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电工的前来，打断了包大海张世林的谈话，刘电工把手电交给包大海二人后，自在门外抽起烟来。

包大海张世林拿着手电，假模假样看了起来……

二十分钟后，包大海跟随张世林来到刘电工面前。

张世林：“刘师傅，我想知道先前是啥人检查的空调？”

刘电工：“就是我跟行政科苟科长。咋啦？真有麻烦？”

“你懂空调？”

“我懂啥呀，简单开关机没问题。我只是普通电工，民用电还行，空调是动力电，我可不敢动。”

包大海插话道：“那你以前咋管它？”

刘电工：“以前是老马在管。”

张世林：“为啥不叫他来试机？”

刘电工：“老马两个月前胃癌死了，就算不死今年也不会再要他来。老马看似‘马大哈’，其实是个总爱耍点儿小聪明的肚里精，以前跟行里喊过几次加工资，但上面没同意，其实周副行长一直就不同意他管空调。”

包大海与张世林相互看了一眼，两人好像从中明白了些什么。

张世林：“那今年行里准备派谁来管空调？这东西可是宝啊！”

刘电工：“新管工现在还没决定，上面坚持请人先检查一下，哪想真就出问题了。”

“是这样的刘师傅，”张世林煞有介事道：“都怪那‘马大哈’以前养护不够，你们肯定不是正常开启的，现在不仅电机反转，而且主轴还发卡，运转都不正常当然不制冷了，我们不敢再开机了，弄不好烧了电机麻烦更大。”

刘电工一听也急了，“立马要用了咋整啊！”

“真要维修起码得把电机拆下来。另外，电机上的电源盒也破烂不堪的，接线座烂得更是不行了，要换新的，毕竟是动力电。”

张世林所以特别强调“动力电”，无非吓唬刘电工。

刘电工听后果然上当了，“反正我不会动的，我可不想过几天领不了工资。那你们要啥时间才弄得好？”

张世林望了望包大海，包大海故作深沉不说话，于是张世林又说上了，“三天，起码整两天，主要是主轴损坏严重，我们得重新加工。”

刘电工：“要是请你们帮忙买新轴要多少钱？”

“这是上海货，来回时间总要个月左右吧，费用可能近万。”

“那要等苟科长来了再说。你们先等着吧，我得去守自己的摊子了。”

刘电工走后，包大海对张世林道：“啥叫‘近万’？这种规格的电机整台才四五千。”

张世林笑着说：“这不是懵他外行嘛，其实我也是外行。”

包大海想了想说：“事情可能就出在死马身上。”

张世林高兴道：“那好啊！死马预谋活马顺谋，真要成了得好好感谢感谢他。”

“到时要说得巧妙些，别自作聪明乱说话，主要是价钱，省得到时自找不好看。”

“放心，我会当你面谈价的。”

“我不在乎，本就是你揽的活儿。世林，还是先试试机吧，万一真有其他麻烦就不好办了，只要开启正常就关机。”

“你太多虑了，也行，稳妥起见。”

结果换线后试动转一切正常，两人终于放心了。

半小时后，行政科苟科长来了。

苟科长道：“事情真的很麻烦？”

包大海见张世林没搭腔，于是他也不准备说话。

苟科长：“看来真有麻烦了。没啥，给个话就是，如果由你们来干要多少费用？”

张世林：“没四五千拿不来。”

包大海没想到张世林还真的狮子开口喊出天价来，止不住心中暗暗叫苦……

苟科长不以为然道：“到底四千还是五千？真当我们是做钞票生意的了。这样吧，要真的麻烦大我就得先跟周副行长汇报后才行，如果不超过四千我作主，再高我就请别人了。”

“加五百，”张世林“据理力争”起来，“我们还要请力工请大吊车。”

“行。那我叫老刘来陪你们。”苟科长说完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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