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超子,不对啊,都六七年了,你那师兄怎么还没毕业啊?”李澜把头从上铺伸下来,问道。
“你别打岔行不行,我那师兄现在还在读着研究生呢。我说时你们只管听,听完了再问。我师兄之所以知道这事,完全是巧合。那年他们大一的课程里有一个人体速写。而学校却没有多余的教室来上这课,当时带我师兄的老师也是个新请的,也不知道这栋楼里曾经死过人。本部那边安排了课程,老师又来了,课就一定是要上的。不过,这人体速写不同与普通速写,模特是要求全裸的,所以就要求教室的遮挡要好。校区的领导当时又正好要回本部开会,就交代那老师自己找合适的地方。当时我师兄是住在三楼,当时的男生只住了两层,就是二楼和三楼,而四楼没住人。那老师就在宿管那拿了四楼的钥匙,带着一个班的学生到了男生宿舍的四楼。那老师拿着一大串钥匙不断的试着四楼宿舍的房门。可无论那老师换多少钥匙,可就是开不了宿舍的门。而也就在这个时候,我师兄发现有一个门上没有编号,而老师的钥匙也有一把没有编号的钥匙。我师兄就提议老师拿那钥匙去试试。这一试,那门还真的开了,但这把门一推开,可把当时在场的所有人都吓一跳。师兄告诉我,说当时他们见到的根本不是一个宿舍,墙全是黑的,地板是黑的,床桌椅都被烧得看不出样子,地上撒满了纸钱。我师兄的老师刚想进去,脚刚落地,就听到一连串的叮当声,当时他们都是一愣,之后才注意到是老师的脚踩在了一条绳上,绳离地面很低,绳上系着铃铛。而且,听我师兄说,还是黑色的铃铛。等叮当声停止之后,他们才注意到地上部满着这些黑色的铃铛。他们刚想进去,楼下的宿管就跑上来了。急急忙忙的把我师兄他们都撵下了四楼,说什么四楼的宿舍不能用。之后的几天我师兄就一直打听那屋子的事,后来知道,那宿舍曾经烧死过人,而且,死得还很悬。我师兄打听到,他们之前那一届这楼是女的住,有一天晚上那个宿舍有人提议的打扑克,而有一个女的说要去教室通宵赶作业,所以就有一个下楼了。当时的宿管是看着那女的下楼后,见过了很久她都不回来,就把楼下的大门给关起来了。没有人知道她们打到什么时候。到了凌晨2点多的时候,就听到有人叫救火,当时大家跑出来一开,只见那宿舍已经被全烧了,火苗从里面涌出来。当时大家都傻了,后来消防车来了,火灭了,但一进去,却发现里面死了五个人!而且,每个人都被烧变了形!当时调查得出的结论就是因点蜡烛,蜡烛引起的火灾。并且,五个死者,均属于那个宿舍的人!但当时宿管却实实在在的告诉调查的警察那宿舍里有个人昨晚出去了,没回来,那五个里的一个肯定不是那宿舍的!不过警察却肯定那五个死者都是那宿舍的!你们说,这悬不悬?更怪的是,第一个发现火灾的人,无论警察如何询问,都找不出来。可大家都说是听到有人叫起火了才出来的。”吴超一口气把他所知道都说了出来,也不知道哪些是他添油加醋的。不过,他能一口气说这么多,的确是很强悍!
“不会吧,那知不知道是哪个宿舍啊?不会是我们这间吧?”子俊听完后立马扯着吴超问道。
吴超看了了他一眼,耸了耸肩膀,说道:“我哪知道,只听我师兄说是四楼,但是哪间却不知道了。毕竟当时对这事锁得紧。而且,当时我师兄他们进去的那宿舍又没号码。”
“我们四楼的宿舍可都是没号码的,会不会和这事有关啊?”李澜问道,“还有啊,你刚说的黑色的铃铛是拿来干什么的啊?”
子俊“呼”地一下坐了起来,说道:“还用问吗,那黑色的铃铛一定是用来镇压鬼用的呗。”
“真的假的?这可是大学,哪能弄那些迷信的东西。”我无意的搭了一句。
“老梁,你这可不地道,我可是好心说给你们听呢,我师兄有必要骗我吗,而且当时那么多人看着的,能有假吗。那地上就真的是撒满了纸钱。”吴超说道。
“学校不会去弄那东西,但那些死者的家人可以弄啊。毕竟学校出了这么大事,学校是不会希望传出去的,如果那些死者的家人有什么要求,我想学校一定会答应的。”沈越说道。
子俊把头靠在护栏上,说道:“那你们说,为什么现在这四楼又可以用了呢,难不成学姐们都投胎去了?”
“子俊,你也想得太多了吧,这世上哪来的那么多鬼鬼怪怪的东西啊,要是有,那之前几届都没听说有谁遇到过。”我边打开手机的电灯,对着蚊帐里的每个角落都仔仔细细的检查一边,边说道。
“谁说前几届没事发生的,每年都会有些怪事,只是没再死过人罢了。”吴超说道。
“好啦,你们就别再说了,明天还要军训呢,要是起不来就糟了。”一直都没有开口的许亮说道。
或许是白天军训的原因,刚说完话就睡着了。第二天早上……
大家都在阳台的水池边洗漱,学校的大喇叭放肆的吵闹着。子俊拿着毛巾走到我身边,拿手肘碰了碰我,说道:“你昨夜去个厕所怎么连灯都不开,就不怕掉洞里吗。”
我转头看了他一眼,“你小子没病吧,我昨夜哪上厕所了?我睡得好好的呢,你看错了吧。”
“那是谁啊,我明明看到有人从你床的那个位子走进厕所的啊。”子俊洗了洗脸,又转头对吴超说道:“昨夜是不是你去上的厕所啊?怎么不开灯呢?”
吴超偏了偏头,看了子俊一眼,说道:“你看我像上厕所不开灯的人吗?我昨夜也没上厕所。你八成是做梦吧。”
子俊边将毛巾挂好,边说:“不会啊。当时我明明醒着了的,我还看了眼电话呢,我还记得当时是三点二十多这样。难道是我看错了?
“好啦,你就别想了,可能是你白天太累了。帮我把毛巾挂上去。”我将毛巾丢给子俊,让他帮我挂上去。
之后的几天时间里一切都很正常,也没再听子俊提起过那天晚上的事情。
而明天就是军训的最后一天,这天晚上大家都睡得特别的早,宿舍还没到熄灯时间,大家就都睡了。半夜,模模糊糊感觉到有东西一直在戳着我的头,我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爬去身子看向子俊的床(因为他和我是头对着头睡),他正平趴早床上。“你小子没病吧。半夜三更你戳我头干吗?”我没好气的说道。
子俊有些战战兢兢的说道:“刚才我又看到有人去厕所了,也没开灯,我一直在看,一直没出来。”子俊说完后用手指了指厕所的方向。
我看了子俊几秒钟的时间,没想搭理他。本想躺下去继续睡我的觉,但突然,阳台传出有人碰到水桶发出的声音。我和子俊一同看向阳台。这时,我也开始有一些的紧张,如果有小偷倒没什么,但如果不是小偷……我慢慢的拉开蚊帐,穿好拖鞋,一步一步慢慢的走向阳台。这次不管是因为子俊的那人影还是小偷,我都要去看看阳台上到底是不是真的人。边往阳台靠近别盯着隔开阳台那面墙上的窗看,小心的走到门边,发现阳台的门关得并不牢,门缝留有大概三指宽的样子,从门缝往外看了看,也没见到什么特别的。我试着大胆的将门慢慢的推开,并将门完全推到紧挨着墙,确认了门后并没有人后,我把身子往后仰了仰,又透过那扇窗看了看阳台的情况。不过,始终不能看到厕所的位置。直起身子,发现墙边摆放着上次喝酒后剩下的啤酒瓶,蹲下身子拿了一个在手里,以备不时之需。
小心的贴着强向阳台走,脚下尽量的放轻,手上的啤酒瓶抓得很紧。视线已经可以看完整个洗漱池子,楼旁大树的粗大枝干横卧阳台外边,茂盛的枝叶将月光遮挡了大半,离我一米开外的阳台另一头是漆黑一片。厕所的门是白色的槊料,虽然没有什么光线,但依然能看出轮廓。在黑色的环境里,一扇显得灰白色的门立在我对面。我紧张的咽了口口水,右手将啤酒瓶握得更紧,转头看了眼在自己床上注视着我的子俊,突然,一阵风起,阳台外的大树枝叶被吹得呼呼做响,样子在阳台的墙上晃动。突然,厕所的门发出“吱呀”的一声。我猛的将头抬起,望向厕所。这时,我全身的冷汗似乎在一瞬间齐出,下颚在不停的颤抖。对面的那不大的厕所里,挤满了穿着睡衣人,一双双赤裸的脚,没有任何响声,他们背对着我,就在我脑中空白的一瞬间,一站在厕所较里面的人猛一转头,他两只睁得十分巨大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我猛的一惊,手中的啤酒瓶从手中滑落。