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还有别的活吗?”陈子由劈完柴满头大汗地跑到赛飞跟前要活儿干,赛飞讪讪地笑着说没有,让他去歇着。
这已经是第三天了,陈家父子的伤病只养了三五天就好了,到现在他们一家已经到赛飞家近十天了,这三天来陈家二郎过一两个时辰就找赛飞要一次活,要得赛飞心慌。这些天赛飞都满大街地找门路,一连找了好几天也没有着落。“姑娘,虽说你有些家底,只是由着咱们父子爷孙坐吃山空也不行呀。”陈丈青听着儿子的话也从屋里走了出来,手头还捧着书本对赛飞语重心肠的说。
“可我也不知道做什么营生好。”赛飞瘪着嘴一脸苦闷相。
“昨日我去街上买书,看见有一家酒肆要转租,要不咱们去把它接过来吧。”陈丈青一拍头说道,说完又指着他儿子说:“店小二有了。”转身指着远处洗衣的翠儿说:“翠儿跟她娘学过几个小菜,店里的菜食交给她就好。我也算得几分帐,支撑一个店应该没有问题。”说完兴冲冲地看着赛飞。
“那我干嘛?”赛飞看着他说了一圈愣没自己啥事,不由得心里一憋,指着自己鼻子问陈丈青。
“姑娘当然升格做小姐,只要每天晚上看帐收钱就好。”经过几天相处下来,陈丈青也看出赛飞实在是一个随和的人,也不由得像当闺女一样与她亲近起来。
“那好。就这样决定,只是我不知道钱不够不够。”赛飞想了想也觉得可行,虽说要投一些钱进去,却也比坐吃山空强得多。
“若姑娘愿意,我这就去详细地问问。”看着赛飞也有意,陈丈青兴头也足了起来,书也不看了跃跃欲试看着赛飞。
“好,你将店租金和赋税都问清楚。”估计是这些天啥事不干给憋得受不了了,陈丈青看着赛飞答应非常高兴,连连招呼自己的儿子一起去打听了。待他二人出门翠儿也去做午饭去了,赛飞进了自己的屋再一次翻背包。
呵呵,这是第三次了,赛飞又一次站在当铺口傻笑。这次她拿了两样东西一起去当,一枚铂金的戒指,一对镶着红塑钢仿钻的银制的发卡,这两样比上两次当的都要贵重得多,赛飞心想应该会当一个好价钱,却不想白银在这里虽然稀少却也有,若不是那红色的塑钢仿钻连本钱都当不回来。跟着老板争争吵吵话说了一箩筐两样东西才当了不到十五两银子,真真地气煞赛飞了。不过想想如果真将酒肆办起来,以后也用不着进当铺了,算算以后的道路还算光明的,也就不计较了。
赛飞回到家父子俩也早就回来了,她进门的时候两爷子正兴奋地规划着未来呢。
“姑娘,我们问了,可以做,连租金带税赋一个月只要500文即可。店也不用修葺,只要添些桌椅板凳就好。”看着赛飞进门,陈家二郎兴冲冲地冲到赛飞跟前对赛飞说。
陈家老爹显然也很高兴,若在平日儿子如此行径自己肯定会视为无礼,今日却也不诉斥他只是接着话岔点着头对赛飞说:“我们去的时候那店家认得了我们,知道是你要租店,连说你是好人,房租的租金月付就好。只不过每天给他爹娘送三餐饭。”
“送三餐饭?为什么?”赛飞觉得挺奇怪的,有人当钱作租金吗?
“哦,那店主原是一个读书人,今年乡试落了榜回来的途中遇着一个有名的学问人,与之相交后觉得他人品还不错,答应收他做学生,可家中双亲年迈不放心,一听说你要去租知道你是好心人想要将双亲托付于你。每日给他双亲供三餐,店的租金就一百文,这就跟白给咱们一样吗。”陈家二郎兴奋得很,说起话来颠颠倒倒的,赛飞也倒听他将源由说清了。
“哦,这样,也不妨。”听明因由赛飞也了然地点头。
“回来的路上我算过了,咱们就花个五六贯换些家什,买些酒肉就可以开张了。”上了年纪就是稳重一些,陈家老爹却不像儿子那么只顾兴奋,心里头倒也装着一些实在的事。
“好,那下午咱们就去买,晚上连着就过去收拾收拾争取明天就开张。”赛飞听着也很兴奋。
“呵呵……”听着陈丈青的笑声赛飞有些不明就理,陈丈青笑着用手点点赛飞说:“就是要开张,也得先把店租下来才成呀!”听着他的话赛飞也讪讪地摸摸头呵呵地笑。
事情很顺利,店子比赛飞想象的好大些,也要干净些。那店主的老父母也并不老,只是五十开外的样子,人也硬朗,赛飞觉得不是那种一时半会儿就生病的那种人。签了约付了租金,不待赛飞吩咐陈老爹就带着儿子打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