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体棱角分明,肌肉强健,小秋从来没见过如此散发着青春活力的阳刚之躯。她用细腻而又柔软的双手轻轻爱抚丁一发达的胸肌,感觉到那老家伙从没有的一种弹性和硬度……
睡梦中,丁一终于抓住了苗艳,苗艳躺在他怀里流下了悔恨的泪水。丁一一阵感动,说,我不计较你的过去,我永远爱你。苗艳似乎没听到,痴呆一样毫无表情。丁一急了,大声喊道,我爱你,你为什么不说话呀?
最后的话小秋清晰地听到了。她知道丁一是在做梦,她也知道丁一梦中的爱人不是她,但她依然感觉那么幸福,从来没有过的甜蜜和幸福。她的心脏一直在剧烈地跳动,身体酸软得不行。她把滚热的面颊贴在丁一胸部,听到了一个从来没听到过的声音,像击鼓,像涛声,像有人呐喊,还像有人在高山大河里的歌声……
小秋如醉如痴地听了一会,轻轻地将丁一淹没了……这时丁一还没有醒来,梦境一转,他终于抓住了一个女人,像苗艳但不是苗艳,他想看清这女人是谁,可他就是睁不开眼。丁一哼了几声似要醒来,小秋连忙趴在丁一身上不动,泪水涟涟地说,丁一我爱你,你就让我爱你一次吧。
丁一真的醒了,这时他才明白眼前的一切,双手擎起小秋的上身说,我是一个倒霉的男人,不值得你爱,苗艳在我心中死了,我也有了自己心爱的人。
小秋说,这我不管,我不管你爱的是什么人,我只要今晚,我只要一夜情,我不要长厮守。
丁一说,这是何苦呢?小秋紧紧抱着丁一说,我情愿,我死都情愿。小秋要死要活的样子让丁一无法忍受,他的精神几乎崩溃了,心口一阵疼痛,恍恍惚惚进入一种梦境……自从发现苗艳与种市长的奸情,他和苗艳的每一次做爱都是那么不和谐,苗艳不热情,他总是感觉脏。近一两年,苗艳不要求他几乎没有行动。丁一做了一个心情舒畅的梦,一个与苗艳和好如初的梦,梦中他和苗艳又结了一次婚……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丁一发现怀里躺着的是小秋,心里咯噔一下,心口顿时疼痛难当。他自言自语,我怎么稀里糊涂就和你做爱了?
小秋情意绵绵地说,是我先主动的,我情愿,你不必自责。丁一说,我让你失望了。小秋问,你指哪一方面,是精神还是肉体?
丁一长叹一声说,也许两个方面都有吧。小秋笑笑说,你这两个方面我都很满意,就怕你仅此一次永不再有。
正说着种市长打电话来了,问丁一你在哪儿?丁一说,我在值班。种市长说,小秋在吗?丁一故作惊讶地说,她接了电话就没再回来。种市长说,奇怪了,我怎么也联系不上她?她到底疯哪去了?
小秋在一旁听到了,拿丁一的手捂嘴笑。丁一说,这都深夜十二点了,她大概睡了吧。种市长停了一会说,也许,咱不管她了,你明天一早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丁一放下电话,心有余悸地问小秋,种市长叫我去有什么事呢?小秋欲言又止,在那个大镜子前照了照自己半裸的身段说,管他呢,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吧。
丁一望着镜中的小秋,说,你的身段也很美。小秋的心凉了一下,说,听你话的意思,我还比不上你的夫人。丁一说,我有功夫说她!
小秋一惊一乍地说,不说她你说谁?这八年我还算不上你的二奶呀!
丁一想起对种小兰的承诺,觉得很对不起种小兰,觉得自己是一个很不道德的人,心灰意懒地说,什么二奶三奶的?大家在一块就是缘分。
小秋笑了,翩翩婀娜扑到丁一怀里,动情地吻着丁一的额头说,我倒贴我愿意我死皮赖脸跟着你,一夜情一夜欢,管他三七二十一,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们只是主子脚边的一个过客,想那么多干什么?今朝有酒今朝醉。
丁一长叹一声说,想也是枉然,我无思过去无望明日,日子总是浑浑然噩噩然,我越来越感觉自己是一个困兽,活得很没意思。
小秋被丁一说得也伤感起来,她神情忧郁地望着灯火璀璨的窗外,感觉自己还不如那些自由自在的飞蛾。后来他们都不再说话,丁一不知不觉睡着了。
小秋一夜没睡,看着酣睡的丁一,时不时唉声叹气,不知不觉天亮了。她去门口给丁一买来早点,倒好,喊起丁一。
丁一看到小秋眼圈发红,想起昨晚的话语过于伤人,心口不觉又隐隐作痛起来,像初恋时的疼痛,但没有初恋的那种激情与冲动,他弄不清这叫不叫爱,有时想起种小兰还有与苗艳初恋时的那些日子,他也有这样的疼痛,他开始怀疑自己的感情不忠,没有青春期那阵的赤诚与坚守。他惭愧而又关心地问小秋,你没回去,一夜没睡?
小秋说,没关系,我经常失眠,尤其是夜深人静的时候,打发你走了,我趴在办公桌上睡一会就好。
这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女人,丁一心里一阵感动,怜悯地说,你就不能脱离他,过上有家的生活?
小秋淡淡地说,晚了,一切都晚了,我已经上了一艘注定漂泊一生的不归船,船上有我的亲戚朋友,身不由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