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段时间来,丁梦妮除了工作以外,下班闲暇常去欧阳海玫家,跟她讲些自己与包大海之间不能不说的老旧话题,另就是与刘玉兰有过多次电话联系。再者,丁梦妮在说不清道不明中,曾拒接过袁海龙好几次主动打来的手机。
自从上次丁梦妮与袁海龙达成某种协议之后,她至今也没走出关键一步,就其原因有两点:
其一,一旦走出再回头就不可能了,即使回头也成了另一种含义;
其二,袁海龙的相貌离丁梦妮要求相去太远,特别那对小眼睛,总让她想起不舒服。
如果把丁梦妮第一个原因归属与正统观念的话,那对于丁梦妮这个“准违道”者来说,此刻她正承受着观念在其心理上不自觉施给的压力,第二个因原仅属一般审美观。
此时已时近清晨,从昏沉中醒来的丁梦妮,仍在想着前不久与袁海龙的会面,交谈中,她不好打探袁海龙的财产,而袁海龙也无意透露,但以丁梦妮粗略估计,就算半数袁海龙也至少有近千万资产。因为袁海龙曾亲口许诺三十万,答应丁梦妮开办一家挂靠在“龙腾”名下的小公司,所以近来丁梦妮总跟银行咨询,但结果是新户头上除了为立户而存入的一千元以外,并无其他资金到位,想着想着,丁梦妮又进入了昏睡中……
当急促的手机铃声把丁梦妮从睡梦中惊醒时,已是下午近一点钟了,她快速抓过手机一听,却原来是包蓉蓉打来的,说她晚上不回来吃饭了,要准备自习课的模拟考试。
再无睡意的丁梦妮,只好起床洗漱……
丁梦妮刚来到沙发上坐下,茶几上的手机忽然又响了起来……
丁梦妮急忙拿起手机,一看来电显示,原来正是袁海龙打来的,她暗自出了口气,平了平“砰砰”直跳的心,然后接听了手机。
“是梦妮吗,吃午饭没有?”
丁梦妮违心道:“吃了。”
“前几次咋不接我打给你的手机呀?”
丁梦妮没正面回答,而是有几分小心道:“你还在渝州?”
“过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再见。”
当丁梦妮仍在回想着袁海龙刚才说过的话时,门被敲响了……
门开后,丁梦妮没想到会是袁海龙,而这时正是包大海在地区银行检查空调的时间。
丁梦妮心怀忐忑将袁海龙让进屋,关上门刚一转身,袁海龙便迎面抱住了她。
袁海龙:“以前总听别人说女人名字带‘梦’不好,其实那是说别人,别人带梦不好,你带梦好,又‘梦你’又‘梦情’,光你的名字就能让我入迷,我可以随时都在梦里梦见我的梦中情人。你真会是我的吗梦妮?”
丁梦妮僵直着身子道:“你真在乎我以身相许?”
“你好像很无奈似的,该以心相许才对啊。梦妮,我想死你了,用句成都的方言评书来说‘你是我的心,你是我的肝,你是我的二分之三’。”
丁梦妮原以为袁海龙会就这样把自己拿下,而她也下决心在突然袭击的遭遇中作出“牺牲”,岂料袁海龙说完后却放开了双手。
“你这里没情调,也显得我太没绅士风度了。”
丁梦妮由袁海龙挽着来到沙发上坐下。
袁海龙环视着四周,实话实说:“梦妮,你的家真是太寒酸了。”
丁梦妮无奈道:“我也没办法,每月就一点儿死工资,想啥都不行。”
“那我请你出去玩儿,要不去看看我在渝州的分公司,在那里我是国王。”
“三张纸画人脸,面子大。”
袁海龙嬉皮笑脸道:“嘻嘻,有人面子更大,能俘虏国王。”
丁梦妮推开凑上前来的袁海龙,“你以后别来我这里,四邻都是我同事,我不希望过早有人说闲话。”
话说正在银行检查空调的包大海,查了好一阵后,终于查出了问题所在,结果只是小毛病,也不知是谁把线接反了,反转自然不制冷。
包大海对一旁的张世林道:“你支个亮,我把线换过来。”
张世林把刚凑近的打火机忽然又灭了,“大海,我们不如干脆来他个欺上瞒下,多说点儿毛病干他一票,反正银行有的是钱,少了两千不干。”
一向规矩实在的“张实在”,此时动起了“大心思”。
包大海迟疑不决道:“能做吗?不好吧。”
张世林不以然道:“有啥不能不好的,是他们自己送来的,再说对公又不对私,我说的也是实在话嘛。”
“这好像是人为的,否则几组线不会自己跑路,弄不好要出丑的世林。”
“那你说咋办?”张世林到底还是实在人,“真要这样我就没法了。”
包大海想了想道:“也不是不能做,这样吧,不是说事先有人看过吗,问问他们到底谁来看过,要手脚本就是这人做的,那我们就不能再做了。”
面对较真儿的包大海,张世林长长吐了口气后,无可奈何道:“只怕还要问出多的事情来。”
“总得问问再说嘛。”
“二位,手电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