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_绝色红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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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1 / 1)

“皇上驾到~”

外面通报的声音才刚刚想起,名黄色的人影便夹带着哈哈的笑声踏了进来,很显然,在入这宫门以前,觞帝的心情很不错,至于接下去他的心情如何,便是不得而知了。

落红看着觞帝进来,又看了一眼依然跪倒在地上的田贵人,一时之间她的脑子里居然是一片空白,完全没了任何的反应。

当然,她知道她该跪拜觞帝,然后等着觞帝询问的时候在一一回答,按着眼前的剧情发展,觞帝也不会因此而对她怎么样,而事情也不过如此。可是之前素问那一个耳光太令人觉着诡异了,按说素问做事是知道分寸的,本不会甩田贵人一耳光,就算今日气急了,甩了这一耳光,难道说真凑巧了?两月不来的觞帝就在素问甩完了耳光的时候出现了?还是说坏事是作不得的,一做就容易被抓包?可是素问也是有武功底子的,若说这么大一伙人都走那么近了,她还没听出什么,落红倒宁愿相信她这一耳光是打给觞帝看的!可是素问又为什么要打给觞帝看呢?

“红儿?这是……怎么了?”觞帝踏入殿中,看见落红呆呆地看着他,看见他近日里来颇多宠幸的田贵人跌坐在地上,微挑着眉,收了笑,也不恼,只是上上下下地看了她们一圈,才又走到主位上坐定,似是不经心地问道。

“红儿……红儿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落红心下一惊,也顾不得素问究竟为何如此做,先回了神,对着觞帝盈盈一拜。

“起来吧!”觞帝不在意地挥了挥手,见她不答他的话,转而却向田贵人问去,“田柔啊,你这坐在地上的,还脸肿得像个馒头似的,究竟是怎么回事?”

原本还在为觞帝突然的造访感到意外的田柔,就在觞帝询问的刹那间将一切都明白了过来。红妃啊,果然是不能动啊,真如瑾贵人所言一般,任何人只要稍有对红妃不利,皇上便会应时而至,自己所受的那巴掌,恐怕也是皇上算准了时间的结果吧,说是红妃的奴才给自己的巴掌,不如说是皇上借着奴才的手给自己一个教训呢,枉自己以为聪明的以为自己的试探绝对不会触及皇上的底线,却一不小心就犯了戒了。而眼下自己能如何?向着皇上告红妃的状吗?不,后宫并不是好生存的地方,在没有闹清后宫的生存法则之前,任何的所为家族的利益,恐怕也必须暂且搁置了,甚至是尊严也得左右两边放了。

边想着,田柔边是正了正自己的姿势,忍着疼痛,恭恭敬敬地跪在了觞帝的面前:“皇上万安,田柔初进宫,语出多有冒犯,适才红妃娘娘正让素问给田柔讲宫里的规矩,田柔不小心,撞伤了红妃娘娘,所以素问情急,便甩了田柔一个巴掌,也好让田柔凡事长个记性!”

落红在一旁听着,微微皱眉。田柔这话讲得极其富有技巧,似是告状,却又自个儿先做了小。若皇上偏疼她,那么自己自是逃脱不掉嫉妒的罪责。而反过来若是皇上偏疼的是自己,那么她此番所讲合情合理,也给了皇上一个台阶下,既不得罪自己,也不会让她今后的日子太难过。看来这田贵人可不是瑾贵人,颇得后宫的生存之道啊。

“红儿?”觞帝微微调高了声音,吹着手中的新茶,漫不经心地问道,“是吗?”

“红儿不敢欺瞒皇上,素问之所以甩了田贵人耳光完全是因为红儿的缘故,红儿知错,请皇上责罚。”落红复跪立觞帝的面前,将素问甩田贵人的罪责全然担下,虽说田贵人身份不高,但毕竟是受宠的皇上的女人,素问这一甩下去,若她不担这罪名,恐怕她也是难逃杖责之法。且不论素问到底为何,她却是不愿素问有所受伤的。言罢,落红皱眉看向自觞帝进来后一直低头而跪的素问,但是面无神色的脸一如往常,却是什么心思都看不清楚。

“红儿,你可知你这是在向朕承认你犯了七出之中的善妒之罪!”觞帝放下一边的茶,走到我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落红。

“……”落红低头沉默片刻,苦苦一笑,自己似乎把七出的罪都犯全了吧,不过也不说,只才抬头看着觞帝,承认道,“是的,红儿在向您承认,红儿犯了七出的善妒之罪,请皇上责罚!”

“责罚?”觞帝轻轻重复了一便,继而大笑了开来,“哈哈……哈哈……若红儿真的是犯了七出的善妒,莫说是责罚了,哪怕是让朕将这觞朝的大好河山相交又如何?哈哈……”

落红看着觞帝,他的笑极尽畅快,但笑意却始终未及眼底,相反,在素来讳莫如深的眼底,她似乎找到了一闪而逝的悲凉,只是悲凉?为什么?

“红儿,你可记起了什么?”觞帝收了笑,眼望着远方似乎若隐若现的远山,又似乎是灰色的云层,淡淡地问道。

“……”落红看着觞帝,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是除了林落以外第二个似乎知道关于她记忆的人,但是他怎么知道的?是国师曾经给他的不为人知的留言中的内容吗?或者他问得根本就不是这个?

“罢了!”觞帝长长一叹,看着落红,想要从她眼底读到什么,却终究因为她眼底的迷茫而倍感失望,“田柔你初进宫,虽眼下也是贵人了,但这宫里的规矩显然还是没有学好的,但是红儿眼下也没个时间教导你了,你下去吧,自己到宫廷礼仪嬷嬷那,好好的从头学起,别是今后让人看见了,以为我堂堂的觞朝,居然是一个蛮夷之所。”

“是!”田柔颤颤悠悠的站起,躬身退后,不再需要试探了,皇上的言行已然说明了一切,她田柔,比之红妃,的确是云泥之别。这原来她也知道几分,毕竟撇开了红妃的身份,纳兰落红这个名字还代表了显赫的家世。但如今她却更明白了几分,自古帝王无情,但大觞的皇帝却是用着极尽隐晦的方法爱着他的红妃,就如素问言下的意思,她的得宠,不过因为穿着红衣便有几分肖似红妃的面容而已,如此而已,甚至连做红妃的影子都够不上啊~今日离宫之后,恐怕再难承圣恩了,不过也算万幸了不是吗?没有因此丧命,没有因此祸及家族,已经是万幸了!

“素问!”觞帝见着田柔离去,转而对着素问言道,“你自小服侍红妃,护主心切这个朕也可以理解,但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为什么打田柔朕不追查,但这后宫也不是你能呆的了,你可明白朕的意思?”

“素问知罪!”

“好!”觞帝冷冷一笑,“你本就是纳兰大将军的家臣,也不隶属后宫,你且回去吧,红妃自然会有他人来伺候!”

“是!”素问轻轻一福,照旧是面无神色地退了出去,而后德英也在觞帝的暗示下退了出去,一时之间诺大的殿堂,就只剩下了我和觞帝二人。

“红儿……”觞帝将望向远方的视线转到了落红的身上,轻轻将她扶起,拉着她的手坐回主位,才说道,“红儿这宫中的事情很多事我虽不言,但你却是清楚的!”

落红看着觞帝,微微点了点头,是的,她和他虽然立场不同,但是却有一种不需要言明的默契。

“红儿,你很聪慧,有着很敏锐的观察力,你懂得进退,知道处事之法,懂得隐忍,使自己偏安于一角,注视着周围所有的人,却又不被他人注意!”

“……”落红沉默地看着觞帝,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说这些。

“但是红儿,你将自己保护的太好,你懂处事,也懂人心,却不愿意体会人心!”觞帝轻轻一叹,看向屋内某个角落,才言道,“这对于你自己是万全的保护,但却也会令你孤立无援,而且这对于那些将你放在心上的人,是残忍的!”

“皇上……”

“红儿,也许外人不知道朕,但你的观察却令你对朕一清二楚,你知道朕不是个长命的皇帝,而且眼下的我,已经是风中残烛。”

“皇上……”落红看着觞帝,想要说万福吉祥的话,却发觉话到嘴边却无论如何也无法说出口。对于觞帝这样的聪明人,连善意的谎言都是亵渎。

“瞧瞧,你连说谎都是不会的!”觞帝轻轻一笑,“朕的日子不多了,朕知道,也早就做好了心里准备,但是我却还有两个心愿未能达成!”

心愿?是太子继承帝统的事情吗?的确,眼下的太子想要继承帝位,其阻力比之当初觞帝继承之时更是难了几分了。内乱,自觞帝继位18年,虽是维持了力量的制衡,但内乱的根本却是更加根深蒂固了。

“你错了!”觞帝看着她,轻轻摇头,“作为皇上朕已经尽力了,但是若以我称之,我还有两个愿望未能达成。红儿,你不懂的!”

“皇上……”

“算了!”觞帝轻轻一叹,将手向孩提时光一样抚过她的头,才喃喃自语般含混地说道,“我总在犹豫,如果我的生命能够延续,记忆之于你没有又如何?可惜……”

“皇上您说什么?”落红被今日觞帝的感伤弄得有些意外,也没听清楚他说什么,只隐隐的听到似乎又是有关记忆的。

“朕想去塞外看看朕的河山,趁着眼下是冬猎的好时候,你伴驾一起去看看吧。”觞帝笑着看着落红,适才眼底的悲凉已然一扫而空。

“是!”落红知道觞帝不想谈论他的自语,只得轻轻应下,转而又想起答应李胤知的事情,不禁又求道,“皇上,红儿有事请求皇上!”

觞帝皱皱眉,说道:“昨日胤知是在你处歇息的吧,你想求我答应让他去见见他的娘?”

“皇上,当初犯错的是太子妃,您所禁的也不过是禁止太子妃见皇太孙,但胤知不同,胤知是个无辜的孩子,他并没有做错什么,您不能就这么剥夺了胤知探视他娘的权力。”

“你这是在和朕玩文字游戏?”觞帝挑眉言道。

“红儿不敢,红儿只是认为百善孝为先,胤知去探视太子妃不过是尽他的孝道!”

“你很疼胤知,不怕他见了他娘后更恨你吗?”

“也许吧……”落红轻轻一叹,知道觞帝如此问便是答应了,多少还是放宽了心,至于那些不可预知的未来,就交给未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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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多日不写,可能剧情上有所出入,各位先忽视吧,等我从头修改的时候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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