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脱_诸神之法则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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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脱(2 / 2)

隐身后除非启动大功率雷达,否则凭这身战斗服的隐形技术,一般设备是探查不出的,因此我也就大着胆子,一口气走到了距离江绮雪不足十米处――可惜那女人直觉之敏锐远超常人,再接近些,就算开着隐形模块怕也要让她发觉异常了。

近距离观察这位冰美人儿,可着实有趣得很,只见她微眯双眼,水亮的双眸中透出一阵复杂光芒,浑身仿佛上了霜的茄子,蔫儿恹恹的缺乏活力生气,一个好好的大姑娘,倒像是身患绝症,命不久矣的老不死。与其平素的精练形象大相径庭。

(张帆这厮对江绮雪居然有如此杀伤?真是有趣的很了……)

按理说,张帆不过是子凭父贵才混了副少校军衔的纨绔子弟,与同属军方体系的江绮雪并没有直接统属关系,甚至张阳本人,虽然官阶比起江绮雪这小兵卒可谓天上地下,但也不至于生杀予夺,让她怕成这个样子。

“很久没再回到这映空校园,我都有些生疏了……小雪,带我四处逛逛吧。”

小雪二字一出,连我都有些遍体生寒,张帆这厮实在有够恶心,这么大晚上的,逛个鸟啊?

江绮雪本人更是浑身一颤,瑟瑟缩缩地答道:“是……”

“怎么,你不愿意?”

“不敢,您说怎样便怎样。”

张帆虽然人渣,却不傻,如何听不出江绮雪话中的不服,微哼一声,凑上前去,忽然一把搂在了那束纤腰上,江绮雪猝不及防,整个人顿时倒在了对方怀里,想要挣扎,四肢却有些发软,使不上力气。

张帆怀抱佳人,笑道:“你不愿最好,我喜欢的就是你不愿,你越是抗拒,我玩起来才越是尽兴,若是哪天你似寻常女子那般认命了,反倒无趣的很了。”

江绮雪强笑一声,没有答话。

张帆话锋又一转:“听说你在学校名声不错……虽然身旁就有个文茵,依旧吸引了不少异性的眼球……哼哼,我家小雪的魅力果然不同凡响。”

一番话说得江绮雪完全无所适从,只得任由他拉着向教学楼内走去,路上人渣帆怪话不断,江绮雪只以不变应万变,沉默以对。

好在张帆除了搂在江绮雪腰上的手掌时而会滑落到挺翘的臀部上,暂时没有更进一步的行动,江绮雪以无上定力,硬是将臀部传来的异样感受屏蔽到脑外,全当什么也没发生。不过这种平和注定不会长久――不然我就无法解释,张帆要将冰美人儿带到教学楼内,意欲何为了。

比起仍有个别人逗留的操场,早已经熄灯闭门的教学楼,实在更适合奸人作恶。

果然不出所料,才刚刚跨过楼门,甚至楼外的微弱余光仍能映到那两人的身形,张帆就压不住心中翻腾不息的欲火,猛地将江绮雪按到墙上,一只右手深深陷在弹性十足的臀肉中,左手则粗暴的扯开了她的衣襟,滑到了她的胸脯上。

“你觉得很开心嘛,不是吗?这两个月不见我的面,你似乎忘记了痛苦的滋味,今晚我就给你好好上节复习课,让你更深入地理解到,你这样的女人,还不配拥有所谓幸福!”

一双如野兽的眼眸中,人性已经荡然无存,淌着唾液的嘴,野蛮地印在了江绮雪粉嫩的面颊上,留下一道仿佛蜗牛爬过的恶心亮痕。

而此时的江绮雪,一身校服已经被扯得七零八落,如白玉凝脂的雪肤在无数破洞中时隐时现,而那张俊俏的脸蛋,却在昏暗的夜色中显得凄惨绝伦。

江绮雪不知究竟是被人拿住了什么把柄,竟浑然不知抵抗,任由面前一头狂兽在她的身体上胡作非为,神情淡漠的仿佛遭受蹂躏的并非她本人,只有那对空洞的眼睛,在昭示着这可怜的女人,早已经封闭了内心,放弃了一切抵抗的念头。

张帆也顾不得之前那番:“越是抵抗,才越有趣。”的言论,动作越发粗蛮。

(……达尔文先生,你的进化论遭遇了一个退化为野兽的家伙的有力挑战啊,这该算是返祖现象吗?)

一直坐壁上观的本人,也有些看不下去了,正常的男人强奸女人,我见得多了,不过眼前的“人兽@交”,则会严重影响我的食欲。

一击出手。我没有直接取掉张帆的性命,只重重敲击了他的太阳穴,让他在热血沸腾中顿失知觉,颓然倒地。

接着,我一脚踹上他的胸膛,伴随着清脆的肋骨碎裂声,张帆飞出十余米,在地板上一阵翻滚。

而斜倚在墙上的江绮雪,失却了支撑,软软地滑落地上,眼神中依旧不带半点生气,刚才发生的一切,她根本浑然不觉。

我默默苦笑,暗想:

(这种英雄救美,可真够窝囊的。)

至少,我没听说哪位种马大人在救了一位美女后,只换来一张活像僵尸的冷硬面孔――顺带一提,僵尸脸上还附带某头野兽的唾液若干。

封闭内心的把戏我在熟悉不过,当年在克格尔堡垒的时候,我就曾展示过自己在这方面的惊人造诣,江绮雪不过是自我催眠的初级应用,想要破除封闭,只要外界稍有强烈刺激就够了。

于是我拎起她的衣领,仿佛手提家禽,将她一路拎到水房。接着打开水龙头,再将她的脑袋按在水柱里。

江绮雪的自我催眠针对多种刺激免疫,、任何在她身上的兽性发泄,都难以将其唤醒,不过显然她也料不到自己会有被冷水灌顶的一天,封闭顿时破碎,被束缚的神智瞬间重获自由。

“啊!”

短促的惊叫,接着就是一阵奋力挣扎,可惜遇到我的蛮力,江绮雪无论如何手舞足蹈,摇头晃脑,也无法让自己的脑袋从水柱中移开,反倒是挣扎中很是呛了几口水,咳嗽不止。

三两个回合过后,江绮雪也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更明白身后牢牢按住她的人绝非外强中干的人渣帆,顿时停住了反抗。

“清醒了?那就好。”我说着一把将她从水里拉出来,一头湿漉漉的长发顿时在半空中挥洒出一道水线,被沾水的发丝紧紧黏贴的脸蛋没有半分血色,一双空洞的眼眸,此时正冲我射来含义复杂的目光。

“对待救命恩人就是这种态度吗?可真让人寒心啊。”话说这么说,我可也不像一般的救命恩人那样懂得怜香惜玉,虽然江绮雪被我淋得浑身湿透,我也没有毛巾递给她。

好在她也并不在意这些细节,瞪视了我几分钟,幽幽问道:“你都看到了?”

我回答地非常爽快:“我又不瞎。”

江绮雪的目光变得更加复杂起来,视线也不再固定在我脸上,而是好一阵游移不定,半晌,轻叹道:“无论如何,多谢你。”

“谢就不必了,姓张的行事太过嚣张,惹恼了我,他咎由自取……死不足惜。”

江绮雪一惊:“你杀了他?”

“暂时没有,不过最多也只剩一口气了,如果你想要报仇,亲自动手还来得及。”

“亲自动手……?”江绮雪苦笑着呢喃道:“若是真能亲自动手,我怎会任由他如此侮辱?”

我好奇问道:“怕什么?此地除了你我他,再没有第四个人,你还担心有谁知道不成?”

“若是没人知道就能杀他,凭我学过的一点技巧,也不会容他活到今天。但是,事情总不是想象的那么简单。”

说到这里,江绮雪的笑容越发凄苦,好容易恢复清凉的眼眸,此刻又变得水意盈盈,这幅楚楚可怜的神态可当真少见的很了。

但是和江绮雪这么拐弯抹角地交谈费心费力,我不得不把话挑明道:“你到底有什么把柄落在人家手里了?”

“把柄……”江绮雪忽然抬起头来,直视着我的目光:“这一切,和你有关系吗?”

“……江小姐,麻烦你做人厚道一点,既然我都出手救你自水深火热中,就不要再问我这种没有技术含量的问题了。我现在重伤张帆,立场如何还不够清楚吗?你说这一切和我有没有关系?”

“说得也是呢……”似乎也意识到自己问了个愚蠢的问题,江绮雪自嘲似的笑了笑,说道:“其实,也很简单,我全身上下,无一不是把柄所在。张氏父子在我体内种了傀儡虫,从此一言一行都不得自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更遑论什么抵抗……只能甘作他们父子的玩偶奴隶,任人摆布。”

江绮雪不是个讲故事的好手,平淡的语气仿佛在议论他人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但这话入了我的耳,却让我倍感凄凉,心中也多了一丝唏嘘。

不过,更多的注意力,却放在了她一语带过的傀儡虫上。

“你所说的,让你言行不得自由的傀儡虫,究竟是什么玩意儿?”

“不知道。他们给我种下傀儡时,我正神智不清,只是,此后,当张帆手中持着遥控器时,我的身体就完全不听使唤,好似提线木偶般任由他玩弄,具体原理我也说不清。”

“遥控器?这可有趣的很了。”听了江绮雪一番话,我不由皱起眉来。

出乎我的意料,这种神奇无比的傀儡虫,居然是用可以手持的遥控器来操纵……难道说,竟是人类科技的结晶?可是,能够自由摆布他人肉体的机器,除了依旧处于试验阶段的大功率脑波震荡仪,可还少见的很呢。至于要用到遥控器的,更是闻所未闻。

心中念头百转,不如手上实地尝试,我一个跨步过去,手掌已经搭在江绮雪额头上,从未对人类运使过的电子操控能力发动开来,顿时察觉到,在江绮雪的玲珑娇躯内,居然隐藏了数以亿万计的微型机器人!这些机器人比人体细胞还要细小,简直就是人工打造的生物病毒,但是在只有病毒大小的躯壳内,却包含了极其精致的机械结构,一时间即便以我的特殊能力也看之不透。但是毫无疑问,这种精致的结构绝非在炫耀其制造工艺,而确实有着极强大的实用功效,一两个的作用渺小可忽略,但是数量多了,就能在人体内兴风作浪。这些机器人平时蛰伏在人体内,依靠微弱的生物能维持运作,一旦收到来自遥控器发来的特制信号,便纷纷行动起来,将宿主的身体支配权夺走。

一边探查着,一边我已经忍不住赞叹出声:“妙……实在是精妙绝伦。”

江绮雪被我用手抚上额头,有些不知所措地问道:“什么,什么精妙绝伦?”

“傀儡虫。”

“嗯?”江绮雪还有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所说的傀儡虫,实际上是遍布你体内的成千上万的微型机器人。这些小家伙寄宿在你的神经元内,只要接到命令,就能屏蔽掉你的大脑发出的信号,自行控制起你的身体,如此设计,难道还称不上精妙绝伦?”

“你的意思是,我身体里,有……”江绮雪艰难地做出了一个吞咽的动作,续道:“很多,机器人?”

“没错儿。”

“呃……”江绮雪浑身一颤,好像触了高压电。

我开解道:“不用觉得那么恶心,反正正常人体内寄宿的各种细菌病毒也不比你身上的机器人少了。”

“可是……”江绮雪苦笑不得,“那感觉怎么能一样?而且,傀儡虫的事情,你怎么知道?”

真是个蠢问题。

“你说呢?”

“是了,你,不是普通人类来的……那么,你,有没有办法……?”江绮雪反应很快,立刻意识到,既然我能那么快地察觉出傀儡虫的本质,那么,或许就有方法为她解除这种痛苦不堪地附体状态。

“办法当然是有的。”

一句话便让江绮雪眼前一亮,对我投以满怀期待的目光。

“不过我不出白功的。”

“你想要怎样?”

“……反问你,你能怎样?你能做的,我都能做,我做不到,需要别人帮忙的……你觉得自己有本事帮得到吗?”

“那你究竟想怎么样!?”

“我还没想好,还是留待以后再说吧。”

江绮雪看了看我,咬牙说道:“你……如果真能帮我取掉身上的傀儡虫,江绮雪就等于欠你一条性命,我……任凭你差遣就是!”

一位美女任我差遣?听来真是香艳旖旎,令人心醉神往呀。

“但愿你记得这句话。”江绮雪给出的条件不错,我也该爽快些。于是能力由探查转为控制,霎时间将她体内的细小机器人控于掌中,并彻底切断了它们与原先主人的联系。

接下来,我用指甲在江绮雪的手心上划了一个破口,指挥着所有的机器人自她体内各个角落从手掌心的破口处向外移动。不过十几分钟,那张细嫩的手掌中心,已经汇集了指尖大小的一枚黑球。

“这,这就是……?”手指着掌心上平躺的黑色圆球,江绮雪仍有些难以置信:困扰自己多年的梦魇,难道就是这么不起眼的小玩意儿?

“不然你还希望它长什么样子呢?……不必担心,这些小东西离开宿主后就失去了动力源,已经处于假死状态,伤不得人了。”眼看江绮雪似乎就要手掌一合,将这些傀儡虫毁于掌中,我连忙握住她的手腕,劝道:“别冲动,这东西金贵得很,毁掉实在太可惜了。”说着一把将粘成球团的傀儡虫抢了过来。

“害人的东西,留它作什么?”

江绮雪似是心有不甘,精亮的眼睛,死死盯着我握住傀儡虫的右手,作虎视眈眈状。

“我自有用处,不劳你费心了。而且比起这傀儡虫,利用它摆布你躯体的那个人,才更能称得上是害人的东西。”

张氏父子之所以能对江绮雪恣意欺凌,完全是仗了傀儡虫的妙用,如今傀儡虫已经被我从她体内抽出,江绮雪就仿佛是翻身农奴,挣脱了一切束缚,然而多年来的噩梦却在她心中投下了深深的阴影,提起张帆,美人儿脸上仍是带上了一丝惧意。

“嘿,我知道一个可以快速驱除心魔的法子,要不要听?”

“嗯?”被我点破心事,江绮雪只是茫然地应了一声,显然心中仍是不知所措。

“去亲手干掉那个混球吧,他死了,就再没人能困扰到你。”

这绝对是个好主意,克服心魔的最佳途径,莫过于让自己堕落成魔,心魔多了,也就应了虱子多了不咬的俗语,再无惧什么心魔了。

可惜江绮雪一时间却不能领会我的深意。

“杀……张帆?”珠润的双唇中,倾吐出几个充满了彷徨的音节,令我不得不再次充当一回引导者,将她从阴影中拖拽出来。

“别傻了,想想他对你做过的一切吧,想想他在你身上所发泄过的一切,试着回忆下你多年来的痛苦……仔细想一想,你还认为杀掉一个人,一个令你的人生畸变的恶魔,是件值得犹豫,需要三思的事情吗?”

可惜我对催眠术研究不多,但是配上轻柔而低沉的嗓音,煽动性的语言,挑起一个女人压抑多年的怒火,不是什么难事。

果然,这段话就像一阵微风,轻而有力地驱散了笼在她心头的迷雾,再次开口时,声音已不再迷茫。

“他在哪儿?”

“楼门口的走廊处,呃,注意下手的时候别弄脏地板。”

“知道了。”

离去的背影轻盈而果决,纤柔的腰肢摆动间,透出一股:“不要跟过来。”的决绝。

多此一举,你的私仇与我何干?我为什么要跑去窥视你折磨一个混球?

虽然,我的确有点好奇,一个不苟言笑的冰美人儿,下起辣手来会是什么模样。

一个人呆在水房里玩水实在有些无聊,不过自教学楼远处,隐约传来,不绝于耳的鬼哭狼嚎声,却多少给我带来了几分乐趣,江绮雪狠下心来简直是化身鬼神,将一个纨绔子弟折腾得死去活来,凄嚎声几乎撞破天花板。

“玩得可真尽兴呐。”楼内的监控设备已经被我屏蔽掉了,举手之劳,便能让一位少女玩得开心,何乐不为呢?

不过这位少女实在太贪玩了些,直到我将所有能想出的玩水的把戏一一尝试过后,才听到张帆的惨叫声逐渐低落,寂于无声。

很快,一脸复杂神色的江绮雪推开水房大门,步履蹒跚地走到我面前。

“玩得开心?”

调笑似的问话,换来一记迅雷不及掩耳的耳光――好在我的反应比迅雷稍快,即使闪了开来。

“嘿嘿嘿,看清楚你面前的人,是我啊。”

“我……抱歉,我还没能冷静下来。”

看得出来,她的情绪还非常不稳定。

“需不需要冲个凉?有助于大脑恢复清醒。”

江绮雪揉弄着太阳穴:“不必了,我会冷静的,我会冷静的……”

这女人的确有两手,深呼吸五次以后,理智的光芒重新回到了她的眼中,急促的心跳,呼吸也缓和了下来。

“结束了吗?”

“是的,都已经结束了。”

说到结束,江绮雪的神情又开始有些恍惚,似乎多年夙愿得偿后,迷失了人生目标的傻瓜蛋。

“接下来要怎么做?”我问道。

“不知道,完全,完全没有想过,我可以挣脱那该死的束缚,虽然在脑中,我曾经千百次地杀死那对父子,但是,当我最恨的人死在我面前时,我却不知该哭该笑……你说,这是不是很不正常?”

正不正常暂且不论,这女人真的在与我说话吗?那眼神分明在瞄着我身后五百米远的一只兔子,根本没把焦点聚集在我的脸上……也罢,既然人家不需要我开口,保持沉默就是了。

谁料这次我竟猜错了她的心思,江绮雪的的确确,需要我的意见。

“虽然……问你这种问题感觉很奇怪,但我现在急于得到一个答案,而身边就只有你一个人了,所以……”

被人用楚楚可怜的期待目光投过来,我不得不开动脑筋,组织语言。

“正常不正常……一般来讲,正常的人是不会被人在体内中下傀儡虫,之后被一个混球恣意玩弄,所以无论你是哭是笑,都已经有够不正常了。”

江绮雪真的有些哭笑不得:“我的意思是,我现在很迷茫,不知该怎么办,我从来没想过会有今天,所以更没有打算过,如果他真的死掉,我会做些什么,所以,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我瞥了瞥泪光盈盈的小雪同学,清清嗓子:“或许你该先找件外套……虽然我这话说得有些晚了。”

江绮雪闻言一怔,才意识到,自己的衣服很早就被张帆扯得七零八落,如今披在身上的只是些碎布条,肩头,胸脯,小腹的大片雪嫩肌肤暴露在我的目光下,已经有很久很久了。

“哇啊!”一声低呼,小雪同学试图遮掩些什么,但两只纤小的手掌所能覆盖的面积着实有限,正尴尬时,见我神态自若,也就强忍下了慌乱,说道:“无所谓了,反正,反正这里也没有灯光。”说着还胡乱指了下熄灭着的日光灯。

可是我的夜视能力很不错,我心中暗暗补充。

见我还是那副无动于衷,乃至毫无所谓的态度,江绮雪有些自嘲地笑了笑:“或许我不该问你这个问题……抱歉打搅你了。”

“嗯?原来你希望我认真回答的吗?”

“……抱歉我不太懂得那套拐弯抹角的把戏,我说什么,那就是什么了。”

“好吧,原谅我只懂得拐弯抹角……如果你一定要问,那么就恕我直言了……”

“洗耳恭听。”

我不知道江绮雪到底是抽什么疯,居然将自己的私人问题请教一个陌生人如我,不过既然她问起来,我也稍稍用些心来回答。

“首先明确一点,你终结了一个名叫张帆的混球,同时,意味着你终结了自己过去十……”

“十七年。”

真有默契。

“好的,十七年的可悲人生。你与过去的一切,挥手告别,事实上,你不得不这么做,张帆的死瞒不过人,至少他老爸一定清楚,你是重大嫌疑犯。所以,你在军队里,已经混不下去了。”

“是的,除非我打算重新堕入地狱,或是被当作杀人凶手枪毙在刑场。”

“其次,据我猜测,你,目前应该是举目无亲,甚至没有一个称得上的朋友。”

江绮雪展开一幅甜甜的笑容:“除了文茵,她真得很可爱。”

“不过姓文的丫头帮不了你,正如她之前帮不了自己,顺带一提,这次是你帮了她,让她逃离了一桩可笑的婚姻。但是没人会因此感谢你,所以,出路还是要你自己找,张阳不会放过你,凭他的人脉,发动几千个人满山遍野搜寻你的总结简直是轻而易举,而这些追捕者中,还会有不少与你同样出身军旅的精英战士,你认为自己能逃得脱吗?”

“当然不能……虽然我是我们那支大队中的野外猎杀与反猎杀最佳成绩保持者……但是成绩与我接近的人也有不少,我不可能抗衡很多人的联手,而且我也不愿跑到荒无人烟的山里去玩捉迷藏。”

“老实说,如果你打算独自一人,跑到山区是最好的选择,华夏国内殖民星一百三十七颗,总能找到一个张阳势力难以企及的角落,更何况还有尚未开发,却适宜居住的行星七十余颗,只要你不介意去做女版鲁滨逊……”

“我介意!”

“好吧,你介意……那不如跟我混吧。”

辗转许久,我终于抛出一枚重磅炸弹,事实上,这也是我百般思虑后,所能想出的最佳方案。她需要一个可以抗衡张阳恶势力的强大靠山――正好我办得到,而我,虽然并不需要什么人来帮忙……但是多一个帮手总不是坏事,江绮雪无论如何也是名精英战士,其灵觉之敏锐更是直逼本人的水准,若是加以琢磨,未尝不能成为一个合格的助手……

好吧,我承认那都是借口,看到江绮雪,就仿佛看到三年前,绯红死后如行尸走肉一般的本人,丧失了继续人生的动力,茫然不知前路,加上……那张俊俏清秀的小脸,由不得人不涌出一丝怜悯。

我的确比以前心软的多了。

接下来,就等着江绮雪惊喜交加,留下感动的泪水,happyending。

“我……同样介意!”

曲调优美的happyending背景音乐霎时跑了调,我实在有些搞不懂了。

“或许是我的表述有些问题……不过既然你不愿意,当我自作多情,拜拜。”

刚要走,却被拉住衣袖:“原来你是在认真邀请我的吗?”

这话怎么有些耳熟?

“我没有时间搞那些拐弯抹角的东西,我说什么,就意味着,我要表达那个意思,你明白了吗?”

江绮雪见我有些恼羞成怒,赔罪似的嘻嘻一笑:“抱歉,我以为你在耍我。”

“……没有那个闲功夫,而且看来被耍的人是我!”

我并没有真的生气,只是觉得眼前的女人,变得十分之反常,异常。

“希望你能谅解我的疑虑,因为我怎么也想不明白,我究竟有什么价值,值得你的帮助,可以告诉我吗,王先生?”

“……无可奉告。”

“不,我是真的很想知道。如果对于普通人,我或许还有利用的价值,但是你……正如你所说,我能做的,对你来说易如反掌,而你做不到需要帮忙的,我也实在没有能力帮得到,把我带在身边,对你没有任何好处,所以我完全想不出理由,值得,你,这么,帮我。”

原来江绮雪说话有些结巴,真令人惊奇。

“你看,你还是有几分自知之明,论力量,论智力,你都远逊色于我,所以,虽然你完全想不出,我帮你的理由来,却并不意味着,对我本人来说,理由不够充分,所以你只要回答,我的邀请,你愿不愿意接受,就足够了。”

“绮雪曾对漫天神佛祈祷:若有人助我脱离苦海,甘愿为其作牛作马。我说,绮雪欠你一条性命,就是说,从今以后,绮雪这条性命,绮雪这个人……”

“给我停!”我越听越不对劲,连忙打断这家伙的深情倾诉:“别说的绮雪好像是住在隔壁的陌生人,第三人称叙述不该用在这时候,而且我也不喜欢这种肉麻的把戏。既然你愿意,那么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boss,ok?”

“遵命,boss!”

女人变起脸来真是快如闪电,三秒钟前,她还是一个孤苦伶仃地小女子,此时已经恢复了冰美人儿本色,俏脸上写满了严肃,红润的唇瓣抿挤在一起,勾出一道认真的弧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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