,听错了,听错了,哪里是什么‘接生’,是招生嘛!招生捏!!”
“招生?……招什么生?是不是拣别人的弃婴来了?靠!!你们的思想境界也太高尚了嘛,现在有哪个不是靠父母的?连自己都养不活,还要养弃婴?又不是养狗养猫?……再说了,现在的猫狗比人都娇气,你以为你是谁啊?还来拣弃婴!我靠!福利院都管不了的事,你们丫瞎操哪门子心!”
我慷慨激扬地说完这席话,扫了一眼昏暗的房间,所有的人都成哑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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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你丫还是骗子呢
顾静也蒙了,眼睛吧嗒吧嗒地眨着,不说话。
我瞥了她一眼,窃喜这丫肯定是被我说中了,便说得更加起劲来。
“咳咳!这简直就是无稽之谈嘛,什么招生?是不是帮着妓女嫖客打扫战场,收拾残局来了?人家生的私生子也轮不上你们养嘛?谁能保证这弃婴不遗传父母的放荡基因?要那样的话,没准爱滋病会跟流感一样流行。”我说得眉飞色舞,唾沫飞溅,自我感觉头头是道。
人群中终于有人耐不住寂寞了,一个文质彬彬的小子,摆着八字步态凑到我面前。我以为要和我打架。心想,丫的,是不是听真理听得不耐烦了?今天就瞅这空给你们这群见利忘义装丫挺的,上一堂爱国主义教育课。
他搓了搓手,腼腆地说:“哥们,你误会了……”
“怎么误会了?你丫有什么话,就直说,我从不诬赖好人。”
“我们是来招生的……”他的声音软绵绵的,透着文弱地道。
我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话。斩钉截铁地真跟自己是个真理传播者似的,继续聒噪。
“对呵!说了这么多遍,你们不是接生的?就是招生的?过会儿,会不会索性自己生了啊?!”我语言中满是挑衅。
“你哪能那样说呢?……你……”那小子气得脸色煞白,跟冬天里冻鄢了的白菜帮子似的。我怕他憋得缓不过气来,突然脑溢血,闹腾出个壮烈牺牲。就暂且歇住了嘴巴。
这会儿顾静缓过了劲,凶神恶煞地冲过来,狠狠掐了我耳朵一下,疾恶如仇地道:“没想到,你丫真够无聊的,好好的事,你咋就联想得这么丰富呢!!早知道你这么能说会道,咋不去竞争学生会主席?咋不参加学校的大专辩论会?无聊不你?!”我感觉耳朵热烫热烫的,已经疼得冒火了。
丫的真够狠的,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
接着丫的顾静开始起劲了:“小样!我们是招生的,正经事儿,你小子别瞎扯,咱们可是为了同学好。上了门为人民服务的。细点说就是招今年的高考落榜生,分数还凑合的,不想再复读,想直接上大学的那类高中生。都是各大学的特色自考,这次基本都是北京的高校。但主要是为北x大拉生源,就这么简单……”
“你们?…”我心如澈水,恍然大悟。以前只是道听途说有这个“投机”的行当。不过,没想到今天能邂逅上。
我特不好意思,道歉似的自我介绍说:“哦,幸会!幸会!刚才真是出尽了洋相,请大家别介意呵,我就这直嗓子,几十年养就的,没辙了。以后哥们姐们就多照应点,我叫张飞。弓长张,飞翔的飞。以后大家直呼我名儿就行。”
顾静丫的吸了口可乐。颠着二郎腿,忒耀武扬威。撇撇嘴,扬扬眉,幸灾乐祸地道:“知道就好,瞧这态度就对了…一听你这名字就跟李逵似的,够莽撞……也不知你爸妈咋给你取这名字,影响性格健全…”
我一听丫的嗦磨起我的名字,就气不打一处出。怒发冲冠,“顾静你丫的,我是招你惹你了啊,我都道歉了,你丫死咬我的名字发挥个毛啊!?还把我爹妈扯上,看样你是喝饮料多了,也会醉了说疯话是不是?”
众人看架势不妙,立马过来解围,若是以前的德行,我丫的肯定给她一计暴栗头。
几个女生凑过来吵吵嚷嚷的,把我暴力的冲动消磨得一干二净。垂着脑袋装深沉,那一刻简直就是张国荣的沉默是金。
随后,大家各自报了家门,都慢慢缓过气来,七上八下地寒暄了起来,我垂头丧气地模样也荡然无存。宛若枯黄的小草,遇见了可爱的春风,立马焕发了生机,而且是一派生机勃勃,欣欣向荣,感觉自己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的那种人,竟也悠哉悠哉地开始和他们一起k歌,一起喝酒,一起疯。啤酒瓶子,水果皮登时散落一地……
唱累了,我就陷在沙发里,歪着脑袋装酷,一马虎眼瞥见学生会主席吴启明的女朋友竟然也在这里。吴启明却不在。难道她暑假也参加招生来了??还和顾静是一个组?
那丫可是我暗恋了三年的呀。
我开始心神荡漾,盘算着怎么靠近这丫的。
首先要跟着队伍走,脱离了组织可不行。我嚷着:“明天把我也带上吧。反正在家里除了上网就是睡觉。除了睡觉就是上网。再也没别的事可干。”
顾静是这群人的头。这风风火火的丫头,此时像个领导样吆吆喝喝的,还真有点那么回事。几天不见,让我刮目相看了。
照这势头发展下去,再过几天恐怕要让我大跌眼镜,得趴在地儿上捡玻璃片儿了!
君见哪个兄弟姐妹的树脂镜片摔碎的么?我见过,是眼镜跌落地上,自己慌乱的脚步踩碎的,括号纯属意外!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我的能耐,控制丫的还是不成问题。
他们七嘴八舌讨论开,炸开了锅地调侃着帮我道:“反正人多了气势,跟吃饭人多热闹差不多道理,就当多个人多双筷子,没啥大不了的。就是别老是一话篓子就行。即使话篓子也无所谓,给咱讲讲天津快板,也别见谁不顺眼,就狂批,那该认鲁迅师傅,学写杂文去,说不准也能成个作家,什么的…….”
既然手下人都同意了。
顾静就顺着杆子爬。喜笑颜开地说:“既然大家都没意见,我也没话说了…”
我这才看出来这丫真够狡猾狡猾的,简直成一人精了。
我索性就给老妈挂了电话,说今晚不回家了。和同学一起玩去了,让她不要担心。没敢说去招生,恐怕她以为我去搞传销。那么,即使这是真的正道,她也立马会把我吆喝回家。我感觉自己跟着顾静也学得狡猾狡猾的。
其实,应该说我本来就狡猾狡猾的,跟着顾静我会学得更狡猾。
唱累了喝累了,他们就坐在一起分享这些天忽悠的胜利成果,探讨这些天的招生经验,总结失败教训。个个跟个专家似的,特拽特牛逼的样子。
“咱北京的学校就是好,人家一听是北京,首都啊,就感觉都是清华北大似的。甚至其他地方的一些民办高校,自考学校,还有一些垃圾学校一搬到北京,也跟着这地儿一起沾光,身价抖涨。跟个‘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似的!现在倒是像个远房的远房的远房,八杆子也打不到的亲戚发达了,也能跟着鸡犬升天。就看你会不会侃了?!这年头,想在外面混,就一字―――――侃!!”
起初,我还有点公民道德,傻不拉叽地问他们:“不觉得自己像是骗子么?”
他们乐呵呵地道:“你丫还是骗子呢。你丫爹妈都是骗子。小时侯生病,你不愿意吃药,你妈就哄你是糖水,你就开始往杯子前凑,结果你爸瞅准时机捏着你的小鼻子,你妈就顺势把苦苦的‘糖水’灌你丫肚子里了。”
“哦!你丫想象力还蛮丰富的嘛!怎么不改行去写玄幻小说呢?可惜可惜,多浪费人才呀!”我笑嘻嘻地道。
“少贫吧你!你丫爱来不来,没有人求你。”顾静不依不饶地道。
“你丫搞成了,自己抽好处费。没人眼红,就看你有多大能耐了?”吴启明的女朋友赵茜说。
听了半天,我总结出“招生”其实比传销强不了多少。说白了,就是大白天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只要把学生把家长说动了心,说得乖乖交出了银子,你就是最最牛逼的人。
第六章屎壳郎撞花车
第二天一早,大家就坐上9路车。半个钟头就赶到北京一个郊县,在人头攒动熙熙攘攘的街道摆上几张大桌子,梧桐树下的大家,个个都穿着印着那所北x大校名的汗衫,挂着像模像样的胸牌,周武郑王得坐在椅子上,一看还真像那么回事。不是明里人,第一眼就会被这阵势给唬住了。
因为我入队晚,就临时给我简单弄个像模像样的胸牌。感觉做假证的速度也不过如此神速。没有多余的汗衫,我就凑合穿着白衬衫,蓝西裤,黑皮鞋。这装束竟跟个领导人参加人代会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