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和茶不同,它一开始就有着和女人的出现一样的浪漫的传说。它的故事始于一个在旱季远离家乡流浪的牧羊人。
卡尔迪是个牧羊人,由于家乡发生干旱,只是过着远离流浪的牧羊生活。一天,他发现羊群在吃了一种野生灌木果实后,变得比平日活跃喧闹,他好奇的摘下一些果品尝,竟也欢喜的想在草原上手舞足蹈。这种神奇咖啡果的故事,随着游牧民族流浪的脚步,渐传渐远。后来,阿拉伯人把咖啡果实碾碎,细心的熬煮出一种黑色糖蜜――咖啡。
咖啡初抵意大利之时,许多保守的神职人员称之为“撒旦的杰作”,认为它和女人一样,是撒旦用来迷惑教会和世俗的魔鬼,建议将它逐出。咖啡的众多争议,引起了当时的教宗克雷门八世的关注,他决定亲自品尝。当他从温热的杯中啜下一口这种魔鬼般的浓黑浆液后,情不自禁的说:“让它受洗成为上帝的饮料吧!”
阿狼想起被小仪拉去第一次喝咖啡时的情景,不禁暗自发笑。同样的咖啡屋,同样的音乐,同样的两个人,气氛却是何等的不同呀。两人已经沉默了近十分钟。阿狼心中又不禁感慨道。
“前几天,军哥找我了。”小仪看到阿狼似乎已经完全沉缅在回忆之中,忘记了眼前的现实,就首先打破了沉默。
“军哥没有对你怎么样吧?”阿狼关切的问道。虽然军哥是他最亲的人,但毕竟军哥是江湖中人,又是老大,什么事情都是可能的。
“没有,他对我很亲切,就像大哥一样。他把你的身世告诉我了,要不然,我是不会再理你了。”小仪说着,漂亮的脸蛋上挂起了红晕,语气里多少渗杂着少女的娇嗔。
“我是军哥拾来的,他对我的养育更是恩重如山。尽管这些年来,我为他出生入死,办了不少事,但也无法报答他的万分之一。”阿狼的声音有些哽咽。
“我知道,军哥对我说了。他说你是他唯一亲人和希望,他一直把你当亲弟弟对待。他还说,他最大的遗憾是把你带进了江湖。他非常希望你能考上大学,实现他当年的梦想。可是他又担心……”说到军哥的担心,小仪有点犹豫了,其实军哥的担心何尝不是她的担忧。
“军哥担心什么?”阿狼有点着急了。一直以来,他都是组织中最让军哥信任和放心的一员。
“他说,你天生是属于狼群的,怕你这一生都离不开江湖。直到…,直到你救他的那晚,看到了我及你的当时的反应;他才最终下定决心,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都要让你离开江湖。因为,他觉得我是唯一能改变你的女人,他不想错过这个机会。所以他来找我……”小仪脸红得像熟透了的苹果,真让人禁不住想咬一口。
“小仪,我真的很爱很爱你。为了你,别说退出江湖,就是命都可以不要。其实,和你在一起后,我几乎再也没参加过组织活动,我原先也以为自己能够离开江湖。直到军哥出事那晚,我才明白,我是和军哥拴在一起的,他一天在江湖,我也就一天不得不在江湖,这就是命……”阿狼的话有点伤感,让人不禁想起张爱玲的一句名言:生活的底色是苍凉。
两人间又沉默了。
“阿狼,我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大约三分钟后,又是小仪首先打破了沉默。
“从看到那个穿着海军式校裙的小女孩开始,我心里就只有你。如果算正式确立关系,我想应该在为你唱那首《你愿意嫁给我吗》时。”
“那是你的爱情表白啦。其实,我真正下决心做你女朋友,是在我们第一次一起喝咖啡的时候。还记得吗?”小仪说着,自己已经沉浸入了回忆的幸福之中。
“我当然记得。你不知道加盐的咖啡有多难喝,可我很高兴那杯咖啡留住了你。”阿狼也回忆着那些快乐时光。
“咖啡就如女人,喝什么咖啡,往往意味着一个男人对待女人和爱情的态度。我知道,一个喝“加盐咖啡”的男人,无论以后的生活有多困难,都会始终与我风雨相伴了一生。”说到动情的时候,小仪眼睛暗自闪动着泪光。
阿狼强耐着心中的感动,说道:“可是,即使我退出江湖,也怕以后可能会连累你。”
小仪没有说话,拿起咖啡,轻轻地啜了一口,好像很苦的样子,皱了一下眉头。
阿狼问她要不要加点糖,她摇了摇点,一边慢慢地摆弄咖啡,一边带着微微沙哑的声音说:“你知道吗?爱情就像一杯没有加糖的咖啡,没喝之前,它很香。喝了入口后,你会发现它挺苦的。但如果你有耐心,等它慢慢地在你心中融化后,你会感觉到它实际很清甜。这种感觉实在太美了,即使以后不再喝,它的味道,我都会记住一辈子。”
阿狼紧紧地握住她的手说:“小仪,我答应你,从今以后,永远和你一起喝不加糖的咖啡。”
十指相扣,与子偕老。咖啡像女人,以一种最沉没的温柔和最无从设防的方式,改变着男人和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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