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嘉气愤地走了，聂明阳对黄箭说：“继续按计划行事，艾嘉这里就交给我，放心，电话联系。”

聂明阳说完就跟上艾嘉走了。

艾嘉出学校后碰见曾念，很高兴地和她和聂明阳吃过饭，曾念有事先走了。

艾嘉和聂明阳一同去了公园假山上坐下来，平望湖水。

艾嘉说：“真想去远方，没有城市的喧嚣，没有人打扰的生活。当你看见身边一对无牵无挂生活幸福的小情人成为你的景镜像的时候，当你看见大学的同学互相拥抱亲密的时候，当你有一个喜欢你的人却不能去喜欢的时候，当你并不想成熟而生活逼迫你成熟的时候，等等这一切，心里实在是承受不了这一切压力，如果当初知道长大后要承受这么大的压力，我实在不愿意长大，而在我的成长过程中，却来不及享受，青春就没有了……”

聂明阳说：“其实你错了，平凡的人只不过是过惯了繁华后，都希望找一片宁地安详避烦；而那些没有见过繁华的人一样向往热闹的地方。只有真正懂得生活的人，他就不这么想了，世界每一个地方都是他所想去的。生活的范围小了，始终是走不出自我的，而你现在所需要的就是从你的心灵走出去，去理解生命。放心吧，我会让你理解生命的，我已经有了这个打算，我想带你出去走走，你就会明白生活的意义。”

艾嘉和聂明阳都不愿意再多说什么了，都望着湖面，被风吹皱的湖面。

黄箭打电话来，对聂明阳说他已经基本掌握了何开启的一些劣迹。聂明阳回黄箭说到酒吧在详谈。

艾嘉和聂明阳一起来到黄箭的酒吧，说好等会儿由聂明阳和黄箭送艾嘉回去。

黄箭把聂明阳叫到里屋，说：“艾嘉没事吧！”

“没事，很好。”

“我不知道我该不该相信你！”

“你还在怀疑我？”

“我是做警察的，有敏感性。”

“就算我现在不算你的朋友，艾嘉总是你的朋友吧！如果我不当你们是朋友，我吃饱了我，我放下我的公司都没有管理，放下我的妻子都不照顾来找你们，为了什么，要是我不当你们是朋友，我无聊宁愿抱着煤炭去河边洗着完也不至于这样吧，即便是……”

“好了，不说了，我也只有相信你，我也看你的确改变了很多，发现你已经内向自省了，我也只想对你说话了。我查出了很多线索，何开启劣迹很多，还牵扯到了很多人――大人物，其中可能有我的朋友张语的女朋友，也是我的朋友杨凌湘的父亲，海关处要员。我还担心艾嘉和他发生过的事被他们录象了……我想对你说的关键是……我想回警队――想从新找回自我。”

“你回得去吗？”

“我的位置，警队一直都给我留着的，我毕业后没有回警队，是因为他们怕我因为父亲的案子而过不了我自己这一关。”

“那你过得了自己这一关吗？”

“我想试试！”

“送给你一句话：当你冲不过自己这一关时，就退回来，不做大男人了，从此我大不了少一个大男人做朋友罢了。”

两个男人的静默。

还是黄箭开口了，不过不是鼓起勇气说的话，而是很平静的说：“我想找一个人来管理我的酒吧，虽然这酒吧是为艾嘉开的，但不可能让她来管理，我不想耽误她去追求她的精神信仰，她的能力和精神信仰不是只有这么大一点就够了，我想在我回警队后你过来帮帮我管理一下。”

“你猜你回警队后，其他你要担心的事会出现问题吗？”

“那我怎么谢你？”

“你做好一个让我敬仰的警察就是最好的谢谢。决定好的事情就放手去做，有什么需要，我会帮忙的。”

其实黄箭也在考察聂明阳，到现在为止，黄箭依然是不全相信聂明阳，因为聂明阳太聪明了，城府很深。然而，你又除了他，没有别的人能让你在精神上站起来，包括你自己。黄箭是在赌这一把，其理由有三：一，做警察，是他一生的理想，从没放弃；二，在精神上的确是帮不上你的；三，你受到的伤害不想这么了之，也不想让这个酷似姐姐心灵的杨凌湘因为她父亲的关系沉沦下去，从此丢失自我。

其实聂明阳回家后也在想，得尽快让你明白，你心中的大海的具象，不让你在黑暗中求索。聂明阳不想让你听他讲他大学的故事了，是另有安排。

学校池塘里的白荷花早已圣洁开放，荷叶相触在池塘上空，枝头上的荷花，竞相开放，香远溢清，池塘旁也早有人在驻足观看。

艾嘉手里拿着钟翔给她的信纸，知道了他已经入试飞行员成功，即将去往北京！

池塘荷叶满，花头枝上舒。

传奇玉姬现，人间别样欢。

我行空峦远，心留迟暮间。

数曲萧音落，谈笑枕睡莲。

聂明阳坐在艾嘉身边，说：“有空时间吗，我想带你去我的家，我想让你看一样东西，走吧！”

聂明阳的家，很是讲究，也很有艺术气息，正对门的客厅墙上挂着一幅大景人物画，左边挂着装饰画，右边是百叶窗。整个屋子主色调为绿色，优雅而静穆。

艾嘉被这种感觉深深吸引，双手抱于胸前，最后停留在正墙上的那幅风景人物画前。

聂明阳介绍说：“这是我工作后公司组织出去旅游时在泸沽湖照的，我拿回来后叫一个人给我画出来的，要是早认识你，这幅花的主主角应该是你，哈哈……”

艾嘉抿嘴补敬回笑。

“你坐下，我还有很多相片给你看。”

聂明阳拿出很多照片出来摆在桌上，翻开相册看。

艾嘉问他：“这全是在泸沽湖拍摄的？”聂明阳说不全是，还有些照片是在四川的康巴文化、峨眉山、云南丽江、香格里拉……你问他：“你去过云南的香格里拉？”聂明阳回答说是。聂明阳把相册分了区，你翻开第二张时，聂明阳便给你解释说：“这就是在云南照的。”你拉着聂明阳的手说：“过来，过来，我想听听你这些照片的来历，还有你都去过哪些地方。”你把聂明阳拉到茶几旁沙发上并排坐下，脸上的悦色像是早已沉浸在未来中，准确地说是聂明阳将要带你去领略旅游风景区。你指着泸沽湖说：“泸沽湖位于哪儿？”

“就我们四川和云南交界处属于盐原县泸沽湖镇。”聂明阳侧着耳朵聚精会神的样子对你说道，“这是四川的第一大淡水湖，当然与江南太湖呀什么的不能比的，这里有人类唯一现存的母系社会。”聂明阳指着其中一张照片上的湖中岛屿说：“这湖中有5个岛和一个海提连岛，这个岛在湖的中心，就像一个地方政治领导一样，所以叫酋长岛。”你还是不明白：“什么叫酋长？”

“就是一个族的首领呀，历史太差劲了，这都没听说过！”你不高兴说：“我没你那么博古通今。”聂明阳笑说：“好了，好了，不说这个，再跟你讲这湖的西北面就是格姆山，当地的摩梭人崇拜的就是这座山，当然这座山就是被人格化了的格姆女神……”

艾嘉接口说：“摩梭人我听过，还听说那里的婚姻很特别，叫什么走婚制，具体的就不清楚。”

“那我跟你讲，走婚就是恋爱双方男不娶，女不嫁，双方仍归属于原有的母系家庭，婚姻的形式就是男方到女方家去夜访，住宿都可以，第二天清晨又回到自己家中就算完婚了，不过那里还有一个习俗，就是女孩在13岁就被子认为是成人了，而且还要举行一个穿裙仪式，在大年初一清晨，这个满13岁的女人要穿裙子，由另一个同姓的成年人陪同下完成这个成年仪式，之后人们就把这个满13岁的女人当成年人对待了，也就可以走婚了。”

艾嘉听后说：“13岁就成人了，好神奇哟！”而且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聂明阳，有惊讶，有谔然，表现为不可思议。意思是说我13岁的时候……艾嘉也不知道是什么样子。

然后艾嘉头一甩，紧闭一下嘴唇，像是从梦里醒过来了，马上又翻到第三页又要让聂明阳给自己作注释。

聂明阳说：“这个可得有讲的啦，云南，人间天堂呀，去过云南的人就会觉得人与自然是多么的完美结合。那里没有世俗，没有斗争，只有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啊！陶醉了。不过，详情可以去查找1933年美国作家詹姆斯。希而顿写的《消失的地平线》，等我喝口茶，会渴死我的。”

艾嘉也舒口气，双手托着下巴，聂明阳看艾嘉是越听越神，越神就越想听，然后聂明阳跟艾嘉讲自己心目中的香格里拉如何原始，如何的大自然；峨眉山是如何的秀，那云海是如何的壮观；海螺沟又有7个明显气候带；野人海藏语为木格错，有多彩的七色海；我们今天又是怎样踏着王昭君昨天的足迹走向明天的……

等兴趣正浓时，聂明阳说：刚才在你看画的时候，我在侧面看见你脸颊上有酒窝，这证明你在笑，因为你那不太丰满的酒窝有两种情况出现：要么在说话时只要有翘舌音过渡的平舌音的时候就会出现，要么含有笑意而不语时出现。可见，有时候从侧面看问题也是准确的。呵呵，我就知道你肯定喜欢这些，这也是我今天带你来的目的，我有一个打算，我想带你一起从走云南，让你有自己的体验。因为我相信你是一个心中有一面湖水的女人……请记住，湖水不是海水，湖水比海水更圣洁。现在，你也不用去考试，也休假了，就在这个时候我们一起去，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