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剑’突然想要娶个老婆,因为他感到几丝寂寞,还有沧桑,这么多年以来,打打杀杀,给张包天打下半壁江山,给自己打下江湖名声,曾经一度迷醉于嗜血生涯,那种叹息之间伤人性命的快感,可是,随着岁月的流逝,心中的仇恨早已经淡化了很多了,现在,有点厌倦了,来自骨髓中的冰冷开始想要丝温暖,江南小屋,几分薄田,看夕阳西下,是怎样一分惬意?
但‘残剑’也知道,要等张包天坐上市长的那个位置,自己才能退隐江南,起码要帮张武解决了眼前这个疯狂的年轻人--天纵,对于‘残剑’来说,张包天的敌人就是他的敌人,张武的所恨之人就是自己的所恨之人,这是八年前,张包天把自己从仇家枪口救下的恩情,所以,天纵必须死。
今晚没有风,别墅门前却充满却了杀气。
‘残剑’一出手,人就贴了过来,像是一把脱销的剑,但又比剑更灵巧,更锋利,更有杀伤力。
天纵感觉全身都在震动,都在兴奋,脸上已不再有玩世不恭的样子,明亮的眼睛已发出了一种耀眼的光辉。
‘残剑’身子一转,人已到了天纵面前,左手五指弯曲如虎爪,右手五指伸直如剑,已到了天纵的胸膛,天纵已感觉到一种无坚不摧、无孔不入的寒气侵来。连倾心和倾城都看得出来,这一击,就可将他的胸膛撕裂,心脏击穿。
天纵微微一笑,身形微转,就地蹲下,避开‘残剑’的凌厉攻势。
‘残剑’似乎已经算准了天纵这闪避动作,双手收缩,化为肘部攻击,攻向天纵的头部,力量非常的霸道,能碎千斤,这一招非常的狠毒,而且也已令天纵连闪避的退路都没有了,只能向上挡击,可是一个挟千斤之势,一个困兽无力,结局可想而知。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连‘残剑’也没有想到,天纵竟然还能反击。
天纵就地一躺,双手反撑地板,双腿突然发力,如出笼狡兔,异常迅速,‘残剑’的双肘击在天纵的左腿上,天纵的右腿狠击在‘残剑’的左腿膝盖,‘残剑’把持不稳,向前倾倒,想收回重心,已经太迟了,天纵化掌为拳头,直击在‘残剑’的左胸,瞬时变指,再击左胸,‘残剑’忙拖着受伤的左腿向后跃去,嘴角流出一丝鲜血。
天纵微微一笑,没有追击,只是坐在地上,淡淡的看着‘残剑’,月光如雪,照在天纵微笑的脸上却似乎变得无比的诡异。
‘残剑’叹了一口气,说:“我输了。”要‘残剑’承认自己的失败,并不是件容易事,‘残剑’曾经一度求败,希望能遇见一个真正的对手,跟自己好好打一场,无论胜败都是一种愉快;可是,‘残剑’不想今天败在天纵手里,因为他想要娶个老婆,可是,现实就这样残酷,他受伤了,流血了,八年来第一次流血,‘残剑’的心在这一刻好像老了很多年,不得不说失败的时候,那种感觉已不仅是羞辱,而且悲伤,一种充满了痛苦和绝望的悲伤。
张武歇斯底里的喊着:“你这个废物,你还没有倒下,你认什么输?给你上啊。”
是的,在外人眼里,‘残剑’只是暂时退却,却没有遭到实质性的重伤,顶多算平手,完全有能力再战,可是对‘残剑’来说,天纵已经跟王天君对决一场了,自己在捡了便宜的情况下,依然不能重创天纵,已经是一种耻辱了,现在反而被天纵击伤,那更是一种彻底的失败,或许‘残剑’死拼着上场,可以斩杀天纵,但‘残剑’怎么也是江湖高手,多少讲究个名誉。
‘残剑’没有理张武的疯狂,寂寞的看了一眼天纵,拖着受伤的左腿,慢慢向山下走去,王天君看看张武,稍一迟疑,就跟着‘残剑’去了。
张武还无法接受失败的现实,看着坐在地上的天纵,眼睛喷着火,大喊:“光哥,带兄弟们给我上,把他们都灭了。”
光哥虽然好色,虽然对倾心和倾城的玉腿念念不忘,但还算清醒,本来想借张武的手铲除六叔他们,但张武带来的高手都已经离开了,自己的兄弟何必急着一时把本钱拼光呢?张包天迟早会把六叔拔起的;更何况,六叔他们赢了比赛,士气正在高涨,这个时候血拼,搞不好会把自己搭进去。
于是,光哥陪着笑,说:“张公子,‘残剑’他们都走了,我们这边没什么人啊,六叔他们还有五十多精锐,这个时候硬拼,会把张公子搭进去的啊。”
张武也不是草包,稍微一思考,知道光哥说的没错,狗急了还跳墙,但就是吞不下这口气:“那你说,我要的人怎么办?”眼睛死死的盯着张影莎。
光哥淫笑一声:“张公子,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你张公子保重了身体,还怕上不到她吗?我们回去从长计议,权当让六叔帮我们看着人吧。”
张武冷冷的盯了一眼天纵,回头跟光哥说:“好吧,我今晚心情不爽,麻烦光哥帮我搞几个未开苞的女大学生来。”
光哥露出一丝难色,随即笑着说:“好的,没问题,我让刀疤去安排。”
张武点点头,不甘心的看了一眼张影莎,挥手说:“走。”一干人上车,离开了龟山别墅。
倾心和倾城欢跳着走到天纵身边,毫无禁忌的在天纵脸上亲了一下,天纵的脸瞬时红了,无辜的看看张影莎,此时的张影莎完全没有吃醋之意,自家的男人有其她女人争,才说明这个男人有价值,再说了,张影莎对自己还是很有信心的,这魔鬼身材,这天使脸孔,不信天纵会逃出自己的手心,去投入六叔那两个丫头的怀抱。
六叔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天意,缘分,真是转机在东方啊,终于暂时化去了这一场劫难,虽然张包天他们不会就此罢休,但起码赢得了片刻的宁静,看来要好好款待这个年轻人,未来的劫难恐怕还需要多多依仗他方能度过。
此时,倾心和倾城在问天纵有没有受伤之际,借机在天纵身上乱摸,张影莎终于看不下去了,上前挡开两位千金小姐,说:“这位不贵的客人,不麻烦两位小姐动手了。”倾心和倾城只得作罢,天纵在她们心里的形象已经转了一百八十度了,连吃相难看都成了有个性的象征,身上不上档次的衣饰也变为一种内涵,反正,现在她们看天纵,怎么看怎么顺眼,即使要她们现在以身相许,她们也会乐意脱掉本来就不多的衣服,因为英雄的力量是无穷的。
张影莎正准备扶天纵起来,天纵突然苦笑道:“我突然发现,我的腿真的断了。”
所有的人都大惊,接着关怀问候,天纵苦笑说:“那死人‘残剑’力道真的非常的大,如果不是他认输,我估计现在已经横尸别墅了,我刚才觉得腿动不了,还以为是麻了呢,现在发现,应该是断了。”
六叔忙让人把天纵抬进别墅大厅,又让人去请骨科医生,阿标受了重伤之后,所有的事情都要六叔亲自过问。
天纵躺在沙发上等医生,另一张沙发也躺着满身是血的阿标,天纵问六叔:“六叔,阿标伤势怎样?”
六叔叹了口气:“幸亏王天君只想折磨我们心灵,没有立刻对阿标下重手,加上你及时制止了王天君,所有阿标没有生命危险,但这个伤起码要半年才能恢复。”
天纵摇摇头:“阿标真是条硬汉子。”
这时候,大厅涌进了七八个人,都是阿标平时的好兄弟,他们见到天纵,都跪了下来:“谢谢天哥出手相救标哥,以后天哥的事,就是我们兄弟的事。”
天纵忙挥手说:“起来,起来,都是兄弟了,还搞这个干什么,给我搞只烤鸡好不好?宵夜还没吃呢。”
所有的人都笑了,张影莎也感到很无奈,这个天纵咋就不能好好的正经正经呢。
六叔挥手让人出去布防,免得张武他们搞偷袭,同时让佣人去准备点吃的,结果倾心和倾城抢着去从来没进过的厨房,天纵恶斗两场,体力应该消耗很大。
光哥的别墅里,张武把简单的情况添油加醋一番告诉张包天,张包天只淡淡的说了一句“知道了。”就把电话挂了;张武坐在沙发上,喝着普洱茶,再也没有跟光哥谈起今晚的事情了,因为他知道父亲会再做安排的,他现在只想发泄,光哥很快让刀疤找了六个女大学生,光哥摸着头对怒气未消的张武说:“张公子,这里有六个女大学生,处的话,只有旁边那两个姿色一般的,其它四个都是久经沙场的老手。”
张武看了几眼,难于选择,正在为难之际,光哥小声的说了句:“熄了灯都一样。”张武立刻点点头,想到了个绝世好计,抱着两个处的和一个颇有姿色的女大学生进了光哥留给他的大客房。
光哥一摸头,不解道:“咋这年头,处的那么受欢迎?”旁边的刀疤小声的说:“品味。”
光哥一阵大笑,拥着两个女大学生上楼了,回头跟刀疤说:“今晚辛苦了,那一个就给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