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带皮_绝色红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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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带皮(2 / 2)

原本一切平定下来了,也就没如今的觞帝什么事情了,可惜,偏偏这赵王爱好到处乱跑,于是一个不小心,引来了刺客,遇刺身亡了。照旧膝下无子。

于是,王太后又出现了,复了小皇帝的皇位,自己继续做了垂帘听政的慈禧。可能是她命里注定没有办法总揽朝政,才三年,才想着自个儿做个女皇帝玩玩,又有人反了。真当是死了赵王惠及,自有后来人无数。

这次反的倒不是李家的什么人,而是三个重兵在握的高皇帝的旧部――陶公、苏公、卫言,他们可不是惠及,留得王太后在后宫司机而动,他们真正斩草除根,不但杀了王太后,还一个顺手,把小皇帝也给杀了。

杀了小皇帝,他们倒没想着自己当个皇帝,他们倒是想到了一个人,一个早早就被高皇帝送去襄山当了侯王的襄王杰于。于是,他们大废周章地将襄王请了回来,恭请襄王当了这大觞的皇帝。

当然,有条件的,首先就是立了陶公的妹妹先帝的姬妾陶夫人为陶太后,然后立了苏公的女儿为皇后,最后,还封了卫言为平京大将军。

历史到这一刻总算是得到了平静,只是那个襄王,也就是如今的觞帝,如何会不晓得自己眼下的局势呢?

称帝,不过是一介傀儡皇帝,不称帝,恐怕这三人也不会放过自己。于是,他从善如流地称了帝,然后花费了很多很多的时间,另这三方的势力得到了真正制衡,虽说政治上没什么大的才能,但论玩弄权术,绝对是个高手了。

觞帝很聪明,知道陶公、苏公、卫言很可能达成某种协议,令后宫和朝堂的力量无法制衡,所以,他冒险地培植了另一个力量,令三方不得不制衡,而那股力量便是宦官了。觞帝的苦心经营,总算是换得了十五年的太平,而眼下他的身体每况愈下,自然是想到了另一件事情,那便是帝位的传承。他绝对不允许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再一次重演,所以他要为自己的儿子,肃清一切称帝的业障,而如今觞帝已然开始行动,众人却还不自知。

落红看着手中的书卷,微微一笑,人人都道觞帝仁德,却是谁都没有看清他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仁德的皇帝先是按着太后的意思立了年仅六岁的长子为太子,却令着另一个不受宠的女人独霸着后位,当然,有这个姓苏的女人母家地位的特殊原因在,但当时,苏家已然被宦官设计逼得没落了,若是觞帝想要废皇后也不是不可能的,可偏偏,觞帝竟然是没有废后。而且还扶植了苏寥,也就是苏皇后的哥哥为左相,所以太子的母亲仅得了个宛妃的名号,位居五妃之末。这分明是为了以后废太子埋下的伏笔,废后和废太子不可同时进行,但若只废其一应该便不如此困难了吧。可这么大的阴谋却生生瞒下了所有权术的拥有者,其长远的见识、谋略、能力如何能够小觑。

而后,仁德的皇帝,看准了太后将所有的赌注压向太子的时候,为表公允,利用朝廷中的朋党纷争戒刀杀人,借着已然没落了的苏家在朝廷中的残余势力,杀尽了宛妃母家所有的人,直接替补以科考的学子,培植起自己的人马。当然,苏寥也是通过这一场争斗确立了他左相的地位。但是这一招不但令苏家的势力再度崛起,一定程度的牵制了陶家。陶家以太后为首,本是扶持宛妃的,所以此一役也使苏陶两家再也不可能达成任何的协议,顶多维持小范围的合作。不过这些都只是额外的收获,觞帝最大的收获便是令着后宫太后的势力大受损伤。其后,宛妃幽愤薨逝,仁德的皇帝便是巧立名目废了太子,发配益州为侯王,新立六子李尔嘉为太子。并借由废太子离京,大批更换朝廷重臣,虽未将朋党纷争铲除干净,却也令那些手握重权的人气节耗损、人人自危。

那么纳兰家呢?赫赫开国功臣,手握重兵的纳兰家又该当如何处置?纳兰家一直是大觞朝一个奇怪的存在,他从不归属任何的人,祖祖辈辈的纳兰家戍守边关,尽心尽力,对于朝堂上的纷争向来一笑置之。哪怕是当初三公伐京,纳兰家都没有插手,哪怕多了一个卫言平京大将军来争夺兵权,纳兰家也依旧缄默不语,只是到了纳兰明镜这一代,似乎有些变动了。

纳兰明镜不是一个没有野心的人,只是当年受了废太子的恩德,废太子对他有救命之恩、知遇之恩,而纳兰明镜又是一个极其看重这些的人,这才成了废太子的幕僚收进了獠牙。可太子被废,今后呢?

微微一笑,对于自己的父亲,连最疼爱的女儿都能牺牲的父亲,她如何不了解?纳兰明镜一定会谋反的,只是太子被废突然,纳兰家还没有为谋反做好万全的准备,无奈之下才会选择听从皇命以边关事急为由,暂避边远。

仁德的皇帝自然也是看清了这一切,只是眼下朝臣更迭甚重,他不能一竿子把纳兰家也给灭了,若真是没了纳兰家,远处虎视眈眈的易辽,还有那另一边的大姚恐怕也要灭了这觞朝了。何况纳兰家不是陶家、苏家、卫家,不是这一朝才崛起的家族,纳兰家自开国以来虽位从不至顶,却也是以一个大家族的身份存在着,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在这个时候杀了纳兰明镜,显然是不理智,不合算的行为,何况纳兰明镜向来小心,断不会留下罪极满门的借口,所以,觞帝只是打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扮演着仁德的君王,体恤重臣子女,修筑金色鸟笼,恩准重臣的掌上明珠得留皇宫,说是免去奔波劳苦,其实不过是人质。但是皇帝费心编了如此冠冕堂皇的理由,纳兰家如何反对,反对就是谋反啊!纳兰家也只有吞下这颗黄莲。

可惜啊,仁德的皇帝太看得起她,也太看轻纳兰明镜的野心,以为万千宠爱于一身的纳兰落红,以为曾是纳兰明镜左臂右膀的纳兰落红真能够阻止纳兰明镜的野心,至少能阻止到他铲除纳兰家的事业为止,却忽视了纳兰落红再如何受宠,再如何聪慧也不过是一女子而已。纳兰明镜留下她,早就昭示了他的野心,可仁德的皇帝怎么就一时看不清呢?真当纳兰明镜疼她如命?

当然,她也是明白纳兰明镜的选择,留下了她,留下一个女公子,留下一个做不成将军,无法成后日王者的女公子总是要好过留下哥哥的,掌上明珠又如何?不一样是权谋的牺牲品?活自然是最好,死,也不过是一介女子。如此看来,那位叶老爷子似乎和这位纳兰将军还是有很大的不同的。

昨日听闻废太子进京面圣,心下却是一派凄凉。她记得的,记得那个伴随着她长大的玉琢般美好的男子,玉树临风,温雅恬淡,善良仁慈。可惜啊,他不该是太子,他没有生为一国储君的霸气;他也不该是废太子,自古废太子皆没有太好的结局;而他最不该的便是今次的进京面圣,进京容易,怕是要魂断京都了吧,近日里,皇帝的身子骨是弱了不少,病痛不止,虽然太医们没有多说什么,但皇上这些日子里的些许举动,已多少让她明白,他,恐怕已经着手肃清太子登基一切障碍的事情了。只是这番着手会是几年?五年、十年?或者更长?或者更短?

看着一池的残荷,微微淡笑,唯有废太子死,那些曾经拥立废太子的朝臣,那些曾经是废太子幕僚的朝臣,才会停止底下作乱新太子的举动。杀死废太子,该是要比肃清这些朝臣来得方便、来得有效吧,所谓擒贼先擒王,杀了王,底下的兵便不能再兴风起浪了。皇家啊,最是无情人家啊,虎毒尚不食子,父亲却要杀了儿子。杀了那玉般美好的男子,该是不得不做的事儿了吧,哪怕那个人还是帝王最至亲的孩子。也许这就是君王。只是谁的动作更快一些?是仁德皇帝铲除太后势力铺平太子登基道路的刀快,还是纳兰明镜手中谋反的剑更快呢?

纳兰明镜没有皇命是不得进京的,可惜废太子曾救他一命,所以以他不愿欠人情的性格,他一定想救废太子,而救废太子的唯一方法便是逼宫,可他,下定决心了吗?下定决心牺牲身在皇城的掌上明珠。或者说,他准备妥当了吗?谋反需要的粮草、财力、人力,他准备好了吗?

伸出手,接着雨水,微凉。

纳兰明镜送来信了,虽然不知道他用什么方法躲开了觞帝的眼线,他终究是送了信来。长篇大论如同家书一般告诉她那个生养她的女子一切安好,而后却只两个字――救人。

救人,怎么救,凭什么以为她会救?

秋风轻轻地吹过,吹翻着矮几上的书卷哗哗地翻动着,秀气的楷书写着陌生而熟悉的简体字,上书曰:

屏川十年

定陶戚姬有宠于上,生襄王如意。上以太子仁弱,谓如意类己;虽封为襄王,常留之长安。时年太子薨,上立戚姬之子襄王为太子,立薄姬之子杰于为襄王,都静山。

屏川十一年

夏,四月,甲辰,帝崩于辞禅宫。丁未,发丧,大赦天下。

己巳,太子即皇帝位,尊皇后王氏曰皇太后。

屏舟元年

冬,十月,立皇后张氏。后,帝姊平乐公主女也,太后欲为重亲,故以配帝。

屏舟二年

秋,八月,戊寅,帝崩于辞禅宫。大赦天下。九月,辛丑,葬泰陵。

初,王太后命张皇后取他人子养之,而杀其母,以为太子。既葬,太子即皇帝位,年幼;太后临朝称制。

屏舟三年

太后临朝,议欲立诸王姓亲戚为王,赵王惠及于晋阳反。

屏舟四年

太后欲王王氏,乃先立所名孝惠子息为淮阳王,都览为恒山王;使大谒者张风大臣。大臣乃请立悼番王长子郦侯为王,割齐之济南郡为王国。

赵王兵临京都,欲杀太后王氏,未果,释王氏权,废帝,自称为帝。改次年为屏立元年。

屏舟五年

赵王遇刺,亡,太后复临朝,复幼帝为帝。

屏舟六年

太后总揽军防,命其弟为丞相。

屏舟七年

太后复废帝,欲称帝,改国号忝。

屏舟八年

旧臣陶公、苏公、卫言,率布攻入京都,杀太后王氏,复国号觞,欲立襄王杰于为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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