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宁坐在沙发上抽着烟，杨宁抽烟是又凶又猛的，他几乎不用第二次点火，他一根接着一根抽，一天要抽三、四包烟。他抽的牌子也不好，飞马牌，两角八分一包的。这时他家里的地上已有七、八根烟头了。再过两个星期他就要考试了，他却在与妻子闹着离婚，他觉得有些烦。就拿抽烟来解烦了。

院子里大粪的臭味又飘到了他的家里。他家住在嘉定的老区南街。他家前后有200平米左右的花园，说是花园，却是被邻居用来种菜了。一半以上的空地都是邻居的，杨宁只是一间22平米的厢房，因为邻居想要些钱，所以把厢房买给了杨宁的父亲。杨宁的父亲就把他留给杨宁结婚了。这里只有两家人家。本来是很好的环境，但邻居喜欢种菜，所以每天总要浇粪，弄得满院子都是臭味。杨宁说过几次，但地是邻居的，邻居我行我素，杨宁也就不好多说了。

每天在这样的环境里生活，杨宁觉得更烦。

杨宁又猛吸了几口烟。

杨宁的家很简陋。他女友能嫁给他作妻子也确实不容易。他家里就一张床，一个破沙发，一个写子台和三把旧椅子，其他也没什么了。他妻子的家境要比他好一些，他丈人是化工厂的小干部，他丈母娘是管食堂的。他家有两个姑娘，他是老二。

他与他的妻子从恋爱到结婚，已有7个年头了，现在的儿子也已经3岁了。他们却要闹离婚了，而离婚的要求是杨宁提出来的。

杨宁的思绪飘到了七年前，他在思考那婚姻的起点，那是爱？还是欲？

七年前，是一个五一节的下午，天空飘着毛毛细雨。杨宁觉得有些无聊，就想着到支一萍家里去坐坐。支一萍家住在县城中心。当初这个50万人的上海郊县县城，唯一有一幢十层楼高楼。支一萍家就住在6楼。房间大小是三室一厅。

他认识支一萍，是因为支一萍的姐姐与杨宁在一起工作，杨宁没事的时候，经常去她家里玩玩，从而有了接触，一来二去，似乎有了那么点说不上的感觉。

杨宁与往常一样敲了门。

支一萍来开门的时候，穿着一身粉红色的簿睡衣，睡衣有些透明，可以隐隐约约地看到里面的胸罩和三角裤。杨宁初一看，目光游移，不知把眼光放在她身上的哪个部位，他只觉得自己背脊酸酸的，有热流在涌动。当杨宁进屋关门的时候，支一萍就去里间躺在床上了。

“我有点不舒服。”支一萍扭扭身说。

“哪里呢。”杨宁觉得心跳.他把目光放在她里面的三角裤上。

“讨厌，我不知道。”她飘了她一眼。支一萍长相一般，皮肤雪白，单眼皮，圆鼻子，薄嘴唇，就是眉毛长的好，天然的浓浓细细的，弯弯的犹如月牙儿。头发也乌黑乌黑的。她讲话速度快，脾气直爽。

杨宁拿手掌去试她的额头，好象有一点发热。

“发热了？”

“恩，好象有点。”

杨宁去摸她的脖子。支一萍略微抬抬下巴，任他的手伸过来。杨宁的手指长而有力，杨宁本来是试试她的温度的，却不知觉地在她的脖子上抚摩起来，支一萍微笑着眯上了眼睛，她感到很舒适，那个手很柔软，但又有内力，她觉得浑身酥软。她正期望杨宁的手沿着他脖子滑下去，杨宁的手还真是慢慢的往下移动，她感到自己的心脏忽然加速了搏动，呼吸也加快了，她想控制住身体，但身体在扭动，尤其大腿两侧，她想张开来。

杨宁也是不自觉地微微颤的往下移动他的手，他很担心她拒绝她，但她并没有那样，他见她在扭动圆润的屁股，杨宁也激动了，他的手迅速地穿过胸罩，摸到了嫩嫩滑滑的乳房。他是第一次摸到这样的东西，他顺手就捏住了乳房。杨宁已经是如坠云雾似的，不由了自主。他觉得两腿之间在急剧的膨胀，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在往外冲。他迷迷糊糊的瞪去了自己的裤子，但没来得急脱掉上衣；他顺溜的爬上床，掀起支一萍的的睡裙。支一萍哼哼叽叽的，已经紧紧的抱住了杨宁的身体，杨宁已经压在了她身上，支一萍张开了雪白的大腿......

杨宁只在梦里有抱女人的经历，也有梦中有*的感觉，今天他就是如在梦里一般，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是那么准确的把他的东西放进了山水之间。他还没感觉到什么，他只听见支一萍在呻吟，他只感到梦里的情景在出现。他抱紧着她......

杨宁从来没有碰过女人，所以对女人是不是处女，他根本就来不及想，也不知道怎么想。

但支一萍已不是处女，所以她有点经验，她心里暗暗高兴，她知道他是处男。杨宁就那么快的完事了，支一萍觉得象抓到了一条项链那么高兴，她抱着他，不让他下来，用舌头亲吻他。

杨宁生怕她家里的人回来，他急急的下了床，穿上衣服。

杨宁说：“我出去走走。”

支一萍笑笑说：“去吧。快点回来。”

他出去买了一包烟，他找了一个地方坐下来吸烟，他在回味性的过程，他想不起来那是什么滋味。他茫然得望着天空，他猛然地吸着烟。

二个月后，支一萍告诉他，她每天呕吐，她去查过了，她怀孕了。杨宁既惊讶又惊慌。杨宁才22岁，离规定结婚年龄25岁还要三年，再说他现在仍在学徒期中，还有半年就要满师了，一旦被单位发现了，他就要被延期一年满师，而且会留下非常不好的印象，对将来的涨工资都会留下污点。支一萍的压力也很大，尽管她刚刚满师，但她很有可能被厂里开除出去，发到街道里去工作。杨宁有点束手无策的感觉。

他们想到了去打胎，可是打胎是需要单位里的证明的，他们哪里去搞证明呢？

这个县城有个图书馆，二层楼，图书很多，但看的人不多，十分清净。平时杨宁也经常去图书馆看看书，最近，他向单位请了一个星期调修的假，他就去泡图书馆，从早到晚，看的都是医学类的书籍。负责出借图书的是个看上去26岁的姑娘，比杨宁大，她长的不好看，小龅牙，小眼睛，塌鼻子，塌鼻间还有雀斑，但她身高1米70，细腰隆胸，声音玲珑，十分好听。她还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水含。杨宁与她借书时，总是低着眼睛与她聊上几句，听听他的声音。

“这些天，你怎么老看医学书啊。”水含问。

“看看玩玩。”

她低眉一笑：“不会吧。”

“真的。”

“你知道吗。现在有自学考试了，考大学的。”

“真的？！”

“是呀。”她嫣然一笑，杨宁看见了她的笑，他到吸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