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格子说，我以为一天就能回来的，后来又不好给你打电话。

然后就是冷场，这一夜又什么也没发生。但是两人都明白已彼此喜欢。

后来是怎样上的床文绒倒不记得了，或者是不想提起。因为那一天，董格子在和文绒亲热之后，突然一本正经地说，我告诉你两句话，你要记住，第一，我终生都会爱你，你放心。第二，我这一辈子不能离婚。

文绒躺在床上面无表情。最后，文绒说，我不像你那样善于抒情，我就说一句话，你就是搞得妻离子散，我也不会和你结婚。然后她就哭了。

董格子抱紧她说，我会珍惜的。

我也会的，我们这是有今天没明天的事，分开只是时间问题。然后两个人就累了。

第二天，董格子一天都沉没在得意之中，他觉得这和交易是一样的，自己还是赢家。

又是几天过去，董格子不像以前那样天天找文绒了，文绒也平静了许多。她总是觉得，要看透一个真正的男人，除非你和他上床，然后再看他的态度，文绒对男人没有太多的要求，但却坚决地不能容忍自己看不起他。

晚上又是周末，这个故事就要结束了。文绒仍然如一个丧家之犬，徘徊在各个大排档前，最后看到了胡地，他正一个人坐在那里喝酒，这让文绒觉得很新鲜。说，一个人不喝酒的，你怎么在这里呢？

胡地作痛苦状，说，我和情人分手了，刚才是我们最后的晚餐。

她哭着走的吧？文绒的心直跳。

是呀？唉！还是你说得对，她离婚后，麻烦来了……你说这女人吧，她要是不当真呢，你心里不舒服，她要是太当真，你同样受不了，天底下的女人本来就是好走极端的动物，除了这两样，剩下的就几乎没有了。真是的，想和我结婚，笑话，她以为她是谁？我和她说了。

你何必说呢，这事拖泥带水的不行吗？

那哪行，不能耽误人家呀。文绒就觉得这个女人比自己幸运。

开始还挺好，后来呢，就大有取我老婆而代之的意思，这不就大发了吗？搞得我这么难受。

文绒笑笑说，你这就难受了？你们男人也是的，女人再深的伤痛，都是卑微的，男人就是一点点的难受，都是伟大的痛苦。男人呢，就是穷苦到像董永了，也认为应该找一个七仙女，但是下一次你就知道了，要先说好，就没有麻烦了。

对喽，我就是这么想的，哎，你怎么什么都知道？我真的服你了。

……对的，我什么都知道。

你现在怎么样？胡地最后问。

文绒不答。

我问你呢？

还好，文绒最后说：就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