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尽管阿狼非常清楚江湖的最终结局,但在监狱中见到军哥,阿狼仍感到一种刺痛和内疚。蓬头,憔悴,眼神灰淡无光,一种与世无争,得且了此一生的神态,这难道就是曾经咤叱江城的军哥吗?死都不怕,难道这么一间小牢房就能够束缚住一个桀骜不驯,从不相信命运的袅雄?军哥要除掉狗眼三,这一点阿狼并不奇怪,但军哥为什么要亲自动手,又自已投案自首?军哥说想从此了结江湖的一切,阿狼心中始终有着疑团;但军哥不愿说明,阿狼也只有徒感伤悲。
“军哥,你知道小仪家搬到哪了吗”阿狼眼睛里饱含着期待。
军哥垂丧的头慢慢地抬了起来,呆呆地盯了阿狼一会,说:“你们通信中,她没有说吗?”
“或许学习压力比较大吧,她已经有近一个月时间没给我来信了。我怕影响她学习,也没怎么写,打过几次电话,都是她的家人接;她太用功,不是晚自习到很晚,就是还在看书,因此我也没坚持让她听。后来忙着准备学期考试,也就没再怎么联系了。”
阿狼的话语虽然平淡,军哥还是听出了些许无奈和忧虑。看着阿狼灰阴的脸色,军哥感到心口深深的刺痛,不觉陷入回忆之中:在江城前辈级大哥大南爷的寿宴上,人山人海,几乎黑道上的大哥级人物都亲自祝寿,而且一般只带一、两个手下----这是惯例:无论有多大仇恨,任何人都不得在南爷的寿宴上滋事,否则将在江城无立足之地。军哥和狗眼三当然也出席,狗眼三皮笑肉不笑,佯装热情地与军哥拥抱。但他至死恐怕也想不到,当两个人的身体刚接触的时候,就有一把冰冷的水果刀狠狠地刺进他的心口。“狗眼三,你这个卑鄙小人,为了报复阿狼撞,竟带人在葬情湖拦戴小仪,还企图强暴。结果害得小仪失足葬情湖……”,军哥心中的仇恨与愤怒,都化成不断重复的捅抽动作。
“军哥…”,见到军哥没有听见自己的话,似乎在呆想着什么,阿狼急迫地喊了出声。
“与其让他绝望,还不如让他痛苦,或许痛苦已经是他惟一能够活下去的支柱。”军哥想到这,轻叹了一声,说:“后天下午五点,你到折枝饭庄就会什么都清楚了。”
说完后,军哥看了一眼阿狼,默默转过身就走出探亲厅。
阿狼有点呆了,望着军哥渐消的背影,心里不断的重复着:后天下午五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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