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双腿一软,差点摔倒,幸亏老师扶住了我。
“梧桐雨,冷静一点。不要自责了,这并不是你的错。”
“你就是梧桐树的姐姐??”一对夫妇急匆匆地冲了过来,问清情况后,那女人扬着手要打我,老师及时把我救了下来,“有话好好说,孩子也不是故意的!”
“什么不是故意的?他死他的好了,干嘛要撞我的孩子,要是我的孩子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那女人哭哭啼啼地说,我却任由她拉扯,像一个木头人一样。
“病人的家属是谁?”忽然,手术室的门开了,走出一个表情严肃的医生来。
“我就是。孩子怎么样了?”那对夫妇赶紧迎上去。
“孩子刚从手术台下来,麻药还没有醒。孩子伤势严重,虽然经过抢救已经没了生命危险,可是,他伤到了腿部神经,恐怕以后永远都站不起来了。”医生说,“你们进去看看孩子吧,不过他可能还没醒来,你们小声一点,别打扰了其他病人。”
一个男孩子被护士推了出来,他看上去比梧桐雨小几岁,模样很清秀。他昏睡不醒,腿和胳膊也都缠满了纱布。
“呜呜,我的孩子啊,他才十七岁啊!……”女人哀哭着,让我的心一阵阵发紧,眼睛里也几乎要流出眼泪来。
“阿姨,对不起……”
“你说对不起有什么用,对不起能让他站起来吗??”女人突然朝我扑过来,恨不得把我撕成碎片。
“冷静一点。”幸亏男人和老师拦着,她才没有打到我。
老师悄悄把我拉走了。
“老师,梧桐树他……为什么要跳楼?”在医院的大厅里,我哽咽着问老师,老师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唉,听说是一个叫琳琳的女孩子离开了他……”
梧桐树啊梧桐树,你怎么能这样做呢,你不知道这样做,爸爸妈妈,还有我该有多么伤心吗?我靠着窗子默默地流眼泪,夜已经深了,从窗口向外看,可以看见一片墨蓝的天空中,镶嵌了无数晶亮的星星,一闪一闪,真漂亮。看着这么美丽的夜幕,可是我却感到很悲伤。在我悲伤地时候,权智俊温柔的样子似乎又在我面前出现,因为他,我又感到一阵温暖和甜蜜。
“我到底应该怎么办呢?谁能告诉我?”
“啊,梧桐雨,原来你在这里,我到处找你!”小姑姑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我擦干眼泪回头看去,明灿和小姑姑、小姑爷正站在我背后。
“我都听说了。”小姑姑有些悲伤地说,“梧桐树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们也有责任。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再怎么说,再怎么难过也没有用了,毕竟谁也不想事情变成这样,我们刚刚也去看了那个男孩子,劝了他父母好久,现在他们情绪稳定一些了。”
“嗯……”
“我看,还是给他们一些钱吧。虽然这事情不是钱能解决的,可这个时候也只有钱能够安慰一下了。”
“嗯。”
“他们,要三百万。”明灿小心地说。
“嗯……”我机械地回答。
“梧桐雨,我给你爸爸妈妈打了电话,他们今晚就会坐飞机赶过来。可是,我知道,像你们这样的家庭,是无论如何也凑不到三百万的呀!”小姑姑有些为难的样子,“我们能力也有限,帮不上太多忙。”
“我会努力去筹钱的。”
“梧桐雨,你怎么不去找权智俊呢?梧桐雨,你就别硬撑了,请权智俊帮你一下吧。如果你不好说,那我替你说好了!”明灿对我说。
“这件事,请先不要告诉他。”我低着头说,“钱的事,我自己会慢慢想办法。”
“哎,梧桐雨,你脾气怎么这么倔啊??”明灿生气得直跺脚,可又拿我没办法。这样僵持了好久,忽然,医院大厅忽然一阵吵闹,还听到咔嚓咔嚓照相机拍照的声音。
“怎么回事啊?”明灿嘟哝道,只见大厅入口处,一群记者围着两个人向前走。
“哎,他们……不是权智俊和崔珍珠吗?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明灿惊呼道。权智俊面无表情地朝前走,他身边的崔珍珠脸色苍白,右手手腕包着厚厚一层纱布。记者们争先恐后地拍照、提问,却好像遇到了一座冰山,得不到任何的回应。
“智俊先生,智俊先生,请问您和崔珍珠小姐旧情复燃了吗?”
“请问崔珍珠小姐的手腕是怎么受伤的?是为情自杀吗?”
“请问你们交往了多长时间了?”记者们七嘴八舌地问着,可权智俊仍是一脸酷得要命的表情,他一语不发地往前走,看上去他心情很不好。很快地,他把崔珍珠甩在了后面。
记者仍然穷追不舍,只不过这次将进攻的对象放在了崔珍珠的身上。“珍珠小姐,请问你和权智俊是什么关系呢?”
“请问……”
权智俊忽然停住了脚步,他看见了我。就在这个时候,崔珍珠也几步跟上来。
“我,是权智俊的未婚妻,”她很骄傲地向记者宣称,“过几天我们回韩国就要结婚了,到时候一定请大家去喝喜酒的。”
“智俊先生,珍珠小姐说的是真的吗?你们真的要结婚了?”
“智俊先生,您什么时候向珍珠小姐求的婚呢?透露一下求婚的细节吧!”
权智俊没有说话,只是远远地看着我。珍珠的那句话让记者群一下开了花,闪光灯狂闪不止,把人的眼睛都耀花了。
“智俊先生,智俊先生,请问崔珍珠小姐说的都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