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了些青春期知识,自己也偷偷看了些书,他才知道,自己那是做了个性梦,自己那是第一次遗精,自己那是长成了男人!一切都是正常的,没有可耻的必要,也没有自责的必要。他不再分神,成绩还是一如既往地好。
涛子在学校是个品学兼优的初二学生,品学兼优并不等于就不偷听哥哥和嫂子半夜调情,也不等于就不能回到床上脑子里装着嫂子的奶子,也不等于就不能轻轻地呼唤着嫂子的名字手淫——“静,爱死我了!”他学着哥哥的声调,发自内心地呼唤着,出自本能地挣扎着,又在内心深处愧疚着。每次他都痛苦着、向往着、既而迷醉着、呻吟着、快乐着,之后,却担心自己会堕落,于是不断地辱骂自己,甚至扭打着自己,内心有说不出的羞愧与恼恨,自责与忏悔。紧张前的兴奋,换来的往往是放松后的迷茫。
等他自责完了,想起老师讲的,自己书上看的,终于释然地松弛下来时,窗外的月亮已经越过桃树,将巨大的阴影留在院子里,许是躲到渠江的哪个角落,沐浴去了。
一切归于宁静,天、地、人都沉沉地睡去了,那只挨过主人踢的狗,在暗夜里,也合上了眼睛。
亲亲的嫂子第一卷白虎克命第二章诗意的晨
当东方天边刚刚露出点鱼肚白,桥梁工地上的千瓦大灯的光便暗淡了,疲倦地闪着眼睛,点缀在一马平川的清溪村,犹如广袤天空里的一颗小星,孤独而寂寞。江家厨房里的灯也亮了,虽然只有四十瓦,却比那颗大灯亮堂得多,狭小的厨房,被照得如同白昼。于是见一个人影,脚在地面,身子在墙上,很像童话里的巨人。影子行动迟缓,肚子部位显得特别突兀,高高地隆起,显示着一种生命涌动的迹象。
“静,我叫你别起来做饭,你就是不听,唉!”
厨房隔壁的房间里,一个算不得苍老的声音叹息着,接着就听翻身下床找鞋子的声音,轻微咳嗽的声音。
“妈,你身体不好,不要这么早起床!”
厨房里,影子的嘴巴在动。影子的一只手在锅里鼓捣,一只手撑着腰,仿佛不撑着,那腰就承受不了肚子上的重量。
“我起来喊涛子,让他自己做。你挺着个大肚子,行动都不方便,做什么早饭!哎——”
“就让涛子兄弟多睡会儿,他们今天期末考试,养好精神才能考得好。”
厨房里多了个影子,是涛子。涛子冲妈妈房间说:“妈,你别起来了,我起来了!”
“你还晓得起来呀?我以为你睡死了呢!也不体谅体谅你嫂子,她怀着你侄子呢,傻小子!”妈妈似乎又躺床上去了,木床吱嘎了一声。
“嫂子,你回去歇息吧,让我来。”
嫂子看了看小叔子。因为天热,这家伙也不避忌嫂子,赤裸着上身,露出强健的肌肉。涛子是个懂事、勤快的孩子,生在农村,从小干重活,身体素质天然地棒。嫂子笑了笑,说:“涛子,你休息好了吗?今天可别考砸了!”
“放心吧,嫂子!”江涛拍着结实的胸膛说,“我江涛就没考砸过一回!”
“又冲壳子!”妈妈在隔壁笑着,笑声里没有责备,倒很是得意。
“妈,涛子可不是冲壳子!”嫂子自豪地说,“涛子,考好点,我们都看着你呢!你回去再睡一会,嫂子做好饭叫你,你哥也要早些吃呢。”
“嫂子,我早睡醒了,没事,我会考好的。哦,哥白天黑夜地干,可别累着,房子什么时候造是小事,身体是大事!”
“涛子,你可真懂事!”嫂子笑着说,“既然没事,就帮嫂子烧火吧。”
“好的!”涛子就看着嫂子的笑来到灶前,帮忙往灶里添柴禾。涛子爱看嫂子的笑,那笑像一个美丽的梦,又像秋天河面上的雾,怎么看怎么美。
嫂子一边淘米往锅里放,一边不经意地打量小叔子。火光里,涛子的脸红堂堂的,每一颗汗珠都能看得清楚。嫂子心里想,涛子今后可比他哥有出息,绝不至于连大学都考不上。涛子的前途仿佛就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实实在在,像看涛子脸上的汗水珠子,看得清清楚楚的。
叔嫂配合着做好了早饭,涛子要上学,胡乱扒拉着饭吃。嫂子便从厨房出去,到院子里,抬头看了看天,见曙色未起,便又进厨房,对隔壁屋里的婆婆说:“妈,我想去再睡会儿!”
“快去吧,以后再不要这么早起来,将息自己的身子要紧!涛子能做饭的。”婆婆在床上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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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于是回去了。
涛子见嫂子临出门时用拳头在背上不住地敲着,心里很不好受,于是眼里就含上了泪水。
“明天,”涛子心里想,“明天我一定要让嫂子吃我做的早饭!”
嫂子回去上床时,不小心弄醒了丈夫江波。
“吵醒你了啊,大哥?”嫂子上床的动作就变得轻轻的了。
“不是,我自己醒的。”江波揉了揉眼睛,见窗外天光渐渐亮了,打了个呵欠说,“工地上这灯也太亮了,连是不是天亮了都不清楚,真是!”
“是天亮了。”嫂子说,“没睡醒就再睡会,你白天干一整天,晚上还加那么久的班,我真怕你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