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半眯着眼睛,草本工程(洗发水牌子)的泡沫一层一层堆满脑袋。
宋宋匆忙开门进来,这里的钥匙我们每人备一把:“公司在聊城有个企化会,我刚接到电话现在马上就要出差。”她不停的掏出手机看时间,桌上多了一只粉红色的信封。我抽出不锈钢双杠上晾晒的毛巾擦一擦眼睛,探出头:“你等我几分钟,马上洗好。”宋宋双肩包上一只长耳朵兔焦急的摆动着:“我赶时间!你先洗吧。这里有我给你的信签,我走了你再看。记得想我喔。”她眨眨眼睛提着门后的一个垃圾袋迅速离开,只留下一屋子茉莉花露水的味道和半张着准备讲话――我的嘴巴。
宋宋目前在一个以广告设计为主的企划公司做事,常常唠叨她们那庙小妖风大,水浅王八多。据她说老总是个“三段”。农民的脸段工人的身段商人的手段,不管你有多深多牛的经历资力学历人际关系等若干包装,任何的风生水起都被压制摆布的服服帖帖。我看她做的不开心屡次劝她换换,做事情不就做个开心吗,又不是为了工资而工作。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依旧每天嚷嚷,依旧每天加班加点的赶设计图,忙。天长日久的,竟也不吭气了,主要也是那4000的月薪加提成闹的。其实跳槽没什么困难,有些事情既然要解决那么必须斩钉截铁的解决,拍上几回老总的桌子即使你不想跳形式已经在逼着你跳了。
今天的举止令人纳闷,出差就出吧怎么还写信,搞的跟要分开几个月似的。我用脖子上挂着的毛巾搓下手,打开信封,20张粉红的毛主席微笑着从粉红的信封爬出来,看得我发愣。什么意思啊,这是。
我使劲摁着11位数字号码,使力说了11个你。宋宋的手机似乎知道我要拨它,新铃声反复在唱,怎么听都感觉是在对付我,别人电话我都接,就你电话我不接,我不接,我不接````````我扔掉握住话筒的手,陷进沙发。
窗口的风铃哗啦哗啦响着,紫色的包装纸衬托的风铃八个角愈发玲珑可爱。我的眼皮一点一点加重,风铃声中我沉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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