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赌神41
我从没有爱过这世界,它对我也一样。
――《拜伦诗选》
偶然的一次,李秋逸看到这句话,却有了个俏皮的说法――我从没有爱过北京这城市,它对我也一样。每次来北京,李秋逸都巴不得一学期的学习尽快结束,好离开这个地方。
李秋逸的思维和常人不怎么合拍,家里几个小伙伴每次看到他从北京回来,总是问他北京的风景名胜,让他无言以对。人人都以为在北京求学,可以趁着周末或假期时间里,逛遍故宫、王府井等地方,但李秋逸细数自己去过的,除了故宫、长城之外,就没有别的什么了。大一一年,课程并不算紧,但李秋逸宁愿泡在图书馆里,也不想出去看看这个喧嚣的城市。
直到认识安晓语,李秋逸才有了几次出行的经历。不过,那几次都去的是一个地方――雍和宫。安晓语也不计较,她明白,一个喜欢胡思乱想的人,是偏好独处的宁静的。
这次是李秋逸第五次回北京,但没有丝毫新鲜的心情。老样子,一下火车,北京西站的嘈杂就迎了上来。初秋的热浪来自于玩命绽放的太阳,更归因于这里数以万计的人流。李秋逸当然不喜欢西站,这个地方尽管号称是亚洲最大的客运站,但缺少了一流的服务为支撑。最典型的例子就是公共厕所了,这里本是人们抛却烦恼、一身轻松的“快乐大本营”,但国人却经常不顾礼仪的在此闹不痛快。
大一回家过年,李秋逸内急,排队来公厕放水。好不容易轮到了自己,正想一泻千里之时,一个操着东北口音的彪形大汉粗暴的拽开了他,一边捞裤子一边伪善的说:“出门在外,互相照顾!”
这是个什么世界啊?就连上厕所都要抢!不过,一切也不能全怪某些没素质的人,北京西站的服务设施管理部门难辞其咎。偌大一个车站,相关部门想必是没有考虑到,应在此建一层大厦用来供大家方便之用。每天几十万的人在此穿梭,那几个可怜的公厕能解决大家的急需吗?
厕所如此,其他的设施也乏善可陈。这不,上天桥的电梯又坏了――好像是李秋逸倒霉,每次来这它就没有不坏的时候。自己行李不多,看着一个大妈提着三个大箱子,爬的气喘吁吁,李秋逸便行了个举手之劳,代她提了两个,大妈连声道谢。
上了天桥,大妈忙叫李秋逸歇息一会儿。李秋逸放下箱子,正准备要走,大妈却请他看了一个地址。看大妈的样子,像是头一次来北京探亲的农村人,李秋逸便决定帮人帮到底。大妈告诉他,自己姓蔡,是河北保定来的,大女儿嫁在北京,今年生了个孩子,由于两口子都上班,无暇照顾,特地请她来带外孙。
地址上写着:大兴区某某路,李秋逸不禁头疼起来。他只听说过大兴区是北京的地盘,但至于别的他就睁眼瞎了。蔡大妈焦急的说:“都不知道女儿几点下班才能过来,愁死我了!”李秋逸远见桥头有一个保安模样的人,便劝大妈安心等候,自己去问问再说。大妈一个劲儿的道谢,还打心眼里感觉到,这个模样怪怪的年轻人挺热心的。
真不凑巧,这个保安也是刚刚来北京上班的,于是李秋逸就一个个地问下去,终于在一个扎着红袖标的老大爷那得到了答案。
待李秋逸兴冲冲的回去找蔡大妈时,却发现大妈被三个男子围住了。李秋逸感觉不对劲,急忙一溜小跑赶了过去。
听了三个汉子的训斥声,李秋逸迅速了解了一个大概。这三人一口咬定,大妈刚才拿了其中一个的钱包。李秋逸当然不信这鬼话,但还是继续听着。他们煞有介事地说,刚才丢钱包那个要如厕,便把一个尼龙袋子丢在了厕所门口,里面放着一件大马褂,马褂里是五千块钱工钱。当时最靠近天桥边厕所的就是蔡大妈了,所以他们想大妈把钱包拿出来证明自己的推测。
“仙人跳”――李秋逸脑海里闪过前不久电视里介绍的一种骗局,说是此种勾当一般由数人合作,共同找个由头唱双簧。要是没见过世面的蔡大妈拿出钱包,三人必然或调包或明抢的让她吃亏。
蔡大妈六神无主,果然要拿出钱包来,证明自己的清白,还主动提出叫个女子陪她去厕所搜身。刻不容缓之际,李秋逸站了出来,情急生智,他亲切的叫道:“婶娘,让你久等了!”蔡大妈眼见李秋逸扯谎,却傻傻得想澄清两人的关系,还好被李秋逸揪了一把打住了。
三人见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却也没有乱了方寸。一个胖子开口:“你婶娘偷了钱,我亲眼见的”
“你怎么亲眼见的?”李秋逸喝的气势十足,三人见他一头蓝发,身材修长,竟有些畏惧。
另一个麻子脸又来一句:“我也见了,她偷钱的时候我就在对面吃面。你要不信,叫她把钱包拿出来嘛”
李秋逸见三人如此大胆,料想他们是看好天桥附近没有警察。说实话,要是他们连这“仙人跳”都不跳了,还真不好对付!只有唬住他们才可能赢得时间,再作打算。
李秋逸灵机一动,拿出了一件物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