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嘉也说不上来,可能感觉不应该发生在她身上吧。
有的女人就是这样迫堕落的,但曾念给你的感觉到底不坏,总比自甘堕落的人来得好吧。
哪何开启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人,都跟谁和谁在一起?今天的那场游戏是他设定的?难道何开启真如聂明阳所说的那样的人?
客厅里面渐渐没有味道的时候,艾嘉对曾念说:“女人不要把身体太靠近男人了,这样男人就不会有太多的思考时间。”说完你准备进去,恰巧何开启从楼上下来了,艾嘉用异样的目光看着他。
何开启说:“你今天还真有个性。”
曾念看何开启来了,便有意走进ktv包房里。
艾嘉打量这个男人,到底他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艾嘉对他说:“那会几个女人找我拼酒的时候你去哪儿了?”
“哦,刚才呀,我去厕所了,怎么,你没有看见?我怎么说话呢,我上厕所你怎么会看得见呢,这不废话吗,怎么了,他们欺负你了?”
“你怎么知道?”
“我后来出来时看见你们的架势不对吗,你没看见我在教训那小子吗?”
“对了,你知不知道学校后来发生了什么事。”
“什么事?”
“关于夏柳的处分和夏柳所做所说的一切?”
“这个我怎么知道,怎么样,说来听听。”
“算了,我也不知道她说了些什么?”
“那好,不说就别说她了,跟你以前对我说一样,我和你在一起,提其他人干什么呢,进去唱歌。”
歌唱完了,这次艾嘉没有让何开启送她回去,而是和曾念一起回学校的。
到学校门口时,曾念问艾嘉:“问你,前段时间是谁散布你的谣言,查出来没有?”
“恩?哦,查出来了,是我们班里的同学。”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知道了吗?”
“我也正在找原因,我怀疑跟今天我当他陪酒生的人有关。”
“那你还出来陪他。”
“我就是想出来了解是不是和他有关,我现在有很大的把握认为是他指使夏柳做的。”
“妈妈的,我的开始就是因为我的那个老师。”
“是吗?”
曾念点点头,又说:“要不要我帮你查那女生,我帮你。”
“算了,我自己来。”
“问你一个问题,那位计算机系叫钟翔的帅哥是不是你男朋友。”
“不是,我和他没关系。”
“我们都听说了,还不承认,呵呵。”
曾念做作鬼脸,一癫一癫地往学校内走了。
第二天到教室里,那夏柳又在那里翘着兰花指指甲上涂着黑指甲油,一边看一边放肆着讨人怜爱的表情,她看见艾嘉来了,便收敛了些。不过从风波以后,没有多少人理她了,同学的座位也发生了变化,艾嘉不再是一个人孤零零的占居一排的位置,虽然他们都还是和艾嘉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但很显然,没有同学再怀疑新班主任,原为系上指导员的教学能力了。
第一节课下课后,艾嘉故意挡住想要出去上厕所的夏柳,质问她:“是谁指使你干的这些事?”
“我都不是已经说了吗。”
“你哄得了他们哄不了我,是不是那个人?”
“哪个人?”
“你还要装是不是?”
她看见老师进来了,忙变成一副无辜的表情:“老师,你看她不让我出去。”
老师听后,把烟灭了丢掉后走过来说:“怎么了,诶,艾嘉,过去的事儿就不要再去指责了,不是都结束了吗,别太过分了,啊。”
艾嘉一记耳光扇在夏柳脸上:“贱货!”
老师一看这阵势,忙隔在中间指责艾嘉说:“有老师在你还这样,不跟你说了吗,还这样?”
艾嘉没有说话,那夏柳捧着脸,也不还手,只是两只眼睛不再美丽地眯成一条线,睁大眼睛喷着火,想把你烧死。
记得小时候恨起一个人来,是刻骨铭心的,而现在对和你背逆行为这却一点也恨不起来,不知道为什么――这是艾嘉上午几节课直到中午放学时一直没搞懂的思想。
下午放学时,曾念来找艾嘉,问情况怎么样,艾嘉回答她说那夏柳不肯说。曾念说她会让她说的。
不知道曾念用的是什么方法,在第二天中午的时候,曾念说果然是那个叫何开启让她那样对艾嘉的。艾嘉问她用什么方法把她搞定的,曾念笑话说反正不是强奸就得了。
想不到这女子还真有本事,看那天在酒桌上的样子挺斯文的。
这个老狐狸!
果然很老,果然比其他人还高明,居然都看不出来。难怪他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有那样的开场白,原来定位还蛮高的,前天的一番问话都没有看出来,也许是他认为我还没有知道他所做的事,所以我去赴宴了。
我到要看看他到底能藏多深!
艾嘉也装着不知道这些事,等他打电话来的时候,本想叫曾念一起去,但怕的是曾念的把柄被他利用起来,可能会给她带来麻烦,就决定一个人去,虽然艾嘉是心理全副武装去的,以为会是什么,但看到的宴会和以往没什么区别。
那是何开启深藏不漏,技术含量很高!很绅士,很礼貌,很往常。
这只是一个很简单的宴会而已,艾嘉也并不想过去吃饭,也没心情,也有气,甚至是愤怒。
还没有走近饭桌,艾嘉钉住不走了,在大厅艾嘉单刀直入:“你认为我今天真是和以前一样来陪酒的?”
何开启愣了。
须臾。
“那好,你等一下,我打电话给他们说一声。”何开启就对着话筒说有事,不去了,改天。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我也就不防告诉你一些你所不知道的事,总不能站在这儿说话吧。”
我不喜欢和你单独找地方说话了,就在这儿。”
“那你就只能听一个简单的故事梗概了,不想知道很多?关于你,关于我,关于聂明阳?”
艾嘉听说有聂明阳,诧异了。
他看艾嘉不说,也看出了艾嘉的心思,说:“酒吧怎么样?”
他们来到一个叫半坡村的酒吧里,何开启要了一杯咖啡和水果拼盘等,盛了一杯酒举起杯子说:“我知道这应该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吧,你喝不喝我不强求,毕竟是我让你很伤心。”
艾嘉没有喝,他举着杯子一仰头,一饮而尽。
何开启又给自己盛了一杯,双手爬在桌子上说话了:“记得第一次在段太太家里认识你以后,本能的讲,你的气质不凡,我的确对你心动,待第一次来接你的时候,你不跟我坐前排,你很聪明,而等我和你吃饭的时候说的那些话,是想考验你的素质和品位,考证下来,我很满意。作为生意人,选喜欢的人都是这样,用商业的眼光去驱除真伪,而你却还有比我想像不到的素质,比如艺术风雅,那是一种心灵的相通,相信你也感觉到了,从此,我认定你是我可以等待的人,我爱上了你。然而,就在我和你之间,又出现了一个人,你知道的,聂明阳,让我感到惊讶。
我不得不承认,我在某些营销策划方面是赶不上他的思维,因这原由使得我很尴尬。而聂明阳也从来不给我面子,不把我放在眼里,狂妄自大,后来直至任何事情都跟我作对,次次都是他占上风。我的堂兄,公司的董事长,他也偏向于他,我很气愤。而这些,也就罢了,可是,我找到一个喜欢的人,他也要和我作对,就是我公司以前的人事经理,另一个就是你,然而,你们都和他有关系,他也喜欢你。我知道他的意思,他也喜欢你,你也喜欢他,你的心是他的,你和他在一起的时候知道我的感受吗?我就想,我得不到你,那么,我就用其他的方式让他也得不到你。我知道,居然他这样对我,我也不会放过他。我知道他的为人,自尊心强,很要面子,所以我就用其他方式来让他也得不到你,恰巧夏柳是可用之人,让她制造一种假想来迷惑他,让他认为你是一个怎么样的人而放弃你,但你知道,我们之间谁都清楚是怎么回事,我承认我很卑鄙,因为我喜欢你才这么做的。
虽然事到今日,我仍然在做最后的努力,我的手段对你产生了伤害,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我的大学爱情故事吗?只能说明一点,越是爱得心切而又得不到时,越显得做事的手段趋向自私,但我现在在想,依你的性格和为人,是不会接受我的,那只有好聚好散,行吗?不枉我在没有爱情的生活里出现过美丽的片断。”
艾嘉没有说话,卑鄙小人,何开启没资格和自己谈情说爱了。
艾嘉也在在想人是不一走进社会,心胸都狭隘了,都自私了,纯粹的爱情信仰,都参合了商业因素,那么,楚风以后会是什么样的呢,难道也和他们一样,也和聂明阳一样。
何开启看艾嘉不说话,他说话了:“看来我还是输了,输给了聂明阳。”
艾嘉火了:“你认为爱情就是一种交易吗,就损别人的道德来达到目的吗,啊?”
“不是,所以我为我的行为感到可耻。世界上也有好的爱情,比如你和聂明阳,我想我这应该是和你最后的相聚了,我们喝一杯,就算给我一个完美的结束,同时也真心的祝福你们快乐,也让我下决心,我这是真心的,就让我的良心给你歉意,行吗?”
呵呵,真心祝福,按他的逻辑,这些话只不过是为自己现在不长远的眼光找个圆场和借口的退路罢了,怕自己所不希望的人有一天真的在幸福上成了现实而道他的口,让他的祝福在那个时候有一个台阶去维和说这话的真实性而已。
他很可怜,但不可爱,也不可敬,更不可交。
艾嘉举起杯子一饮而进。
诀别诗……
不,诀杯酒。
艾嘉起身走。
酒吧里靓女俊男心醉了,你也醉了……
上升到大脑,脑也醉了,人物开始扭曲变形。
上次和他在酒吧的疯狂,渐渐上头。
原来如此!
源来如此――他下了药……
几个扭曲的男人,一间空旷的房间,一个神智不清的女人,一个漫长的夜晚,一曲悲伤的音乐……
城市里有多少这样的夜晚?
不知道。
饭馆里,正播放着日本侵华战犯在讲述日本军队的滔天罪行,罄竹难书,一哥们儿想来找张语聊聊,张语说有事吗,他说: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但我想告诉你一件事情,关于艾嘉的,我曾见过一个胖男人和艾嘉在一起过,我认得他,昨天我看见他和另外一个瘦男人在一起,聚了一小会儿,说了几句话。
胖男人对瘦男人说:“你赢了,艾嘉是你的。”
瘦男人说:“当然。”
胖男人说:“不过你还是输了。”
瘦男人说:“是吗,何以见得?”
“因为她的身体被我占有了!”
“呵呵,是吗,不过这回你输得更彻底,因为我根本就不喜欢她。”
瘦男人起身要走,说:“好了,不聊了,茶钱你得付了,我明天还要出差,拜拜。”
胖男人说:“输是输了,但心里舒服,不过她拒绝的味道真爽,做起来挺风骚的,现在想起来真过瘾,哈哈!”
瘦男人骂了一句:“我操你妈的,你他妈不是人!”
胖男人淫笑说:“彼此彼此!”
……
昨晚夜里有雨,不知道是不是艾嘉的眼泪在飞。
你一哭,全世界为你落泪。
张语终于明白了艾嘉这段时间的伤心悲哀。要是黄箭知道了这件事,又会有什么样的反映呢?以他的性格应该怎么样?
其实张语也拿不准黄箭在极端的时候会怎么样状态。发疯?一个人去找胖男人拼命?然后又去找瘦男人讨公道,或者……找不到证据,去……
要是没有我朋友说起这件事,那么这件事会不会是艾嘉永远的回忆?永远的痛苦?
艾嘉在遇到困难痛苦的时候,是一个很保守的人,不会告诉任何一个人的,由她自己一个处理着,承受着。艾嘉也不会采取极端做法。
张语想这样子是不行的,也许就因为这样,艾嘉会永远沉沦下去,那么,张语该告诉黄箭,是时候了。权舆之下,张语觉得黄箭的承受能力应该比你大。
或许男人更理智些。
黄箭听了张语说以后,并没有像张语想像的那样,只是冷峻得可怕,只是两行热泪垂下来了,两手搭在桥栏上,望想远方。
天是灰蒙蒙的,可能像他的心情。
这个坚强的男人,也有流泪的时候!
有多少人能描绘得出关于性这个话题呢,有丑陋的,有达观的,有欢愉的,有悲伤的,有开放的,有保守的,有神交的,有意会的……充其量一个人描绘一种或两种足以,多了,人们就会怀疑你的杜撰。
艾嘉终于明白了黄箭的姐姐为什么要自杀,年轻人遇到无法承受的痛苦,心里只有一个单纯的想法,那就是自杀,而成年人所受的痛苦,痛彻心肺的时候,慢慢的就会滋事另一种选择――疯。
人的欲望太大,而人又都给自己设定无数的禁锢,有一天终会在心灵上出现扭曲。
聂明阳呢,这男人到哪儿去了,怎么一个电话也没有?为什么在我需要他的时候怎么都不在我身边呢?
艾嘉看着镜中的自己,面脸泪痕,脸色苍白。
艾嘉想把眼泪擦干,滚烫的眼泪越擦越多,越多越伤心,越伤心越哭,索性就哭了一整夜。
第二天你病倒了,无力爬起来,忙打电话给黄箭。
黄箭来时,发现艾嘉高烧了,忙背着艾嘉就往医院里去。
在医院里,艾嘉还喃喃自语念着聂明阳,有时又在念着楚风。
黄箭看着艾嘉,心都碎了。
黄箭找聂明阳,然而,聂明阳远在深圳。
医院医生给艾嘉打过针后,艾嘉安静了一会儿。在这段时间里,艾嘉经常做梦,梦见模糊的楚风的脸,却分明又是聂明阳的脸,最后不知道是谁了。
清醒的时候艾嘉说她要洗澡。
那人上前去把她紧紧的抱着,然后带艾嘉去了浴室。那人说去帮艾嘉买一套衣服,艾嘉拉着那人,说:你就在我旁边好吗,我怕一个人在……
艾嘉正退衣服。
那人把浴廉准备来过来;
艾嘉止住那人的手,然后把浴廉又拉了回去。
那人目视着艾嘉进入浴室。
艾嘉进入浴缸。
那人滑坐下来依着浴缸。
艾嘉一遍一遍用力擦拭身体。
那人扶住艾嘉的头,一手阻止艾嘉用力搽拭身体的手。
艾嘉拉着那人的手,然后用力咬着那人的手。
那人滑落在浴缸里。
艾嘉一边哭一边吻那人的头、脸、唇……
除了呼吸声,只有潺潺的流水声无止境的往深夜而去……
模糊的时候,往往会从梦魇中爬出来,呼喊着楚风或者聂明阳的名字,或是喃喃不清的话,恶梦中会出现些怪兽,狰狞的面孔,张牙咧嘴,恐吓着艾嘉,有时候这些怪兽幻化成楚风或者聂明阳,不是他们死就是你亡的游戏,有时你呼喊他们时,又叫不出来。是不是忘记了什么,所以叫不出来?
几天过去了,艾嘉的高烧也逐渐退了下来,神智慢慢清醒过来。
第五天张语他们来看艾嘉时,艾嘉基本痊愈,只是身体看上去隐弱些,脸色很苍白,艾嘉却突然忘记了前几天发生的事,正正常常的去上课。
黄箭这几天经常来找艾嘉谈话,断然不提前几天发生的事,但又想从艾嘉口中得知那胖男人的一点消息,都这样不了了之着。
有一天艾嘉在面馆吃面的时候,听见两个男人这样调侃着:“现代的女人,不知为什么,不用乳房去喂自己的孩子了,而是保养起来去为男人,我看隔不了几年,这女人乳房的功能就要发生变化了。”
另一男人接话说:“所以现在很多女人都想开了,男人都想通了,女人也不要孩子了,免得将来女人哄孩子的时候,孩子会睁大眼睛责怪他的母亲:这爱来得真假,养好了乳房不给孩子吃为的是什么。”
说完两人都哈笑,后一男人把这“开”字和“通”字说得带着淫色,使艾嘉渐渐回忆起按天晚上的事。
那天晚上,如影随行。
疼!
吸烟。
不敢喝饮料啤酒。
喝白酒,一喝就醉!
醉倒了就睡觉。
喜欢听北京人说口语:来着,你丫挺的,操你妈逼的……
听见方言,看见楚风,想起聂明阳,彼此交叠,没完没了!
天气越来越热了,艾嘉想他俩越来越浓了,临近考试越来越近了,黄箭越来越担心了,胖男人越来越逍遥法外了。
黄箭想,他本来是想让聂明阳让艾嘉走出阴影的,却想不到成了他玩弄的工具,这的确是王八蛋才做的事。黄箭问艾嘉:“你就这么一天一天想下去,想他干什么,他是个混蛋,这么久了也不给你一个电话,你要记住,你是艾嘉,永远坚强的艾嘉,不是别人。”
“可是我就是想他――或许他已经是一个幻影了!”
“你要是这样想就好了。”
“我真是这样想的――在和聂明阳相处的那些日子里。”
“既然他是一个幻影了,那么你就要坚强起来,生活要靠你自己,精神要靠自我设定的精神理念,这样才算有一个真正的自我。别去想他了,他不值得你这样想他。”
艾嘉顿了顿。又说:“聂明阳呢?”
黄箭很干脆的回答:“出差,深圳去了。”
“出差也应该给我个电话呀!”艾嘉自言自语。
黄箭生气了:“他死了。”
“死了也该打电话给我呀。”
“他……”
黄箭无语。
又是一个不眠夜。
黄箭看见艾嘉这样,真的心要碎了,越是这样,越是不想让那个胖男人逍遥法外,决定重拳出击了,或许还会有转机,因为曾经的楚风艾嘉几乎是要忘记了。或许艾嘉知道真相后,会同样坚强地忘记聂明阳,况且艾嘉也说过聂明阳不是一个心中怀有一面海水的男人,也没有理由让艾嘉去为一个心胸狭隘的人牵挂着。
但黄箭还是失策了,他没有艾嘉了解聂明阳。
艾嘉和聂明阳有一种神交,外人是看不出来的,所以当黄箭把那天发生的事情说出来时,艾嘉并不相信那是真的,关键是艾嘉不相信聂明阳会那样做,但艾嘉和何开启发生的那件伤人事件是真的,因为只有她自己知道,而现在黄箭知道了。
那么是真的了?
可艾嘉还是不相信,都相信黄箭说的是假的,除非聂明阳亲口告诉自己。
相信吗?不相信吗?
相信吗?不相信吗?
我真成了何开启和聂明阳之间的感情工具?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