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奔波,竟不觉得时间长了。
我在马车上一直配合‘清含’重新修炼内力,要这样三个月药效才能发挥出来,所以我必须封了自己的内力,不然期间若用起内力,反噬作用是很严重的。
睁开眼,伸手抬起车窗窗帘,眼睛好奇的往外探着,好像刚才未见不愉快,竟而也没心没肺的笑了起来。
北涵看着,更是用一种不可深究的眼神往着,疑惑,不解,或者不相信,或者隐隐的不安。
好笑,我又不是复仇的工具!
能开心为什么不开心,出生时,就曾有人让我为自己而活。那些爱我的人的话我都会听,因为我知道那时为我好,而我想让自己活的好。何况现在还离开了同心门。
“师兄,前面又间客栈,我们就到那住下来,然后,下车逛逛吧!”不理会他的不适应,我还是很高兴的,毕竟这里的集市对我而言是充满惊奇的。
“……好”
北涵选了两间上房后,便让小二牵马去喂养,于是摧我下车。
此时可能是挺早的,除了街头摆摊的生意人,其他人都可能还是刚醒来,客栈倒显得安静。
我们一下车时,旁边的小二看的也上着明眼又惊奇的,我想反正遮面也是如此,索性摘了下来,那小二看了是呆了般。
我不好笑道:“你不牵马过去喂草,看我们作什么,难道我像是马儿要吃的草吗?”
听我这么一说,北涵道是笑了起来,随后我们转身准备闲逛去。
只听那小二忙是脸红了起来,连忙激动的说到:“哪……哪里,两位公子跟个仙人似的,你这一出去,全城的就是已经出阁的也做不住啊!”
“哦!……师兄你觉得呢?”我杵在原地,蹙眉道:“如若如此,那还是带上面纱的好。”
“你是该带上面纱了,不然,妨碍我的因缘,看我不……”原本他脸上带着戏谑,说着他竟然停口,低头对我说:“我以后不再那样了。”
我看着他,心里讽刺极了。但也不想打搅自己好不容易平息的情绪,不置一词的带上面纱,好象什么也听不见一般,先他一步踏出后院。
北涵也不觉自讨没趣跟了过去,我甚是鄙视,这是为了先前的补偿,还是为你师叔做弥补。早知道错的话,当初哪去了。
不是每件事都可以弥补的,即使你是真的有忏意,如果忏意可以填平债务的话,那世界从光明到毁灭只是一步之遥,而且这一步没有任何限制。那么,人那么努力虔诚的活着,又有什么意义。
“师兄,你带够钱了没?分我一半。”我厚颜无耻的要求到。
“恩,好……你有什么喜欢的吗?”
“你要送我吗?切!又不是你自己挣的钱,你买的心安理得,我收的也不好意思啊!”尽管这么说,我还是打算好好花掉这笔钱的,以后的前途我都想好了。
“那你还要一半。”
“我应得的,不要总比好了你逛窑子,给人哄骗光了好,难不成我真的要陪你做江湖郎中寒酸的游山玩水啊!”
“我……当今世上我自认没人的医术强过我。想我第一神医竟然会沦落江湖郎中,三耳!你是不是想……”随后顿住了。
我知道他想说什么,人习惯是很难改得了的,无论是口头的还是行为上的,我不当反应,随口道:“你现在傲个什么劲?要真这样,你还在同心门韬光养晦个屁!”
“女孩子家的不许讲粗话。”
“我现在是你师弟!”
随后,一路的拌嘴,引的是回头率是百分百的无漏网之鱼,北涵也算的上是潘安姿色,我虽遮面但气质是盖不住的,一路上两个如此出色的男子,如同街巷磕嘴妇孺般喋喋不休,算是奇特吧。
我猛的拉着北涵,来到一个卖脸谱的摊子。
“大姐,这个多少?”我变男声道,这声音我自己倒是听的很舒服的。
“五钱。”那位阿姨先是习惯性的头也不抬的开口道,然后抬头看我。
“大姐,你以为我不识货啊!大姐这货色一看是仿制的次货,最多两钱!”我不亦乐乎的讨价道。
但见那妇人竟是看呆了般,旁边也是安安静静的,我这才发现面纱掉了下来。于是大方的对那妇人笑笑,转身便走。
一路上,道路不是很通畅,年纪尚小的净往我这边打注意,十七八芳华是在这个世界是正待婚嫁的标准年龄,这些正待出嫁的女子也一把把的往北涵那费劲心思欲博帅哥之青睐,这种混乱倒真成了改革开放期间农村人进城里赶集般——混乱的很。
回到客栈倒算是好了些的,小二也是殷勤的很。
而后傍晚从小二口中才知道,过段再过两日天便是‘素女节’也就相当于古代的乞巧街。‘素女节’前三天无论出阁与否的女子都会在街上晃荡,可能是为了物色也为被物色,总之是个习俗的规定一般,也难怪了会如此夸张。
离开了刚刚的城市,赶了两天的路,临近中午的时候,正巧到了‘西凉城’,天下四大商城之一。
这天,正巧也是素女节,这次我们选择了当地最好的客栈下榻,这样只是为了更好的感觉这座城市的商业气息。
弄好了入住的相关琐碎的事情,我代表北涵决定继续逛街市。只是此次决定不带面纱了,因为我觉得这样效果不大,可能反会勾起了人家好奇的心理,引来更多的麻烦。
不愧是天下四大商城之一,还没走进真正的卖场,也已经觉得这个城市的繁华,盛闹,喧嚣……毫不客气的暴露出来了。
在卖市中,一来由于热闹,二来由于素女节凑上了我们非同一般的容貌。我和北涵差点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冲散,北涵第一次那么规规矩矩的拉着我的手,想个大人好象害怕孩子走失一般。
我的手像是触电了般的一抽动,但他好象什么都没感觉似的,我的小手被他掌心温和的包着。
他的手掌很柔软,很宽大,也很舒服……像是冬天被包裹着棉被一般,绵延着婉娩动人的温存。但这种温度我知道对我而言是种毒,我不想这么无知的贪恋这种温度。
我顺从的任他牵着手,也不在意或者反感什么,我要做的事再确定不过了,不是吗?
傍晚时分,窗外的喧闹声一如仲夏的午后阳光般强烈,聚众喧哗的是……我和北涵下午逛街时不小心招惹过来的一大群女子。
想来如此俊逸不凡的两位大小美男在此佳节出现,哪个怀春少女不会以为这是上天对自己的眷顾呢?特别是当女子见我被北涵一路儒雅形象的照顾时,任谁也会受诱于这么一个爱惜弟弟的好男人。
我终于还是忍不住下楼了,其中一些女子终于退去,这时当北涵下楼来和我并排站着,人已走的差不多干净了。
大堂内的女人都走的差不多了,不为其他,只是我换上了女装。我和北涵站一起真的犹如一对碧人般登对吗?可只有天知道——他却是我在这个世界上至今最抵触的男人。
可是……如果我杀了谢心诚之后,真的会杀了他吗?还是自己动摇了,可是……这不是主要的,谢心诚,杀你,我一定要在两年后的清明前,那一劫……我不敢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