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开场白又我开始准备头疼了起来,一听这对白就能明白了这顿饭吃不了了。
体贴的问北涵说吃饱了没?北涵老实的回答说没胃口了。北涵性格上没什么改变,但现在的感觉确是比以前敏锐多了。我们本是抱着休闲的心态来出游的,陷入这样的勾斗的局面是十分扫兴的事情。
北涵起身,我也随同,“原本是打算三人小酌一番的,不想你把场面搞的这么大。四月身子有些不舒服,我需要先行告退了。这宴还是照常,我们并不想给大家带来不便。”北涵说着手搭着我的肩,正要离席而去的时候,花景楼徐徐的开了口。
“在下有所耳闻,舍妹承蒙姑娘相救,也因此姑娘劳累成疾…”
不等他说完,我打断着,“花公子是听你的未婚妻叶姑娘讲的吧?若花公子是要答谢恩情,送我回去休息的,大可不必。男女有别,还是北涵送我的好。”
“聂姑娘这话就有欠稳妥,难道这位公子就不是男人了吗?”花景楼笑的一副自以为风流的样子看着我。
我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整个海棠山庄谁不知道我和北涵有婚约。何况叶是我的好朋友,若是有心人传出什么不好听的话,我和叶又岂要为了区区一个男人伤了感情?”见花名在外的花景楼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再看北涵一副看戏的样子我继续道:“花公子若是要有意贬低我未婚夫,我也不会跟你一般见识。”
场面貌似有点隐隐作乱了,花家与诸葛家同为名门,而花景楼更是内定的掌家继承人,就是诸葛的父亲也不会怠慢,今天却是被我这么一涮的,场面上,确实是该有些反应。
缓了一会儿,诸葛不见动静,我和北涵正要绕身过去时,一个貌似三十多岁的男子鬼魅的从眼前出现。
北涵眉头微微摺了下,其实我也是,但依旧只能假做微笑。“不知鬼王前辈有何指教?”
“你认识我?”
“您的这招‘魅影’先前见子付与赤堇打闹时候用过,而且听子付说他师父很爱保养都快六十岁的人了,看起来只有三十出头。加上您使用内息的滴水不漏,不难猜出是谁。”我不敢得罪他,他也是贵客,而且北涵肯定是打不过这个年轻的老头的。只有把罪过往越子付身上推,也只有等他们关上门自己人算帐得了。
“呵呵,那你知道我是谁,想必也该明白我知道你身体无恙吧!是不是看不起我?”
看来他是铁了心想扳回点面子,我所幸坦白,“我的确不舒服,只是心里不舒服。在您没显露身手的时候,我又怎会知道谁是谁?我和北涵是来做客的,不是来看他们兄弟拉拢势力的。”
“聂姑娘此话怎讲?如同姑娘是磊落的贵客一样,景楼和鬼王前辈也是在下的贵客,何谈拉拢?是吗?磊落?”轮到诸葛的大哥开口了,感觉就像是戏班子主角轮流着唱一样,烦。
诸葛依旧笑着,“我想四月是沿路累了,大哥,还是让她歇息下去吧。”诸葛给我解围道。
我又不傻,若诸葛诚心要接待这几个人难道就不会等等,若他大哥真的有心前来,又岂会悠哉哉的迟到,还不顺口解释一下原由。而且很明显他身上穿的不是下午的那套衣服,他有这么多的时间耽误就是吃完一顿饭的时间都有了。只是这场暗斗中没有势均力敌,很明显诸葛是弱势,而且等花默飞与无影的结合,更是让他的胜算少之又少。
回想诸葛起初的澄清眼眸,眼神略带怜悯转看诸葛,此时四目相接,我从容淡定的转开。
我和北涵呆在一起久了,彼此都会有一种默契,我们同时准备离开,鬼王又耍宝一样出现在眼前,我都想活的把他掐成鬼了,有完没完。
“丫头挺有气魄的,来把这个吃了,看看你第一女神医是否熟识?”他变出一颗丸子出现在我眼前。
我顿了顿,看来是我多虑了,诸葛没必要因为我跟鬼王过不去。我伸手拿丸子嗅了嗅,差不多,这药北涵以前给我试过,而且经过北涵的改良,毒性决不输于眼前这颗。
我准备吞食的时候,北涵已经靠身过来,拦着我的手。我明白,对于过去他还是心中带责的,他不想我再用来试药,他说会好好照顾我的,即使他知道再毒性的药给我带来的痛并不算什么…心里徒然增长了种默名的感动。
我有些感动和微笑的看着北涵。身行一挪,便不见了身影的出现在前来四人中的一个随从身边,不等他反应药已经滑过他的喉咙。这是我在外人面前第一次使用聂谱上的招式,当然也清楚鬼王看的明白。
不消片刻,那随从已抑制不住的闷叫了出来。我又随手取出一粒药有些心疼的给那随从吞服下去,没过一会儿他就渐好了。
由于自己体内对许多毒素存在免疫了,但还是为了保险起见,配了些防范药以备不时之需。那药配起来花了我一段时间,突然这么送人了还是有些可惜的。
我和北涵再次要离开的时候谁都没拦,但我依旧不嫌得罪人,“我只是诸葛磊落的客人,不是什么人给我的提示我都接受。”然后看了诸葛一眼,向他道明先行告退,再也不看旁人一眼,北涵与我同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